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梅花_第二十节:初探勃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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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节:初探勃泥 (第1/3页)

      “诸位,这年过完了,我等也得南下前往勃泥,为我大宋万年而战了……而今,勃泥乃蛮荒烟瘴之地,此去九死一生。吾真不知此时诸君之所思所想啊……”

      正当宋廷在皇宫内庆祝新年到来,临安府上下也是普天同庆之时,远在福建路的泉州虽然也是一片欢腾。但是泉州府衙内,负责指挥宋军攻占勃泥的李毓之却乘着酒兴在酒席上和众官发牢sao……

      “李大人,赵嫣那娘们不是给了我军不少火器吗?既然如此,我等为何还要怕那些蛮夷之辈?”

      说此话的人正是李毓之的副将刘蕴,同时为了鼓舞众位同僚的士气,他还当面将新式火器的“功效”给狠狠吹捧了一番:

      “各位大人,我等过去只听说过突火枪、火箭、火炮、猛火油柜。那时,本以为其乃大宋独有之利器。然如今,赵嫣制出掷弹筒、步枪等物,下官方知天下还有如此奇技,可让鞑子铁骑顷刻间化为齑粉!”

      “好啦,刘大人,汝就不必去给赵嫣脸上贴金了……难道你想靠一介女流升官发财吗?”刘蕴话音未落,手持酒杯的王会龙就起身用打趣般的口吻止住了他,霎时,在场的官员们哄堂大笑……令刘蕴多少有些下不来台。

      “刘兄,王大人也不是这意思啦……汝大可不必斤斤计较!”眼见刘蕴显得有些尴尬,李毓之及时站了出来打了个圆场。

      “好好好……”面露尴尬之色的刘蕴机械般地连连点头,这事就算暂时翻过去了,屋里又恢复了诙谐轻松的气氛。

      “来,诸位干了此杯,祝我大宋官家万年,祝本朝风调雨顺,万民祥和!也祝我等远征勃泥捷报频传!”伴随着子夜的鞭炮声与焰火,温陵通判蒲宗闵率先举杯向在座的官员们敬酒。

      “来来来……干!”

      第二天,在元日一早的寂静中,一支泉州地方的厢军匆忙押运着一批由驴车装运的武器从城郊的青阳铁场出发前往后渚码头。这批武器是青阳铁场的工匠们按照李毓之带来的、由赵嫣所绘制的图纸赶制出来的新式火器与刀剑,包括后膛步枪、*、掷弹筒、步枪子弹、刺刀等武器。鉴于这些新式武器的重要性,李毓之早就预先嘱咐泉州官兵一定要保护好武器并看好铁场,以防有蒙古jianian细前来盗取武器或者图纸……说到底,李毓之根本不想给赵嫣以在官家面前弹劾自己的口实。

      在泉州后渚港,身着锃亮盔甲的李毓之正威风凛凛地指挥着一群士兵和民夫将两条木壳小炮艇搬上大帆船,此番去勃泥,李毓之本打算借着贸易的名义一鼓作气,在掷弹筒和步枪的掩护下利用先进的木壳炮艇一举攻克勃泥国的首都,同时迅速接管码头和金银矿、铜矿,并派遣精锐之师拥有石油的地区,以防夜长梦多,陷入与勃泥土人的持久战……

      不过此前,熟悉勃泥的温陵通判蒲宗闵却给李毓之出了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他建议李毓之先不要动用武力,而应该先行派一介使臣以大宋天子的名义前去“宣慰”勃泥国,来个“先礼后兵”。如勃泥国王中计,则可兵不血刃占据王城,以国王的名义控制整个勃泥,到时则不愁那些土人不听大宋皇帝号令。倘若勃泥国王识破了宋军的计策,则宋军可以趁夜进城偷袭王宫控制国王,对外则可以宣布大宋并无恶意……但是,进城时要注意不得随意使用火器,以防惊动城内居民,进城的过程中也尽量要仿造太祖皇帝陈桥兵变之举,切莫滥杀无辜。只有做到这样,才能显示大宋朝廷的“善意”和“宽宏大量”,也更有利于大宋统治整个南大宋海以南地区。

      “妙计!”

      李毓之不由得啧啧称赞蒲宗闵的计策,不愧为大宋的“诸蕃通”,能够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是没有他的鼎力相助,恐怕自己在勃泥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明日一早,我等就将起锚南行,虽说冬春之际,南海风高浪急不利行船,然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仍不失为完全之策!”

      在冬季呼呼作响的海风中,李毓之站在船头极目远眺。冬天灰暗的海面一望无际,并没有一片帆影,只有一些奇怪的“大鱼”正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游动着……

      “嘿,现在船只甚少,方才容得这些海豚欢快……”

      船上在一旁观赏冬季海景的士兵们不觉无聊,也开始七嘴八舌地拿那些名叫海豚的“大鱼”开心了。不过从未来穿越到大宋的李毓之却清楚,海豚不是鱼,而是鲸豚类的成员之一,属于哺乳动物的范畴。

      淳祐元年正月初二,在新年并未散尽的年味中,南下的宋军终于起锚离开了泉州后渚港,在大风的鼓动下慢慢驶向此行的目的地勃泥……在离开之前,泉州市舶司的全体官吏都来到后渚港为大军送行,提举泉州市舶司王会龙亲自斟酒与李毓之和刘蕴道别:

      “王摩诘有诗云:‘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而今,尔等南下勃泥,不知何日能归,故下官特奉薄酒,以表依依惜别之意……”

      “王大人,王子安曾有诗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在下能得你这知己,实乃莫大的荣幸啊!”李毓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向王会龙鞠躬还了一礼。

      “哈哈哈……李大人过奖了,下官无才无德,怎容得如此褒奖?”王会龙一听李毓之的话,不由得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等该起锚了……”

      “好,恕不远送!”待李毓之一行登船之后,身着红色官服、伫立在码头上的王会龙再次郑重地向他们拱了拱手。

      “起锚——”

      冬日的海风猎猎作响,在它们的带动下,几艘在当时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帆船缓缓地开动了,所有的士兵纷纷集结在木甲板上向岸上的官兵挥手告别,此次跨海远征前途未卜,谁也不知自己究竟能不能活着回来……李毓之不禁想起了白乐天在《新丰折臂翁》所写的:

      “新丰老翁八十八,头鬓眉须皆似雪。

      玄孙扶向店前行,左臂凭肩右臂折。

      问翁臂折来几年,兼问致折何因缘。

      翁云贯属新丰县,生逢圣代无征战。

      惯听梨园歌管声,不识旗枪与弓箭。

      无何天宝大征兵,户有三丁点一丁。

      点得驱将何处去,五月万里云南行。

      闻道云南有泸水,椒花落时瘴烟起。

      大军徒涉水如汤,未过十人二三死。

      村南村北哭声哀,儿别爷娘夫别妻。

      皆云前后征蛮者,千万人行无一回。

      是时翁年二十四,兵部牒中有名字。

      夜深不敢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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