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回望昨日的别离 是否有意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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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望昨日的别离 是否有意义 (第2/2页)



      月罗国。

      李斜阳昏沉沉地醒来,但见自己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睡着了,展了展发麻的手臂,浑身酸痛地起身,不解地问:“我怎么睡着了?”

      白氏郎正给老人施针,闻言回头应道:“累了就睡着了,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可能?”李斜阳哪肯相信,绞尽脑汁思索前因后果,“我记得……我的头痛症好像又犯了,然后我喊了一句什么……黄什么……哦,对,黄奶奶,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黄奶奶是谁?难道是养大我的邻居之一?”

      白氏郎扰了心神,力道扎得重了些,面前的老人惊呼了一声,一旁的齐天佑心疼不已,哀求白氏郎道:“公子,麻烦您轻些。”

      白氏郎抱歉地点头,不再开口,专心施针,李斜阳只好耐心等着,一见他忙完,便迎了过去,“公子,有没有什么轻松点的办法让我一样可以把一切都记起来?”

      白氏郎摇头,李斜阳十分泄气,“那下次就不要打晕我,让我硬挺过去。”

      白氏郎低头整理针袋,不置可否,他能明白他的心情,却做不到看他痛苦却袖手旁观。

      李斜阳喃喃自语:“我一见这对祖孙俩,就觉得倍感亲切,好像,好像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类似的时光。”

      白氏郎听进心里,有些伤感,人世间最遗憾的事莫过于遗忘了最珍贵的亲情,可若真的记起来,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齐天佑上前来,紧张地问:“公子,这样扎几针我奶奶真的能恢复光明么?”

      白氏郎亮出三粒白色药丸,“以水调服,一天一粒,三日后必能重见光明。”

      齐天佑闻言激动不已,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您的大恩,天佑无以为报,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白氏郎扶起他,“言重了,快拿去吧。”

      齐天佑欢天喜地地接过,化了药丸,一勺一勺喂给他奶奶服下,嘴角泛着欣喜的笑,嘴里说些什么,无非是宽慰他奶奶的话,因为太过专注,以至于白氏郎和李斜阳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

      出了齐家,两人继续往前走,李斜阳一路走走停停,看哪都觉得熟悉,来到一片辽阔的黄橙橙的油菜花田边,居高临下,李斜阳的神经忽然一紧,恍然记起,这块花田和他曾经梦到过的花田一模一样,凭着记忆走了过去,梦中的黄衣女当时就是跪在脚下的这块土地上祭拜李吟潇。

      额际一疼,眼前闪电般划过一幕景象,一对青年男女站在花田中央,他们背对着他,紧紧依偎着共看夕阳西下,情到浓时,男子冲天大喊:“珊瑚,我爱你!”

      白氏郎见李斜阳蹲下去,心知他头疼症又犯了,刚靠近他,李斜阳匆忙往一边躲闪,咬牙嚷道:“公子,你别管我,我可以熬过去的,我……可以……”

      白氏郎只好由着他,背过脸去,不忍复看。

      花神宫。

      经过白牡丹连日的治疗,沈夜游心口的毒蛛逐渐转小,白牡丹和冷焰都替他感到高兴,他自己却没有感觉,好像好不好转都无关紧要,每天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看着天亮转天黑,天黑又转天亮,日复一日,不知疲倦。

      这天沈云慈再次将饭菜原封不动地从他房里端出来时,忧虑地对冷焰道:“冷jiejie,你劝劝他吧,再这样下去他会饿死的。”

      冷焰气鼓鼓地道:“饿死他算了,为了别的女人挨饿,我还去怜惜他,那我不是傻瓜?”

      沈云慈忍俊不禁,“你就只会嘴上逞强,谁都看得出来,这些天你跟着瘦了一圈呢。”

      冷焰强辩:“我这是忙的,谁让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沈云慈只是笑,不再和她争辩,福了一福离开了。

      冷焰自窗口瞧了眼沈夜游,见他一副痴呆的模样就来气,气呼呼离去,拐弯时一不注意,与迎面而来的白牡丹撞上,白牡丹不用问就知道答案,“怎么?他又惹你生气了?”

      “属下心烦,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他的心结除了他自己无人可解,你心烦也无济于事。”

      “其实事情已经有了逆转,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如果他知道,只怕一座山也吃的下了。”

      “怎么说?”白牡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冷焰随后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属下晌午得知,陶朱已经回京了,不过他只带走了那个侧妃,而第一莲仙未与之同去,属下经过细细打听,才知道陶朱改变了主意,改认第一莲仙做了皇长姐。”

      “有这种事?”白牡丹音调都变了,“这等大事怎么说变就变?也太儿戏了!”

      “告示已经贴出去了,说第一莲仙乃九天神女,凡人不可与之匹配,总之是帮她说尽好话,免她遭人非议,属下实在想不明白,陶朱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他真正爱的是那个侧妃,觉得有负第一莲仙,才做了这些弥补一下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解气了,想到莲仙也有被抛弃的时候,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痛快。

      冷焰的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白牡丹却觉得可能性不大,“龙儿阅尽绝色,尚且为第一莲仙神魂颠倒,梦寐以求,陶朱岂能例外?即已到手,便无轻易放弃的道理才是,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想来与龙儿脱不了干系,本宫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罢手,如此一来,他又该生龙活虎了。”

      冷焰不敢直言非议白氏郎,把责任推给莲仙,“听说在婚礼上,公子曾急得呕血,第一莲仙想必不可能无动于衷,说陶朱出尔反尔,我看出尔反尔的可能是第一莲仙。”

      “事已至此,追究这些已无意义。”有感而叹:“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真个剪不断,理还乱。”

      “属下最近才深有体会,爱一个人好累,不告诉他吧,看着他颓废下去心里实在难过,可告诉了他,我就守不住他,属下真的不知如何抉择。”

      白牡丹旁观者清,考虑事情自是全面些,“等本宫彻底将他所中的蛊毒解除,你再去想这个问题,现在已是关键时刻,不要节外生枝,听明白了?”

      冷焰恭了恭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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