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虚虚假假的世间 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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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虚假假的世间 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第2/2页)

法不答应他,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心软的无药可救,可当时我真的觉得王府才是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把他留下的唯一所在,如果当时我知道我会把他的人生改写的面目全非的话,你当初的建议我一定会好好考虑。”

      ”世事难料,如果当时我们不把他带回来,或许他早已填虎狼之腹,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猜测,至于他现在是幸与不幸,都是命定,公子耿耿于怀也是枉然,嗯……“想问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白氏郎看着他为难的神情,已猜出了大概,脸部的沧桑渗透得越发深刻,“爱有很多种,可他却选择了其中最让人痛恨的一种,我不是圣人,说不失望寒心是假的。”

      “他的确可恨。”李斜阳表示赞同,但到底师徒一场,也不能不为他说些好话:“不过我看他的心里也不好过,他需要承受的压力不少,也不小,一个人在诸多压力得不到释放之下行为通常比较偏激,那件事的发生是在他知道公子与莲仙姑娘真实身份之后,可见他还不是十恶不赦,是不是?”

      “他的改变都是遇到娘亲之后才开始的,责怪他就是责怪娘亲,我不能,也无法轻易谅解。”白氏郎揉了揉太阳xue,许是十分头疼,“说到压力,身在红尘,有多少人能够置身事外,如果每个人有压力都以残害他人为乐,岂非天下大乱?仙儿受的苦已经够多,为什么不能对她仁慈一些呢?”

      白氏郎的话许是又触动了李斜阳脆弱的神经,只见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笑容有些发苦,“公子,你相信我,有些人对她的伤害真的只是无心之失,比如你,比如……我。”

      白氏郎闻言目光锐利地扫向他,“你?你对她做什么了,老实交代。”

      “我……”李斜阳下意识地刹住车,有些时候他反而希望能够不由自主的将真相冲口而出,可揪心的是,每每到此时就自我保护似得语结起来,让他左右为难,可谓上天入地两如煎,垂首目光闪烁,就在他鼓起勇气抬眸欲开口说些什么时,白氏郎紧绷的神情此刻已烟消云散,爽朗并真挚地笑道:“跟你开玩笑的,除了爹娘,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而你也值得我对你托付全部的信任,人生得一生死兄弟,得一红颜知己,余愿足矣。”

      换做从前,李斜阳一定会为这份信任而斗志昂扬,可在不知不觉中,这种信任潜移默化成了一种无形的负累,时时刻刻敲击着他薄弱的心灵,使得他在每个独处的深夜都落落寡欢。

      “怎么不说话?”白氏郎打趣道:“如果你变成哑巴,往后的日子可就更难打发了,你别吓我。”

      李斜阳暗暗告诫自己生活还得继续,不能一直消沉下去,有些事既然背负就要背负到底,不能半途而废,就当无路可退。

      想开了,如常的笑容也就回来了,“就是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变成傻瓜,斜阳也不会变成哑巴的,否则还不得让那些曾经被我奚落得够呛的小子们笑掉大牙?”

      白氏郎忍俊不禁,始终不曾搁下的毛笔一笔一划认真地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大写的“莲”字,笔随心至,犹觉不够,又在旁边添了朵惟妙惟肖的莲花,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笔。

      李斜阳瞟了一眼,悠悠道:“这几天将是我们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安宁日子,以后或许都不会再有了,一生漂泊,就是我们的生活。”

      “漂泊并不苦,孤独才是最苦的。”白氏郎有感而发,提笔在纸上的莲花下写就一行小字:郎有心,一如曾经,相思相望难相亲,魂未消停。

      仙乐山庄。

      乐小倩整夜辗转反侧,索性提了壶酒一人在院子里自斟自饮。

      酒这个东西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至少它可以让一个失意的人获得暂时的安宁。

      一个黑影攸地出现在对面的屋檐上,玉手一张,一枚铜钱在手,猛然朝乐小倩面前的酒壶弹去。

      酒壶“砰”一声四分五裂,乐小倩本能地快速地以袖掩面,亏得及时,否则必定脸蛋开花。

      “什么人?”乐小倩暴怒,拍案而起,屋檐上的黑衣人一跺足,握剑飞身向她袭去。

      另一院中,窗外,第一情深目光片刻不离欧阳怜,唯恐一个闪失使她发生什么意外,自愧于不能给她所要的,至少要护她平安周全。

      欧阳怜谎称自己要休息执意将窗棂关起来,第一情深大手一挥,说什么也不同意,“你休息就是,我守在这,不会妨碍你的。”

      他的关心这么明显,欧阳怜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一面暗暗欢喜,一面却又哀肠百转,此时她的心里又开始有两个小人在互相掐架,一个一如既往劝她维持原状,说也没什么不好,另一个则依旧义愤填膺地说,你不是爱他么,你怎么能容许自己与他阴阳相隔,怎么能容许自己与他生不同衾死不同xue呢,爱一个人就该有为他赴死之勇,否则就不配提爱一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欧阳怜忽然中邪似得喃喃自语起来,第一情深刚要问她知道什么,耳旁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尖利的惨叫声,此声独独响了一声,弄得第一情深以为是自己幻听:“怜儿,你刚才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好像是那个方向……”

      “是仙儿住的地方!”第一情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大惊失色,拔腿就走。

      欧阳怜见状心酸如食苦莲,双眸湿意蒙蒙,可第一情深不多会又出乎意料地折返回来,心急火燎中带着一丝商量的语气对她道:“把你留下,我不放心,你跟我一块过去看看吧。”

      欧阳怜心里百味杂陈,淡笑着点头,随他一块往出事地点赶去。

      两人赶到时,乐小倩已头破血流地昏倒在地。

      第一情深连忙为乐小倩疗伤,欧阳怜在旁认真凝视了一眼第一情深闭目全心施法的模样,面容忽现悲戚决绝,玉足缓缓向后倒退,直至退到院门口,才毫无顾忌地掩面转身低泣着跑开。

      第一情深收回法力已是一刻钟后,舒了口气,左右寻找欧阳怜,可哪还有她的身影,屋里屋外着急呼喊,可除了夜风刮在树叶上的“莎莎”声,四周静谧悄然,一颗心立时像栓了块石头似的直往下沉,愣了一分钟,忽然拔腿往外冲去,全然不顾尚未清醒的乐小倩还盘腿坐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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