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传.同心生死约_始于初恋 终于初恋 再难更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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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于初恋 终于初恋 再难更迁 (第1/2页)

      夜晚时,联星所设屏障的法力变得低微,眼见白氏郎离莲仙的距离越来越近,联星不甘就此功亏一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指尖凝聚一团法力,不加犹豫地点在了小腿之上,但听她尖叫一声,踉跄摔倒在地。

      “怎么了?”正聚精会神推算方位的白氏郎匆忙转回头来,过去扶起联星,联星却直不起身,跌坐在地,掀开腿间衣裙,只见小腿处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毒物咬了一口,又红又肿,还往外滴着黑血。

      “中毒了。”白氏郎不疑有诈,将自己狠狠责怪了一顿,“山上毒虫很多,我真不该让你一个姑娘陪我这样四处奔波,都怪我,很疼吧?”

      难得被他这么关心,联星心虚之余甚是甜蜜,有时她倒羡慕莲仙,甚至愿意拿自己至尊无上的权力和万千宠爱换她那跌拓起伏的一生,在她看来,白氏郎和天下大多数男人一样,怜香惜玉,柔弱可怜的女子才会激发他的保护欲,而她却不具备这些,她强大得让他以为不需要关心,不需要爱护,久而久之,就产生了疏离,然后莲仙进驻了他们的世界,彻底将他们本就没有多少感情支柱的关系瓦解,她真后悔没有及早防范,否则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力挽狂澜,她曾经也曾天真浪漫,如今却要步步为营,她觉得很累,却仿佛逆水行舟,要么奋勇直前,要么沉尸水底,最终只能选择前者,心绪甚是复杂地道:“不疼,只要你别觉得我是个累赘就好。”

      “怎么会呢?”白氏郎嗔道,一边说着,一边以元丹替联星疗伤,伤势治好后,白氏郎提出先送她回府,然后再出门寻找莲仙,联星思虑一番,予以婉拒,“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不用耽误你的时间了,找莲仙姑娘要紧。”

      她知道,她越是善解人意,越是为白氏郎着想,白氏郎心里的负疚就越深,她得不到他的爱,便只能以此来挽留他的心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倒是把白氏郎心理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白氏郎如她所料,对她的大义又怜又惜,反坚定了送她回去的意念,再者,出来半天,甚是挂念白牡丹,想着顺道去一趟花神宫也好,“找仙儿固然重要,但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人回去,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联星不再坚持,一只手环住了白氏郎后腰,身子则轻轻偎在了他的肩头,她若不主动,他们的关系就永远不会有突破。

      软玉温香在怀,明明没有旁人在侧,白氏郎居然还是感觉无比尴尬,心动这种事此生只能有一次,始于初恋,终于初恋,再难更迁,迅疾带着联星闪身离开,在画仙殿前停下,简略道了句“你好好休息”便急不可待转身去了花神宫,似乎恐迟了一秒就脱不了身。

      联星的确伸出了手欲拉住他,她只是想叮嘱他一句“你小心些”,白氏郎却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像避瘟神似得拔腿就逃,这令她觉得十分受伤,菱星正好从外面回来,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好奇地问:“jiejie,怎么了?”

      联星不答,反问:“你去哪了?”

      “去做我该做的。”菱星简短回道,又觉得意犹未尽,“顺道救了一个走火入魔的色鬼,他为了第一莲仙,可真是不择手段,乐小倩这回可要哭惨了,我本不屑救他的,不过他曾为我所用,救也就救了。”

      联星淡淡道:“随你高兴。”

      菱星见她闷闷不乐,安慰她道:“jiejie,别愁眉苦脸了,现在的局面我们控制得很好。”

      联星却没她那么乐观,“鸭不上树,你能奈它如何?”

      “事在人为。”菱星胸有成竹,然后附在联星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联星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这样不太好吧?”

      菱星不以为然地反问:“有什么不好,达到目的就好,jiejie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等等!”联星叫住她,“既然要做就要找个好时机,确保万无一失再行动,我看你未必能让他就范,必须我亲自出马才行。”

      菱星斜睨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还觉得难为情,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联星面无表情地道:“如果你有把握,那你就去吧。”

      菱星想了想,妥协道:“算了,都是姐妹,谁去都一样。”

      联星暗舒了口气,她还真怕菱星中了她的激将法,豁了出去,那可就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至于她们要办什么事,令她不惜与亲meimei明争暗抢,后续自有分晓。

      白氏郎在细雨竹林找到白牡丹,此地不久之前又经过一场惨烈的洗劫,竹枝竹节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目及之处狼藉一片,因为大片竹林的倒塌,光线倒是强了不少。

      白氏郎惊愕得说不出话,看来白牡丹的怒意丝毫未减,也是,当你一心一意为了一个人,忍气吞声几十年只为救出他,结果发现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做,这是一种何等的奇耻大辱,不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

      沈云慈目不转睛寸步不离守候在竹楼下,一见白氏郎,便着急说开了:“宫主今儿个不知为何性情大变,往常她最喜欢这片竹林了,今天却像疯了一样乱砍乱伐,奴婢也不敢上前相劝,只能眼睁睁看着,后来发泄完,宫主就上了竹楼,再没有下来过,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跟奴婢透个底吧。”

      “家事,恕不便奉告。”白氏郎一言婉拒,轻声上了竹楼,与白牡丹并肩而立,一眼看到白牡丹嘴角的血迹,以及衣襟上褐色的一滩,心疼不已,“娘亲,别再折磨自己了,看着您这样,比杀了龙儿还难受。”

      掏出手帕替白牡丹拭去嘴角鲜血,白牡丹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儿子,“为什么你们父子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液,性子却天差地别?你劝娘亲放下,那这么多年过去,你明知她是你同父异母的meimei,缘何还是放不下?”

      “我……”白氏郎语塞,白牡丹自顾自地说:“这就是你和你父亲最大的区别,你们的性子若能转换一下,便不会有今日这诸多痛苦了。”

      “父亲真不是有心的,您相信我。”白氏郎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哀求地道:“您多想想父亲的好,如果他待您不是真心真意,便不会违背天条与您组成家庭,更不用受这么多年的牢狱之苦了。”

      白牡丹泪如泉涌,“就因为我无视不了你父亲待我的深情,我才更加痛苦,否则我早杀上天庭闹个天翻地覆,我不恨他们背着我春风一度,他们本就有情,即使克制得了一时,也克制不了一世,我恨的是你父亲的糊涂,事情既已发生,伤害既已造成,就不该瞒我,就算再难过我也会把仙姑母女接来好好照顾,你和仙儿也不至于……娘亲真是后怕啊,好在你们兄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否则如何是好?”

      白氏郎没想到母亲如此深明大义,亏他一直以为她纠结的是父亲的用情不专,如果只是这样,那劝起她来就容易多了,“这件事父亲的确考虑不周,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换做别的事,他一定不会隐瞒您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理亏嘛,万幸的是我和仙儿紧守住了男女之防,没有让祖宗蒙羞,那,您是不是就可以原谅父亲了?”

      白牡丹默不作声,总觉得心里像缺了个角,说不出的难受,许久才神情倦怠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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