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谁的心寒 谁的执念依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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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心寒 谁的执念依然 (第2/2页)

次请安时公子还是劝劝义母吧。”

      白氏郎正要开口,李斜阳再次滔滔不绝:“估计劝也没用,除非公子确定和她们联姻,否则义母不会那么轻易罢休,义母的心思有些难猜,她知道公子不喜菱星姐妹,宁可自苦也不强加逼婚,可她明知公子喜欢莲仙姑娘,却一反常态下手对付她,依我的推测,义母宁可公子恨她,也不愿公子与莲仙姑娘再纠缠不清,哎,人一碰着情字,就都失了常性。”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氏郎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氏郎心底唯有愧疚,不敢有丝毫责怪,我的不孝,足以令天诛地灭,其实每时每刻我都受着锥心刺骨的谴责,也受着欲罢不能的痛苦煎熬,这两者叠加在身上,就快使我佝偻着站不起身。”

      李斜阳敛眉道:“这世间原本没有过不去的坎……”

      “但却有始终放不下的人,只有见到仙儿,我才能从这昏天黑地的困苦中瞧见一丝光明,得以一时宁静。”

      李斜阳很想说那只是白氏郎自欺欺人的错觉,可谈至夜过三更,白氏郎心心念念的还是留下莲仙,他没有办法,只能松口,就莲仙一事结案道:“反正真人面前已露相,躲与不躲都一样,祸福同当,好过天各一方。”

      白氏郎难得的弯唇笑了笑,笑容转瞬即逝,“菱星不容,暂且不管,仙儿自己却去意已决……”

      “我答应了县令吸血鬼案一日未了便一日留她在府里,再者,第一情深还需公子想法救治,就冲这,她也不可能立刻离开的了。”

      白氏郎听罢不免再次感慨经年,“这些年一直都是第一情深陪在仙儿身边,如果我不曾出现,而他也没有身死,或许他和仙儿已然修成正果也未可知。”

      李斜阳撇了撇嘴,“真是这样就好了,枉第一情深与她相识早过公子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让公子捷足先登,真是世事难料。”

      白氏郎真心替第一情深惋惜,“如果他不是身死,我一定极力撮合他和仙儿,只可惜……”

      “公子认定陶朱就是她此生良人?恕斜阳多嘴,沈夜游做下的事一旦东窗事发……”

      白氏郎不由自主的咳了咳,手中酒坛一个不注意,忽地掉下檐去,‘啪’的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

      莲仙心事杂乱,仍未入睡,听得响声轻轻推开了窗棂。

      白氏郎第一时间转目看她,一面冲她微微一笑,一面咬着牙恶声警告李斜阳:“不许再说了,听到没有?”

      “行,”李斜阳附和的点头,随即扭过头去小声嘀咕:“没有公子你夹在中间,我又何须这样殚精竭虑,劳心劳力的。”

      白氏郎仍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直至莲仙关起窗棂,才心不在焉的问:“什么意思?”

      李斜阳思虑了一会,慢悠悠的道:“陶朱与莲仙姑娘的确天作之合……”

      白氏郎脸黑了一黑,“还有呢?”

      “一个女子痴情起来,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说变就变的,我怕的是到时候你们三人一块痛苦,我……,”李斜阳双手撑额,心力交瘁,语无伦次的说:“我更怕公子痛苦,到时即使痛苦一切也无力回天,那就迟了……”

      “既已无缘,何来迟与不迟之说?痛苦是必然的,可再痛我也不希望仙儿孑然一人度过一生,身边人里除了第一情深,就数陶朱最得我心。”

      “陶朱到底是个凡人,交出留魂珠后他就不能长生不老,到时他还是陪不了你的仙儿到老。”

      白氏郎刚要插话,李斜阳拍了拍额,自觉自悟道:“哦,我忘了,天庭还有一颗。”

      “你今天有些不寻常啊,”白氏郎疑惑的看着他,“平日你不是巴望着我与仙儿划清界限么,如今她即将有个好归宿,你竟一副闷闷不乐之态,你在想什么,赶快老实交代。”

      “我们好歹是一家人,我也可以关心她嘛,”李斜阳挨近白氏郎,试着做最后的努力,“公子,凡间有句话说,无爱不成姻缘,而你自己也有亲身体会,那你在莲仙姑娘与陶朱的事上就不要再推波助澜,让它顺其自然,你知道的,莲仙姑娘心思重,如果她做出些什么伤害她自己的事来到时后悔不迭的必定是公子。”

      白氏郎心尖一颤,昨夜惊心一幕猛地浮上心头,他慎重的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会再仔细深思熟虑一番,现在我想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是。”

      李斜阳知道莲仙的事白氏郎决计不会草草了事,也就不再多费口舌,跃身下楼。

      天刚透亮,莲仙打开房门,一眼便瞧见了白氏郎。

      白氏郎倒背着双手背对着她,漫天花瓣间,一袭白衫轻扬,长身玉立中庭。

      “装心哥哥。”

      莲仙触景伤情,沙哑着声音喊道。

      白氏郎缓缓回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回过头的他竟变成了*。

      “你……”莲仙蹙眉,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下姓钱名达,第一姑娘有礼,”*对莲仙的反应甚为满意,得意的说:“这身行头我可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置办,如今看来完全没有白费,第一姑娘有否觉得我就是另一玉树临风的白氏郎?”

      “形似而神不似,”莲仙面无表情的说完,抬脚就走,*锲而不舍,迅即闪到莲仙前面,挥开折扇,翩翩回头,笑若春风:“其实真真假假又有何妨?天下男儿不都一样,关键的是,我比他会疼人。”

      情欲泛滥的双眼片刻不离莲仙,身子轻佻的向莲仙倾了倾,折扇探向莲仙鬓间秀发。

      莲仙身子往右一移避了开去,*回过神来刚转身,莲仙愤而一挥广袖,一耳光狠狠送了过去,“放肆!”

      *头被扇向一边,疼得龇牙咧嘴,等他将火辣辣的脸移回来时,莲仙早已不见踪影,顿时气得跳脚:“真是近墨者黑,简直和白氏郎一个德行。”

      另一边,白氏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莲子羹正欲进小筑的门,忽见一团粉色玄光从眼前飞过,他知道那是莲仙的化身,刚要开口,这时*低着头正好从门里怒气冲冲的出来,两厢一撞,白氏郎手中的燕窝莲子羹毫无疑问的喂了大地。

      “你有没有一点规矩?”白氏郎大为生气,脑海灵光一闪,看着他,又看了看莲仙远去的方向,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厉声呵斥起来:“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谁做主让你进去的?”

      *见状气焰消了一半,堆笑着道:“如今我是您老人家的高徒,我在这行走不正常么,再说没人告诫过我不可以进这道门的呀。”

      白氏郎从齿缝间吐出口气,抬高声音喊道:“李斜阳。”

      话未落音,李斜阳急冲冲闪身赶到,“公子,什么事啊?”

      白氏郎冷峻的脸如罩寒霜的瞪着*,李斜阳看了看*所站之地,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随即快速的一把将*拉到门外。

      “我要出趟门,你呢,就负责把这个家所有的规条禁忌好好给他讲清楚,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白氏郎冷冷地留下几句话,随后闪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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