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寻仙志_第二章 荒野古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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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荒野古寺 (第1/2页)

    倦怠了,楚歌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疲惫了,不错,就在自己给对方行礼完毕,保持恭敬的态势之际,楚歌似乎发觉对面打坐的禅师一直在观察自己,并非如自己所想的一般进入了禅定的高深境界,又或许是大师已然禅定,但仍可分神在外,对外物有所感知,否则刚刚也不会高声盛邀自己入内。

    想明了此节,楚歌更是态度恭敬,行礼一丝不苟,不敢有丝毫马虎。然饶是如此,禅师仍是一如方才,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知晓自己已站在他身前。楚歌心中杂杂地念着,不成想此时,盘膝而坐的禅师霍然睁开了双眼,楚歌陡觉眼前一道精光掠过,转瞬即逝,等到他回头再去看禅师的双眼时,却发现禅师依旧那副模样,似乎方才什么也都没有发生。

    楚歌心下计较,念头一转,便有了想法,遂起身恭敬地道:“小生蒙大师钟声相招,寻路入此寺中,得屋檐遮蔽,免于荒野困厄,心中着实感激不尽,特来拜谢大师。”

    见禅师不为所动,楚歌轻声一笑,却是不以为意,自顾续道:“大师独居于此,参悟佛法,想必是世外高人,既如此,如何不知有客自远方而来之意?”

    “小生观寺外楹联,便知大师佛法深厚,不计世俗之意。如此这般,你我二人,一方外高人,一功名学子,正是一在红尘,一在净土,却偏偏在此偶遇,焉知莫不是天意如此,冥冥中自有安排?”

    “善哉善哉!”

    禅师轻道了一声佛号,随即双眼缓缓睁开,面上带着似悲似喜的表情凝视楚歌半晌,叹道:“小施主天慧过人,识微辨著,更难得对佛学亦有所涉猎,这般年纪,已然是不可不谓博学了。”言毕双手合十,庄严见了一个佛礼。

    楚歌见状忙不迭的也合十行礼,并正容道:“大师谬赞了,小生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若非是大师悲天悯人,怜惜晚辈,小生此番尚还在林中打转,怕是不得不在山中露宿了。如此说来,应是小生拜谢大师!”

    “小生观晓了门外楹联,便知大师更是佛法精湛,故而方才出言多有不逊,还望大师海涵。”

    禅师面上带着微笑,似在追忆往事,接道:“那副对联么?呵呵,却是老衲昔年与一位故友应答所得,老衲与他,一答一问,间涉佛理。后觉有趣,遂将之誊录了下来,作为门联,悬于门楹,不过此事已然多年,此地业已破败,这才成了小施主方才在门外所见的景象。”

    楚歌顿时吃了一惊,不成想此联竟是面前这高僧与友人日常心血来潮时,相互应答所得,此联中蕴含的佛理瞧来粗鄙,实则发人深省,偏偏这却又是禅师生活中偶然所得,由此可见,禅师与其友人的佛法修为之深厚,已达到了嬉笑怒骂,皆为佛谒的高深境界。

    顿时,楚歌大为起敬,恭声问道:“敢问大师与故友在何处修行?法号为何?”

    禅师双眉一抖,轻声道:“老衲法号无往,至于修行,却是在这天地间修行,在这红尘中修行,大唐天下十五道,老衲便在此间修行。”

    说此一滞,带着些许回忆久远往事的回音般续道:“至于老衲那故友么,他法号寒山,亦是释门中人,不过却与老衲理念不一,他向来便是我行我素,如今你看到此地荒废多年,恐怕他业已是早不知去向。”

    楚歌有心仰慕两位高僧,此刻却听到这等遗憾的消息,心下感慨之际,记起了初始山中的钟鼓之声,遂向禅师疑问道:“既如此,小生方才于山中听得钟鼓击鸣之声,然路途寻来,眼见寺中庭院的大钟业也损坏不堪,那山中钟鸣声响却是从何而来呢?”

    说罢,楚歌自身也是不自觉地将眼光凝向了禅师手边摆放的那件造型奇特的小钟。禅师这时不答反问道:“小施主以为这钟声又是从何而来呢,须知相由心生,眼前诸般莫不是相,往往一味苦寻,有时却偏偏忽略掉了事物的本源。”

    楚歌一愣,下意识说道:“难不成真的是大师手边的这物十么?”

    禅师不置可否,轻轻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楚歌腰间的丝囊,语气似悲似喜地说道:“陈年旧梦,不过是一枕黄粱,此行前路一去坎坷,还望施主莫要丢了本心,着了人间的种种相!”

    楚歌满肚子犹疑,不知禅师为何突发此言,并语气如此庄重,可听来又似乎并不是同自己所说,可眼前寺中除了自己,并没有旁人在场,那不是自己,还能是谁?楚歌循着禅师方才的目光看去,看了看自己的腰间,丝囊里除了家中jiejie给自己求的平安符与一块自小便戴在身上的玉玦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于是,楚歌刚想开口询问禅师此言何意之事,忽然一道满含金戈铿鸣之意的大喝响彻在寺中:“大师一别多年,此番既归中土,实在可喜可贺,君某早已在此久候多时啦!”

    无往禅师双目似开似合,似乎并不以之为意,只是轻宣了一声佛号,随即对楚歌道:“烦请小施主记住老衲所言,此间之事已成定局,再无旁人化解得了。”

    说完转身而去,只两步轻踏,留下一道残影,便出了正堂。楚歌怔怔地瞧着禅师消失的背影,耳边正回响着禅师的话语:“留在寺中,切不可出寺!”

    说话间,楚歌只见到一道残影便消逝在了门口,转瞬不见。楚歌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用力揉了揉眼睑,再睁大了眼睛看去时,厅堂空空,分明便只剩下了他一人。正堂不过数丈见方,若是用来礼佛,倒是足矣,但若有信徒前来上香祈福,就不免显得狭窄,此刻楚歌一人立在厅堂正中,却只觉得眼前所见诡谲莫测,生平匪夷所思之事莫过于此了。

    呼啸间,耳畔又传来阵阵大喝:“大师精修佛法,想必是已然能够参悟生死大道,知晓命理变化,既如此,当知我等决不至空手而归,何不如且退一步,成全了君某!”

    又一道阴寒乖鸷的声音接道:“君兄所言不错,大师自无尽海那般险地而回,一身修为恐早就是十去其八,何苦再将自身置于如此境地,不若交出那物十,也免伤了大若寺与幽冥海的多年故谊。”

    只听禅师浑厚的声音淡淡应道:“非是老衲执迷,只是此间干系甚大,老衲别无他法,烦请施主回复萧幽帝,此事恐怕单单一个无尽海不足以应对!”

    “哼!”

    随即几道恼怒声传来,间中夹杂着许许激荡的风声,听来呼喝不止,纷争不休。楚歌心中极为好奇,又忧心方才禅师的处境,想寻出看个究竟,但又被禅师使出的莫测手段所震慑,同时谨记禅师的吩咐。

    似乎过了许久,外面的喧闹杂声忽然静而不闻了,就连呼喝的风声也停止,楚歌静静伫立,侧首趴在墙边,凝神细听了片刻,确认外面确实没有人声。心思闪动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迈步出了寺院。

    走出厅堂的那一刹,来到庭院中时,楚歌觉察到似乎天色变得更为阴沉了一些,天空中明明月首当空,却给人积云滚滚,黑云压城之感,憋的人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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