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结局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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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地上。

    “啊！！！”萧齐不敢相信地盯着倒在身旁的程恳，几秒之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踢一脚，将于朝阳踹翻在墙上。

    萧齐欺身上前，一拳砸在于朝阳的鼻梁上，又一拳砸在他的眉心。雨点般的拳头疯狂地砸在于朝阳的头上、脸上、身上。拳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却遏制不了萧齐心中的剧痛。

    “萧齐，快停手，萧齐！”曾黎冲上前来，“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身旁的程恳轻轻哼了一声。萧齐猛地清醒过来，将于朝阳推翻在地，飞扑到程恳身旁。

    “心心，你怎样？”萧齐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庞。

    她的胸口还扎着水果刀，前襟鲜红一片。额上冒出一颗颗汗珠，身子簌簌颤抖着。

    程恳微微张了张嘴，笑得极苍白，“我没事，萧齐。”

    “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萧齐冲着曾黎大喊。

    救护车里。

    曾黎呆呆地望着面前满身是血的两个人。

    萧齐跪坐在程恳身旁。他根本不敢动，只能束手无策地捧着程恳的脸，一遍遍地亲吻她的额头。

    “傻瓜，为什么要冲上来！为什么这么傻！”

    程恳又浅浅地笑了笑，声音微不可闻，“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一字一句，清晰如雷鸣，狠狠打在萧齐心上。

    萧齐的泪瞬间涌了出来，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汹涌，铺天盖地。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泪落进她的鬓角，双唇不住地颤抖。

    程恳奋力举起手摸了摸萧齐的头，嘴唇动了动，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心心！别丢下我，别再丢下我！”萧齐哭求着，“你还没有好好听我道歉，还没有重新接受我，还没有亲口对我说你爱我，你不可以就这么离开我！”

    萧齐泪流不止，絮絮叨叨地说着爱语，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痛和后悔才能减轻。

    “心心，我爱你，比你知道的要更早，更早。你都不记得了吧，大二开学不久，我上你们家玩，你躲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地串珠子，被我抓了现行。那一刻你的眼睛闪耀过天上的星星，照得我的整颗心都亮堂了起来。”

    “我起初并不相信我喜欢上了你，也躲了几天，还想着把你永远当meimei。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我罩得死死的，我根本逃不掉，也不想逃。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告诉你，为什么没有紧紧将你攥在手心里。”

    “说来可笑，我这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做什么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久而久之，周围的人都这样说，而我也真的以为就是这样。直到那年寒假，我们吵了架。除夕夜，你偷偷跑出去见那个人。你一定不知道吧，我那时就跟在你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你扑进他的怀抱，亲吻他，回应他。我人生中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就像被人掐住心尖，不断地拉扯。”

    “我想找你和好，可自尊心不允许。拿到交换生申请书的那一晚，我对着你的屋子站了一夜。我对自己说，就把你当meimei吧，一辈子的亲meimei。”

    萧齐哽咽着，对面的曾黎已经泣不成声。

    “可是，你这么美好，他却没能好好珍惜你。我从国外回来，知道阿姨出了事，急冲冲地跑到你家，将你从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抱出来。看着你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小心翼翼的照顾你，暗自发誓不让你再受一点点伤。”

    “天可怜见，你终于开始正视我，正视我对你的感情。我一边欢喜，一边又惴惴不安。终于，那个寒冬的雨夜，你对我说，我们试试吧。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心心，你那时候常常说我幼稚，嫌我黏人。我嘴上不屑，心里却想着要加倍地宠着你，对你好，让你再舍不得离开我。后来，我们吵架，分手，又再和好。我明明知道你在尽力地靠近我，却还是不能放心，所以我变着法儿地催你跟我结婚，甚至还想着把你关在家里，不让示人。”

    “你一定不相信吧，一向骄傲自负的萧齐，也有害怕的事情。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公司，我都能运筹帷幄柔韧有余。可唯独对你，对你的爱，我全无把握。所以，当我看到你仍留着他写给你的纸条、送你的珠子，我就疯了。我本想拿着它们去质问你，向你要一个答案，可是我不敢，我只能装傻，可我又不幸地看到你们拥抱在一起。”

    “心心，我错了。你的爱，不早就渗透在平日的一点一滴中了吗？你依赖我，陪伴我，跋山涉水地来找我，原谅我的逼迫，委屈自己迁就我，还愿意为我生孩子。心心，我是有多傻，为什么到你离开我才真真正正地明白你的心意。

    “心心，你是有多傻，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傻瓜，奋不顾身。”

    “求你，别再离开我，永远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