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动物_尘归尘,土归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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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归尘,土归土 (第2/4页)

,拿了行李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这种时间对我来说不算晚,有时只是一天的开始。对江莱算是晚了,她忙着洗脸洗澡准备睡觉。我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看着她在那捯饬我觉着有必要自己买个房子了,不然朋友来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睡床吧,我睡沙发。”我冲她说道。

    “嗯,好。你还是不饿吗?我给你煮碗粥吧,一天没吃东西了。”同睡在哪相比她更关心我的吃,可我根本吃不下,还没有从那股劲里缓过来。

    “不用了,家里连米都没有。早点睡吧,累了一天了。”

    我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她和我搭了几句话见我也没有反应独自回里屋睡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怎么样,那边是什么样的啊?小雪。记得曾和你说过,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我们只是换了一个空间,终有一天你我还会重逢的。可惜不在你身边,你贪吃的毛病可要管好了,不要再那么不注意节制了。你说你总是吃不胖,结果吃出个肿瘤,以后可不敢这样了。你爸妈把东西应该都卖掉了,放心,我不怪他们,那些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钱我给他们了,希望你不要抱怨我为什么不听话,只是觉得他们再怎么样也养育你这么多年,临走了给他们一笔钱也算了却你的牵挂。不用担心我,我有能力去填补亏空,也不会影响生意。至于房子,我想还给那个男人,我觉得你的抑郁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也可能是我想的狭隘吧,但我真的很想这样做。哦对了,我想买房了,你有什么建议么?

    眼泪不知不觉从脸上滑落,大滴大滴的落在沙发上,水状的扩散开来直到打湿了连成大片。太想她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泪是我从生下来就开始厌恶的东西。偏这两年又仿佛把过往的二十几年的眼泪都哭回来了,究竟是我的宿命还是我太软弱。想着她曾经的一颦一笑,躲在我怀里撒娇的样子,想着想着天亮了,又是一夜。从沙发上爬起来洗漱,不敢再去想她。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必须要去赚钱,就要弹尽粮绝了,再这样怕是连油都加不起了。

    给江莱留了张字条让她醒了给我打电话便驱车到了店里,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兰花香。熟悉的摆设,都是她亲自选的。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我不由地轻声说。

    “什么?老板?”店员惊讶地看着我。

    “没,没事。忙吧。”我匆匆上楼开始处理积压的事,实在是停了太久了,一个一个的电话打过去解释,有的不由分说破口大骂,有的倒不介意表示可以耐心等着,我没有告诉他们江雪的事,只是说家里最近有点事耽搁了,我不想去卖那种凄凄惨惨的人设。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是么?

    下午时江莱打来一个电话告诉我她单位有事先回CD了,让我好好的,过几天再来看我。幸好她及时走了,我还真没什么心思顾得上她。挂了电话林姐打了进来。

    “喂,高先生啊。”

    “林姐,你说。”我才想起来这些忙坏了把她都给忘脑后去了。

    “前几天江小姐的爸爸mama说你给我放几天假让我回老家看看,我就回去了哦。回去我这心就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今天赶紧赶回来可家里怎么空荡荡的了呀。江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啊?哎呀,我真的好心焦的呀。”她在那面急的直跺脚。

    “哦。小江,小江去世了。”

    过了几秒那边传来林姐哽咽地声音,“哎,高先生,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也蛮难过的。你们人都那么好。”

    “林姐,我前几天一直在忙,也没顾得上你。我把工资给你结一下,您在换一家做吧。”我唏嘘着同她解释,她听了急忙同我解释。

    “高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还有好多钱在我这里的,怎么算也是我还要还给你一些的。”

    “啊,还有多少在你那。”

    “还有七千多的,你最后一次给了我一万块,我只用掉两千多一点点的。”

    “那你就都拿着吧,林姐。多的就当我感谢你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了。”

    “哦哟,那怎么行,太多了高先生。我不敢要的。”她慌忙拒绝,我叹了口气。

    “哎,林姐,拿着吧。没事的。以后我如果再请保姆还会找你的。我这还有事,先不说了。好吗?”

    “好的,好的,那就谢谢你了高先生。”

    “没事没事,再见。林姐。”

    挂了电话我不由感叹,一个在我这干了不到半年的保姆都比她亲生父母要在乎她。人性真的是个复杂的东西。

    几天后是她的头七,按照习俗应该给她烧一些生前用过的东西,比如衣物什么的。可我实在找不出身边任何与她有关的可以烧,只好深夜找了个十字路口凄凉地烧了点纸钱。回家的路上我突然一拍脑门,车该还回去了啊,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马上给三姐打了个电话,她让我直接去包厢里找她,可我不想进去。现在看见女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江雪,更不想融入到那样花天酒地的生活。在外面给她打了电话叫她出来。没几分钟她拧着小蛮腰从里面出来一巴掌就拍在我后背上。

    “好你个高晋,车拿走了就没个动静了。”

    我不好意思地硬撑着笑笑,“对不住,对不住。刚忙完。”

    “她?”三姐微微地低下头看着我沉下去的脸,我点点头。她叹了一口气。

    “都是命啊。”我们在那座富丽堂皇的夜总会门前站着,时不时有人在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搀扶下走出来,他们有的领带已经散开,有的一身名牌,有的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却依然和那些女孩动手动脚。有的满臂纹身蜜蜡,金链子等等饰物挂的满脖子都是,也不怕冷么?我不禁在心里问道。我们都见惯了这些道貌岸然和粗陋不堪,这个地方不就是这样吗?有钱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走!三姐请你喝一杯!!”她一把搭在我肩上,我一米八几的个头让她手搭的很吃力。我借口托词顺带把她的手放了下来。

    “改天吧,三姐。改天我请你吃饭。”

    “择日不如撞日!”她一把又搭了回来,拖着我就往里进。我忙拉住她。

    “改天改天,三姐,我真没什么心情。”

    “你看你,耷拉个脑袋,跟别人欠你三百吊似的,这种时候,就是要一醉解千愁!懂吗!”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了一个包厢,我一万个不情愿,她马上冲几个大汉喊了一嗓子,把他给我抬进去!!老娘今儿还不信了!!老板娘的话他们哪敢不听

    连哄带抬的把我推进了包厢。上次去夜场还是半年前了,一个北京的客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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