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清魂一缕随风散 万般皆枉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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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魂一缕随风散 万般皆枉然 (第1/2页)

      乐小倩出了天师观,下了两层台阶,又顿住脚步,凄然回头,有感而发地叹了一句:“清魂一缕随风散,万般皆枉然。”

      玄光一闪,离开了月罗国。

      莲仙知道了莲女的计划后,心里的负担又增加了一层,本来就觉得有负陶朱的深情,如果再夺了他的传家宝,那她的心里无疑将一世不得安宁,心事重重往回走,不知不觉间竟踱到了陶朱的住所,世事有时候真是玄妙,就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今是日有所思,人有所见了。

      白氏郎趁着天黑隐了身出来透透气,见莲仙来了这,也就停下来不走了,坐在屋檐上静静看着她,很久没有这样放心大胆地凝视她了,所以说有时候活在黑暗里也没什么不好。

      陶朱坐在石桌前一杯接一杯往口里猛灌着酒,呛得直咳嗽,他受的一直是顶尖的教育,还从没这么失态过,那种一本正经的仪态在今夜被抛之脑后,压抑的太久,实在需要发泄一下,否则一腔的忧愁非把他逼疯不可。

      身旁的小豆子几次试探着要拿走陶朱的酒壶都被陶朱大力推开,小豆子忧心如焚,唯恐他有个好歹,忽然看见莲仙,顿时如见救星,“莲仙姑娘,你来了就好了,快劝劝我家主子吧,只有你能劝得了他了。”

      陶朱显然喝醉了,趴在桌上喃喃自语:“叹妄念,久候心倦,难绝白头痴愿;叹无缘,无力改变,化魂苦守千年。”

      “就这两句,都念了一晚上了。”小豆子在旁忧郁说着,“万岁他心情不好,只能借酒浇愁。”

      白氏郎看了看手中酒壶,同道中人也。

      “仙儿知道。”如果可以,莲仙也想来这样一场大醉。

      “你知道?”小豆子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你不知道,万岁之所以这么快下定决心选妃,不单单是因为他思念太上皇了,而是因为他知道你需要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只有万岁才能给你。”

      莲仙猜想他指的是留魂珠,可是他话中的意思是陶朱是为了能够把留魂珠取出来交给她才下定决心选妃的?

      “这不是万岁第一次大醉了。”小豆子将想说的通通倒了出来,“宣布选妃的前一天,万岁也喝醉了,和奴才说了一夜的话,他说你需要留魂珠,可是你不愿以自己为代价去换取,他不会强求,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帮助你达成心愿,就是今天的这场选妃,谁都看得出来万岁不想娶别的女子,恰巧那个殷秀女和你同名,万岁才选定了她,万岁情深至此,莲仙姑娘可曾有过一丝感动?”

      白氏郎听罢简直惊呆了,陶朱还真是个罕见的痴情种,连他的心都被感动的融化了,那仙儿呢?如果仙儿感动了,有些事是不是就要改写了?不敢往下想,连看都不欲继续往下看,可是脚下就像钉了钉子,根本挪不动脚。

      莲仙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陶朱背后的付出简直超过了她的想象,感动是一定的,但无可避免的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感情债感情还,她这一生恐怕都无力偿还,“仙儿非铁石心肠,如何不知陶公子之心,只是仙儿情有所钟……”

      “这个奴才多少也知道一些,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姑娘和王爷相爱一场也算天赐的缘分,但既已成过去,就不能一直困守围城,蹉跎青春,有句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还请姑娘三思而后行。”

      白氏郎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居然能说出这番大道理来,不愧是陶朱的得力助手,会不会到最后扭转整个局面的人反而是他?

      莲仙虽然对小豆子的话有所触动,但还不至于即刻间就动了非陶朱不嫁的念头,这一刻她想到了另一件事,之前她觉得是莲女和蔺潮汐联合算计了陶朱,可如今陶朱为了她也算计了蔺潮汐,这个江湖,太多东西是以前待在深宫的她所不能体会到的,头脑混沌犹如一盆浆糊,“仙儿心里很乱,需要好好想想。”

      小豆子锲而不舍地道:“万岁为姑娘做任何事可都是不带犹豫的,本来他的婚礼应该在皇宫举行,太上皇亲观,百官朝贺,一样都不能少,可他为了能早些把留魂珠交到你的手中硬是违背祖制,将婚礼改在了王府。”

      明明是深秋,莲仙的额头却冒出细密的汗珠,她觉得自己就像崖缝里的一株药草,别人采也采不着,她自己呢,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这时,陶朱迷迷糊糊睁开了醉眼惺忪的双目,摇摇晃晃起身,小豆子赶忙过去搀扶着他,“万岁,莲仙姑娘来了。”

      “谁?”陶朱眯缝着眼睛问,嘴角蓦地扯出一抹苦笑,语气格外伤心:“不可能的,我在这个地方住下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小豆子见他不信,提高了音调道:“是真的,不信您自己看。”

      陶朱缓缓站直了身子,用力睁开双目,莲仙的身影由模糊再到清楚渐渐展现在自己眼前,顿时吃了一惊,刚要开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神色一时有些尴尬。

      莲仙向陶朱走去,陶朱一边整理装束一边低声嗔怪地问小豆子:“怎么不早些禀报,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早禀报您还不是一样不信。”

      “还敢顶嘴?”陶朱虎眼一瞪,小豆子赶忙把话题岔开,语气有些异味:“您今天的酒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奇迹呀,我记得您上次可是吐了一……”

      一个“夜”字尚未出口,陶朱忽然出手拎住了他的耳朵,咬牙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莲仙在旁不禁莞尔一笑,看了看桌上横七竖八的酒壶,好言相劝:“娘亲曾经说过,酒是穿肠毒药,少喝为好。”

      陶朱想了想,拿起酒壶,毅然将壶中剩酒全都给倒了,“我答应你,以后滴酒不沾。”

      小豆子叹了口气,“只怕说来容易做来难,到时一个心烦,什么滴酒不沾,不喝个昏天黑地就算好了,我看只有莲仙姑娘一世陪着公子,那样您才不敢放肆。”

      小豆子把话说的这么直白,陶朱心跳到了嗓子眼,半抬着眼偷瞧莲仙的表情。

      刚才欢闹的气氛一下子又低沉下去,莲仙脸上的轻松悄然不见,忧郁取而代之。

      陶朱为打破僵局,训斥起小豆子:“你刚才说谁放肆呢?真是越来越目无尊卑了你!”

      小豆子猛然意识到刚才的失语,惊恐地跪下,“奴才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陶朱有心将他支开,“还不进去面壁思过去!”

      小豆子唯唯诺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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