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奶瓶的用途 (第2/2页)
手臂。 常生殿武艺虽胜于迷彩服,可是迷彩服此时知道落在我们手里必定不得善终,索性也拼了命。这人若是拼了命,便是最难对付的。只见他二人绕着飞机和干尸打斗几回合,才被常生殿虚晃一拳转移了注意力,捉住手臂向后一扭,来了个仙人捆背,拖了回来。就按这个姿势手臂一上一下地捆好,像捆犯人一般。但这次是常生殿捆的,其实迷彩服还可以逃脱。只是迷彩服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耗尽了求生的希望,此时便也不再反抗。 张旖旎面目表情地走到他面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针管。那迷彩服也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突然用带着陕西口音的中文央求张旖旎,苦求他其实也是被迫来干这个勾当,别人以他家里新婚的妻子和吃奶的孩子为人质,实是被逼上了梁山。 常生殿也是家人被当人质而来,故而此时难免触景伤情。加上这个男人哀求得实在可怜,我想任何男人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也不会这般苦苦哀求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但是我和常生殿什么也没有说,我们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都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如今我们不当疱夫,他日也会是别人的案板之鱼。再者我们和张家兄妹是一起的,既然我和常生殿在这里没有决策的能力,至少也不能当他们的绊脚石。 张旖旎的针管里并无东西。她只是站在那个人面前,淡淡地问:“你们中国的老板是谁?” 张旖旎不常说话,但她的嗓音异常清甜娇媚,让人不可抗拒。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说话,别人都会安静下来细听,巴不得她多说几句,说什么都没有关系。此时也是一片寂静,张旖旎再次问:“你们中国的老板是谁?” 那陕西男人如梦初醒,刚要回答,忽然一个刀片横空飞来,直直插入他的咽喉。
男人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但是脖颈并没有流出很多血,只是顺着刀片,有血一点点淌下来。我们看去,原来是玉盅的丈夫,在陕西男人开口说出答案之前,从嘴里飞出了一个刀片。 口含刀片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何况又是这般精准地刺入别人的咽喉,固然需要多年凄惨的苦练,显然玉盅的丈夫也是世间罕有的高手。我之前的注意力被集中在张旖旎手里的针管上,所以不知道刀片是玉盅给丈夫的,还是他本来就含在嘴里的。他显然并不打算在非危难之时用他的绝活,但是眼下他绝不希望四川男人告知张旖旎他们的秘密,所以只得出手。 陕西男人并没有立即死亡,薄薄的刀片插在他的脖子里,没有被拔出,从一定程度上延缓了他的流血时间。所以他只是挣扎,扭转,表情十分痛苦。血液呛到咽喉,他开始咳嗽,可是嗓子里的刀片在他每次咳嗽~痉~挛~的时候都会给他带来生不如死的痛苦。白色的唾沫混着鲜红的血从他口中慢慢喷涌流出,我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脖子,似乎也感知了他那漫长而恐怖的死亡和绝望。 张旖旎依旧面无表情,从她的眼睛和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的情感。她走到玉盅身边,将手中的空针管突然扎进玉盅身后英国干尸的眼窝,然后居然从中抽取了一小管黄绿色的液体。 这干尸应该已经彻底脱水,张旖旎针管的液体不知从何而来。我愣了一下,就见张旖旎跪到陕西男人的身前,左手二指扒开了陕西男人的右眼,右手将针头毫不犹豫地刺进那男人的眼角膜。 那男人脖子以下的身体在激烈地痉挛,他喊不出声音来,随着张旖旎针管里的液体渐渐被注入他的眼睛,他的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剧烈。他无声地做着口型,似乎在不停地说:“杀了我吧。” 我这人心软,虽说此时不会妇人之仁地替他求情,但内心也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训练或者是力量,能让张旖旎毫不迟疑地残虐别人。张乾坤更是好不到哪去,我甚至有一瞬间的迟疑,跟着他们兄妹,到底是对是错? 张旖旎拔出针头,站起身静静地看着那陕西男人。她此时的残忍和冷漠,除了脸上没有笑容以外,和她哥哥一模一样。只见那男人双眼突然流出鲜血。就像电影里的女鬼,血从眼睛里流淌出来,糊满了整张脸。他的眼睛已经分不出眼黑眼白,只能看见鲜红的血,就像嵌在人体的两颗发黑的红宝石。他的身体也似乎受了某种麻痹,痉挛停止,叫不出,动不了,只剩下表情异常痛苦。 张旖旎撕开他的衣服,我们眼看着他的胸口一点点膨胀起来,变成了紫色,而后颜色越来越浅,也不再有起伏。下面已经失了禁,屎尿齐流,污秽一地。玉盅突然尖叫一声,我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我们距离较远,仍然能够看到那男人膨胀得几乎透明的胸腹里,一团团蛆一样多节柔软的小虫正在他皮肤下面蠕动,蚕食他体内的水分和脏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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