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往事恨如昨 没有如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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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恨如昨 没有如果 (第2/2页)

命祈求事情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在一阵忐忑不安的情绪中,轻柔地握住了莲仙的玉腕,慎之又慎地为她诊起了脉象。

      此时李斜阳一只脚已然跨进门槛,见此情景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欧阳怜闭门痛哭了一天一夜,痛定思痛地觉悟不能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于是打开了门也打开了心门决定面对现实。

      第一情深尚守在外,两道哀愁的目光默然相接。

      第一情深此时的心声: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明白,老天爷把我们两个安排在一起,只给了我们做兄妹的权利。

      欧阳怜此时的心声:我对你仍有爱意,却已对这虚假的世界丧失心力。

      有些伤痕像场大火,把心烧焦难以复活。

      欧阳怜脸上的灰颓让第一情深蓦地惧怕起来,他从她空洞的眸里似乎窥视到了她的内心,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如死灰,视死如归。

      “怜儿,我们好好谈谈,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欧阳怜扯着嘶哑的嗓音冲第一情深咆哮喊道:“还有什么好谈的,你不就想劝我少一些自作多情,多一些自知之明么,怜儿已经受教了,你就不要再强调了。”

      第一情深看着她这样真是心如刀割,“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我贬视你不就是贬视我自己?我只是想和你静静说会话。”

      欧阳怜冷静下来,转而抽泣起来,“我知道都是我伤了你的心,才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这么远。”

      第一情深笨拙地安慰她:“不完全是这样的。”

      “是,我知道是。”欧阳怜肝肠寸断地闭起双目,泪如雨落,“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才整天将“希望快点长大,然后嫁给你做你的皇后”这句话挂在嘴边不离口,我真的不知道会因此闯下大祸。”

      “你别再耿耿于怀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心的,所以我从来也没怪过你,从来也……”

      欧阳怜似乎充耳不闻,微颤着身子魂不附体地絮絮说着:“爹娘一向宠我,可我不知道这份爱已至无边无际的地步,为了能够早日实现我的愿望,他们不惜低声下气一掷千金求来让人一夜长大的大补丹,就这样怜儿一夜间就从一个七岁的小孩变成了现如今这个样子,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见你口吐黑血晕倒在地,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就这么离我而去,那样我会自责、痛苦一世,后来经太医诊断,说是你的体质与大补丹两生相克,你不仅不会变成大人的样子,还会与头疼相伴一世,我不禁欲哭无泪,我当时暗暗发誓,无论你以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无怨无悔地照顾你一生一世,可还没等我时间诺言,你却带着几名亲卫出宫遍访名医去了,我到处去找你,可没有一点你的消息,就在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你时,你却出人意料地回来了,回来后的你精神焕发,像脱胎换骨似得,我向那些亲卫打听,他们说你此行遇到一个奇女子,是她以她的绝世之吻治好了你的不治之症,我本该替你高兴的,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你变了,你变得不思朝政,只专心研习修仙练道之术,也不再与我朝夕玩耍了,一有空就关在书房,听打扫的宫人说,你给她画的画像都挂满一室了,可你从没有为我画过一张画像,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最后你甚至觉得光是思念还不够,竟不惜抛下皇位去找她,你不告而别丢下我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年的孤苦……”

      第一情深与之一同落泪成海,“对不起……”

      “怜儿不想听对不起,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从头到尾你都没给过我任何承诺,所以根本谈不上你负了我,你也有权利选择你爱的人,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即便她不肯给你机会,你还是不肯接受我,难道我真的那么有遭糕么?”

      “不是因为你遭糕,而是因为我已非正常之身。”

      第一情深实在不愿看她继续这么自苦下去,心一横决定道明真相。

      可欧阳怜见闻毕竟不广,理解也有限,闻言蒙了一蒙,困惑万分地问:“什么非正常之身?”

      “就是……”第一情深顿了顿,还是不敢直接把话说个明白,免得把她吓出病来,只好悠着点解释:“就是发生了点意外,我不能再像这世间男子一样娶妻生子了。”

      世间话有时有多种理解法,他分明按他的真实情况给欧阳怜解释的,不想弄巧成拙,欧阳怜竟给听岔了,只见她神色极其古怪地看着他,许久才低着头艰难地问出口:“你那什么……受伤了?治不好了?”

      第一情深张口就“嗯”了声,猛然又意识到不对,正要改口,欧阳怜却已然抬起了眸,半分尴尬半分羞涩地道:“怜儿曾经发过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不会离开,更不会介意,天底下多的是孤苦伶仃的孩子,如果喜欢的话领养一个也可以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

      如果欧阳怜肯罢手,第一情深倒不介意担那个莫须有的难听莫名的隐疾,可事实证明将错就错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因此看到了欧阳怜对他的一片痴情,可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拖累她,害她空欢喜一场。

      不过世事就是这么难料,原以为早一天把苦衷向欧阳怜讲清楚,就能使她早一天醒悟,可他又怎么会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反而急剧加速了悲剧的发生。

      且说当下,欧阳怜闻言呆愣如一具木偶,半晌才得以回过神来,嗔怪地道:“好好的你干嘛这样诅咒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第一情深往外呼了口气,加重语气认真地道。

      欧阳怜唇边的笑意刹那隐没,狐疑地看着他,显然并不相信。

      第一情深叹了口气,放开手中的伞,让自己的身形彻底暴露在阳光底下,只见他原本和正常人无异的身形忽然变得透明起来,接着又像遭了火焚似得冒起了烟,亏得伞遮回的够快,否则还不定出什么事。

      欧阳怜如遭惊雷,身子一软,跌倒在地,回过魂来已泪流成河,“为什么会这样?”

      “一言难尽,往事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很多事我都帮不了你,唯有靠你自己,我真的希望你能安然度过这个情劫,重获开心。”

      欧阳怜哑然失笑,她也希望她能,可心底分明有个声音在剧烈撕扯:可能么?不可能,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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