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爱情_第四十五章:回到学校的日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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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回到学校的日子 (第1/2页)

    mama说要搬家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颓了好些日子,颓的失去了听觉。

    我说:“啥?搬家?”样子像个白痴智障。

    我妈说:“是啊,搬家啊!搬!家!换房子!你赶紧回学校去吧,你这个样子我真是见了都头疼。”

    我看自己一眼,不就是脸没洗头没梳嘛,至于的那么恐怖吗?

    我说:“为什么要搬家?”

    我妈说:“你管着吗,住新房子你不乐意啊?失恋失傻了吧?”

    我反驳:“我才没有失恋,我只是不想搬家。”

    我妈问:“为什么不想搬家?”

    因为,搬家了就再也见不到对面亮起的灯光了。因为,搬家了就再也见不到对面守候的身影了。因为,搬家了就再也见不到对面沁香的鸡蛋花树,见不到我这些日子赖以生存的回忆了。

    “因为……舍不得。”

    我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家,我也舍不得。不过你爸要搬,就搬吧,新房子会更好的,旧房子也还在,没事儿!”

    新房子怎么会更好呢?新房子哪来的回忆?王子兮的回忆,方慎的回忆,我爱的回忆,都在这个房子里,要跟着我们被仍在原地了。

    我点点头,不再争论什么。背起我的书包,听mama的话,回学校用我的颓样荼毒同学了。

    回学校的公共汽车上人好多好多,多到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坐公车是要扶着把手站,才不会被推倒的。我以前都是被抱在方慎怀里,牢牢的,不会磕着碰着一点。话又说回来,认识方慎之前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来着?

    回到宿舍,硕大的Snoopy站在床头,它的蓝色衣服上,歪歪斜斜的用针线绣了一句“我爱你”,署名“方慎”。我从没见过那么丑的针线活,扭曲的像一条毛毛虫。不认真观看加上天马行空的想象,都不知道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方慎说他之前从来没有用过针线,不知道打结不知道穿针,但是他觉得,为我学着做这许多个第一次,很幸福。

    我当时跟他说我觉得男生拿针线的样子真是很娘娘腔,很女里女气。想起来都觉得跟东方不败要扯上点什么关系。他争辩说他拿针线的样子还是很帅,下次得让我亲眼见见才算。

    可惜我没有等到那个下次。我没有等到的,又何止这一个下一次?

    宿舍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水晶花瓶,晶莹剔透,泛着柔和的光。那是情人节的时候方慎随花附送的,他很不满意我的“随花附送”这个词,说其实花才是附属品,珍贵的是花瓶。因为最美的花瓶,才配得上装载他要送我的花。而以后,我也只能接收他送的花,别人的,都要丢掉。

    我笑着说“人老珠黄了哪有人送花!”他不依不饶让我摸着心口保证。

    我当时,是保证了的。指天誓日说我程博雅以后只收方慎一个人的花。他方慎也指天誓日说以后要经常买花给我,让我的宿舍充满馨香。

    可是后来我还是收下了王子兮送的花,虽然只有一朵,虽然只是个破破烂烂的鸡蛋花。但我还是打破了这个保证。可我打破的保证又何止这一个?

    我的书包上有一个萤火虫样子的扣针,摁它的屁股,还会闪出黄绿色的光,跟真的萤火虫一模一样。那是方慎找了好多地方,才淘到的宝贝。

    高三的时候我很喜欢宫崎骏的一个电影《再见萤火虫》,后来又爱上一个韩国电影《假如爱有天意》。我觉得萤火虫真是一个太浪漫太浪漫的生物。没有什么其他生物能有像它一样会飞翔的翅膀,和会发光的身体。它又是一个很悲伤的生物,生命脆弱的禁不起一点伤害,它好看的光芒,一旦燃尽就代表着死亡。

    我看《假如爱有天意》的时候哭的很惨,比《再见萤火虫》里面小朋友死去的场景哭的还惨。方慎以为我在哭那些唯美的画面。我自己却知道,我哭的是我和王子兮像剧中人一样的无法结果。我很爱代入剧中人物的去想,我若是那个孙橘希,必然不管不顾的跟吴俊河一起老去。可老去的,只是那些支离破碎的爱情,和战争。留下的,只有那些一见钟情的喜欢,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爱,那些不得已继续的新生活,和那条潺潺的河,河上盈盈闪着光的,萤火虫。

    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小山村,天上有很久没见过的银河,地上有潺潺的流水和竹林。晚上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方慎突然不见了。我搞不懂前一秒钟还在搀扶我走山路的人,怎么就能消失个干净。我们一行人吓得大叫,四散开来寻找,不停呼喊他的名字。

    我全身害怕的发抖,每一寸肌肤都在担心他在黑漆漆的山上出现什么意外。我抖着一颗心默默的不出声的呼唤“方慎你不是号称自己跟我有心电感应吗?那你现在感应的到我有多担心你,多害怕吗?”

    “方慎你在哪儿?”

    “风神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

    此起彼伏的叫声响彻山谷。终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眼前,我又惊又气,手脚并用冲到他的身边,质问他“你吓死我了!到底去哪儿了?”

    同学们都一起围上来,担心的问着“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方慎举起拢在一起的双手,“程程,你看我给你抓到了什么?”

    我们凑上前去,方慎的手心闪烁着几点微光,脆弱的一如摇曳的烛火,也顽强的一如黎明前的北极星。那是我最爱的萤火虫,长大后再也没见过的萤火虫。

    方慎白着一张脸,本来想要讨赏的心情,被我们一通喊叫给吓了回去。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大孩子,张着无辜的眼,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那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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