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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足 就能幸福 (第1/2页)

      第一情深回了寢殿,躺在榻上,前尘过往齐皆涌入脑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可就算在梦里也不得安宁,莲仙和何仙姑轮番和他玩捉迷藏,让他在梦里也备尝失去的恐惧,也不知睡了多久,才疲惫不堪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间,竟见何仙姑就坐在身侧,将手搭在她的手上,闭着眼睛露出一个快慰的微笑,柔声问:“仙姑,你怎么又回来了?”

      “第一哥哥,是我。”耳畔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第一情深迅速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错把莲女当成了何仙姑,匆忙将手拿开。

      莲女心头泛起不小的醋波,幽怨不已,这种情况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很多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分明和何仙姑母女还是有分别的,她不懂他为什么总是会将她错认成她们,或许在他眼里,这个世界只有何仙姑和莲仙,根本没有莲女这个人。

      第一情深见莲女失神,似有不快,坐起了身,有些不自在地问:“你,什么时候到皇朝的?”

      “到了很久了。”莲女闷闷地接话。

      这时在门外恭候很久的太医进房来,下跪道:“皇上,臣来给您请脉了。”

      第一情深示意他起身,又对莲女道:“仙姑在仙儿寢殿,你到那去找她们吧。”

      “我已经见过jiejie了,我是特意来看你的。”莲女知道他不喜她在身侧,偏不让他如愿。

      第一情深有些为难,他不想她知道诊脉结果,以免节外生枝,可赶她走又恐伤了她的心,于是对太医道:“朕并无大碍,你回去吧。”

      “你脸色这么苍白,还说并无大碍?”莲女白了他一眼,捉住他的手递到太医面前,第一情深挣扎了一下,未能挣脱,只好由她去了,太医恭敬跪下,开始诊脉,诊到最后,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了?”莲女见太医脸色变得和第一情深一样惨白,额上还冒起了冷汗,有些不安地问。

      太医嗫嚅着不敢开口,第一情深心下雪亮,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结果真的确定下来后还是难免肝肠寸断一番,心灰意冷地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等等。”莲女以仙法定住太医,“把话说清楚再走。”

      太医动弹不得,又惊又惧,第一情深怏怏地扫了一眼莲女,无精打采地道:“你为难他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么?”

      “我不信。”莲女尖锐地喊了一声,“jiejie都好好的,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我和仙姑不同,我早已没有了仙骨,这些年间,千年寒冰虽然保住我的躯体不致腐烂,寒气却也因此逐渐渗入进了我的身体里,如果我一直呆在寒冰洞还好,出了那块地,我的五脏六腑便会慢慢溃烂。”第一情深语气很轻很淡,好像说着的是别人的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伤感。

      “那还等什么,回寒冰洞!”说着,就拉第一情深起身,第一情深刚站起来,双目一黑,张口就吐了口鲜血,跌坐回了床榻。

      “第一哥哥。”莲女紧紧拥着他,泪一道道蜿蜒而下。

      “别这样。”第一情深有些尴尬,余光扫了眼背对着他们的太医。

      莲女一弹指,解了太医的禁术,太医匆匆告退出门,莲女再也忍不住,紧紧握住第一情深的手,哭成了泪人:“我好不容易盼到你醒了过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回寒冰洞,我会一世陪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

      “太迟了!”话未落音,第一情深即叹息着打断她的话,“出了那道门,一切已经不可逆转了。”

      莲女愣了愣,然后哭得更伤心了,泣不成声。

      第一情深拍了拍她的肩,“别难过了,生死自有时,这是天道使然,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莲女收了哭声,挂着一脸泪珠问他:“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办到。”

      第一情深垂下忧郁的双眸,喃喃自语:“我的心愿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

      莲女只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是伤感,第一情深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守口如瓶,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透露给仙姑和仙儿知道,我不希望她们这么早就开始为我伤心。”

      莲女目光里隐有期待地问:“除了她们,还有没有什么是你放心不下的?”

      第一情深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她对他的情意他一直都了然于心,却没有办法给与任何回应,以前一直躲避,不愿谈及此事,现在人之将死,为了她的以后,不能不面对了,诚恳地道:“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浪费时间。”

      “你呢?你何尝不是为了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执着了这么多年?”莲女反击回去,心念一闪,话锋斗转:“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和我jiejie做夫妻这么多年,有没有注意到她心口长了颗豆粒大小的rou痣?”

      “这个……好好的怎么想起问这种问题?”第一情深有些面红耳赤起来,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没有注意过。”

      “我不信,你那么喜欢jiejie,怎么会连那么显眼的特征都没注意过呢?”莲女的眼神慢慢犀利起来,仿佛要将第一情深看穿:“除非,除非你没碰过她,你们从来没在一起过,是不是?”

      第一情深呆了一呆,像突然被定住了似得没有反应,然后才有些不自然地笑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我们若没在一起过,哪来的仙儿?”

      “看来你是真爱jiejie,她负了你这么多年,你依旧痴心不变。”莲女一咬牙,拿话诈他:“我已经见过吕洞宾了,他亲口承认仙儿是他的女儿,你觉得他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么?你到底是被jiejie骗了,还是你心甘情愿替她保守这个秘密?你……”

      “别再说下去了。”第一情深沉声打断她的话,脱力似得倒在身后的软枕上,“如果你想让我多活两天,就不要再提这些事,好么?”

      莲女目光一片复杂地看着他,终是沉默下去,脑海千头万绪,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梭合国。

      在伯邑封画的玄光镜里,出现了如下画面:当日欧阳怜决然而去,其母伤心倒地,不久便一病不起,自此缠绵病榻,其母苦苦哀求其父派人去找欧阳怜,但是被欧阳怜父亲暴怒地一口回绝了,声称此生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欧阳怜母亲眼里的光熄灭下去,没多久便一命呜呼,后来黑白无常上门来拘魂魄,看到欧阳怜父亲在妻子遗体面前肝肠寸断依依不舍的模样,黑无常一时不忍,安慰他时泄露了天机,“你别伤心了,你的女儿欧阳怜如今是我们地府的冥妃,她会照顾你娘子的,她们娘俩不是阴阳相隔,而是即将团聚去了。”

      他本是一片好心,不过说话实欠考虑,以致最后弄巧成拙,令欧阳怜父亲跟着赴黄泉而去。

      且说欧阳怜父亲听了黑无常的话简直如闻天方夜谭,半天缓不过劲来,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我女儿早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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