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逐渐恢复的记忆 回望昨日的别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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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恢复的记忆 回望昨日的别离 (第2/2页)

看了看周围打斗的痕迹,眉头蹙起,闪身下了崖。

      最先看到的是那只妖精,但见他睁着双惊恐的双眼,七窍流血,早已气绝。

      白氏郎一边焦急呼喊一边继续往前寻找,没走多久,忽然发现脚下的石粒上留有血迹,那道血迹一直蜿蜒向前,不用说,一定是李斜阳留下的,白氏郎赶忙循着血迹找去,在一处斜坡下找到了翻滚下去人事不醒的李斜阳。

      白氏郎纵身跳了下去,李斜阳惨白如霜的脸色让他心惊胆寒,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喷在指上,如释重负地笑了,紧绷的肌rou松懈下去,浑身像散了架似得,瘫坐在地,半天才缓过劲来,就地替李斜阳疗伤,李斜阳龇牙咧嘴醒转过来,一眼见白氏郎坐在自己对面,虚弱地笑了:“我说我怎么能再次大难不死,原来又是公子救了我,公子真是我的福星。”

      “你知道就好。”白氏郎白了他一眼,“我们回去吧。”

      “来都来了,看看我以前的故乡也好,因为知道这里一定发生过很多我无法接受的事,所以我从来都是绕道走,可这次我不想再逃避了。”

      白氏郎知道是拦不住他的,只好依他,背着他上了崖顶,陪着他四处走走看看。

      走到当初陪着乐小倩来过的那个湖边,李斜阳道:“上次来我在这里头疼过,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氏郎很想帮他一把,却又不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什么,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顺其自然的好,“不要勉强,该想起来时自然就想起来了。”

      李斜阳忽然道:“也不知我以前的家在哪,很想去看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白氏郎若有所思地道:“时移世易,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李斜阳黯然接话:“没有亲人,家就是一个空壳,可是我这么多年没回来,总该去拜祭他们一下,以尽孝心吧,就算他们不是我的亲身父母,我也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

      白氏郎听得一阵子糊涂,后来才想起来他曾经告诉过李斜阳说李斜阳是个孤儿,靠邻居东家一口西家一口养大的,“祭拜是应该的,只是……”

      李斜阳见白氏郎的神情似有难言之隐,奇怪道:“只是什么?”

      白氏郎确有难言之隐,沉吟着道:“其实,只要有心,在哪祭拜都是一样的。”

      “不止祭拜,我还想顺便看看他们的后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现在我有能力了,也该知恩图报了。”

      白氏郎有些头疼,他尽知道给他出难题,“下次行不行?”

      李斜阳一脸问号:“为什么?来都来了,为什么要等下次?”

      白氏郎被逼急了,真想将一切和盘托出,怕惹出事端,最后又辛苦地咽了回去。

      李斜阳狐疑地盯着白氏郎,“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氏郎有口难言,拔腿离开,任凭李斜阳如何追问,再不说一句话,李斜阳只好无奈放弃,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一间破旧的茅草屋,白氏郎往里随意扫了一眼,径自走了过去,李斜阳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往里看去。

      一个白发苍苍双目无神的老奶奶坐在竹椅上,一个年轻人端着碗正往她嘴里一勺一勺喂着稀饭,“奶奶,每天吃稀饭您会饿么?”

      “不会。”老奶奶肯定地回答,“奶奶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不容易饿的,傻孩子,以后别再问这种问题了,你不累,奶奶都累了。”

      年轻人神情看起来有些心酸,低下了头,“奶奶,对不起,是我没用,让您吃不饱穿不暖的。”

      “你看你又来了。”老奶奶伸出干瘦如柴的手摸索着孙子的头,年轻人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脸颊上,老奶奶一边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边心疼地道:“别总是责怪自己,你已经做的够好了,认真说起来,是我这个瞎老婆子连累了你,像你这么大年纪,早该娶媳妇了,奶奶真想抱抱曾孙,就不知这辈子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年轻人仰起泪痕斑斑的脸,拼命给她希望,“会的,会的,等我努力两年,就一定让您达成心愿,您再耐心等等。”

      老奶奶一把将孙子揽进怀里,老泪纵横,“要是你爹娘还在,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可怜的佑儿呦!”

      院外的李斜阳也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居然哭的一抽一抽的,白氏郎像看灭绝之兽似得看着他,“你没事吧?这祖孙俩是有些可怜,帮帮他们就是了,这些年比他们还惨之人可没少见,也没见你这么煽情过啊。”

      李斜阳抹了把泪,无法解释自己的失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他们,就忍不住落泪,好像,好像……”

      好像了半天,又好不出个所以然来,年轻人听到人声,往院外瞧来,见果真有人,站起身来冲李斜阳和白氏郎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有事么?”

      “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李斜阳边说边进院,不得已撒了个善意的谎,“我们游山玩水经过,本想进来讨口水喝,无意偷听你们谈话,还请见谅。”

      年轻人神色有所缓和,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清茶,有些不好意思,“粗茶难入口,两位将就喝点。”

      李斜阳恍若未闻,径直走向老奶奶,“你奶奶眼睛可是失明了?多久了?”

      “十年了。”老人接话,感慨道:“老了就不中用了,要不是有佑儿在身边,早变成一堆白骨了。”

      李斜阳在她面前坐下,目不转睛瞧着她的眼睛,原本是察看有无恢复的把握,却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另一幅场景,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站在诺大的庭院中,和蔼可亲地招着手,“潇儿,别玩了,快到皇奶奶这边来。”

      “黄奶奶……”李斜阳念着这个称呼,好像心碎了一个大洞,巨痛无比。

      “佑儿,发生什么事了?”老人忽然听到有人哀嚎,惊慌地问,齐天佑语紧紧揽着她,语气略失平稳:“奶奶,别怕,他,他可能犯病了。”

      白氏郎本想立即奔过去,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李斜阳若想恢复记忆,这一关是必须硬捱过去的,可看着他疼得满地打滚,又实在于心不忍,奔过去扶起他,忍痛劝他:“斜阳,放弃吧。”

      “我不!”李斜阳咬牙倔强地喊,脸色青紫,忽觉后肩一疼,不情不愿地晕了过去。

      以前李斜阳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白氏郎都是用这一招结束他的痛苦,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这样事情就永远没有结束,有时他倒宁愿李斜阳把一切想起来,这样对他而言或许是种解脱,只是白氏郎不敢赌,他怕换来的是相反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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