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犬_第8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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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2/3页)

 “哟,是挺浪费,”孙问渠想了想,“要不你去捡出来?”

    方驰没理他,发动了车子。

    喝了半瓶水之后孙问渠像是恢复了精神,靠在椅背上来翻来翻去的一直没停过。

    方驰开车是新手,本来就挺紧张的,余光里孙问渠一动,他就感觉一阵紧张,老觉得会被碰到胳膊。

    “你长跳蚤了吧?”他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头疼。”孙问渠说。

    “就这样的你还总喝酒?”方驰觉得不能理解。

    “平时喝点儿没事,”孙问渠拧着眉又扭了扭,手按着额角,“今儿酒喝杂了,不知道谁喝多了把白酒倒我红酒杯子里了。”

    “就你这德性,人没喝多也得给你倒杂酒。”方驰说。

    “是么?”孙问渠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还真没准儿。”

    孙问渠估计是真难受,一路上没再说话,就拧着眉一手按着肚子一手顶着额角,来回翻着。

    快到他家的时候才终于停下了,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

    把车开到孙问渠家院子门口也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地上也没划停车位,方驰只能估计着跟别人一样把车就停在了路边。

    “哎,”他推了推孙问渠,“到了。”

    孙问渠没有动。

    “醒醒,回家再睡,”方驰又推了推他,“你不起来我走了啊。”

    孙问渠还是没动,拧着眉。

    方驰有些无奈地愣了一会儿,下了车,绕到副驾那边打开了车门,探了半个身子进去拽了拽孙问渠胳膊:“醒醒!别睡了!”

    孙问渠还是不动。

    “你别指望我抱你进去啊,再不起来你今儿晚上就睡车里了。”方驰说完弯个腰瞪了他足有一分钟,看孙问渠还是睡着没一点动静,他把车窗开了一条小缝,然后退出了车子把车门一关,锁上了车。

    “走了啊!”他把车钥匙从车窗缝扔进去,钥匙落在了孙问渠手边。

    转身走了几步,方驰又停了停,扭头看看车里的孙问渠还是没动静,于是大步往小区后门走过去。

    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凉,车里睡一夜也没什么问题。

    边想边走刚走出后门,他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孙问渠的号码。

    他有些无语地接起电话:“醒了?”

    “就这么把你亲爹扔车里了?”孙问渠的声音还带着鼻音。

    “不然呢?”方驰停下步子。

    “回来,”孙问渠说,“我难受死了,走不了路。”

    方驰回到车边的时候,孙问渠还是靠在副驾座位上,一脸痛苦地拧着眉。

    “我扶你进去吧。”方驰拉开车门。

    “走不了,晕。”孙问渠闭着眼。

    “……那我怎么弄你进去?”方驰皱着眉,车里已经全是酒味儿,闻着都让人烦躁。

    “背我。”孙问渠说。

    “什么?”方驰愣了愣,声音无意识地提高了。

    “等我找找……合同,”孙问渠闭着眼在身上摸了半天,居然从裤兜里摸出了那份“服务合同”,打开了递到他眼,“念念?”

    方驰拍开了他的手,把合同扔到一边,拽着他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就这一次。”

    “那可没准儿。”孙问渠说。

    要不是听孙问渠声音里实在是透着难受,脸色也着实是差,方驰真是没法多待一秒。

    他转身在车门边蹲下,闷着声音说了一句:“上来。”

    孙问渠起身往他背上一扑,胳膊搂住了他的肩。

    “别乱动。”方驰先从他外套兜里摸出了钥匙,再扳着他的腿站了起来,踢上车门。

    “肌rou不错。”孙问渠枕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声说。

    这声音跟鸡毛掸子似地扫过耳后,方驰半边身子都有些发痒,他快步走到院门前,忍着把孙问渠从围墙抡进院子的冲动,一边开门一边说:“你不要说话!”

    “为什么?”孙问渠笑了笑,突然往他脖子上吹了口气,“我表扬你呢。”

    这个动作让方驰差点儿把孙问渠直接扔到地上,他咬着牙定了定神:“我警告你……”

    “我要吐了。”孙问渠突然说。

    “忍着!忍着!”方驰吼了一声,拿出钥匙飞快地往院子门上捅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全心全意地开过门。

    打开院子门之后他背着孙问渠冲到房门口,再次全心全意地捅着门锁,好在院子门和房间门的钥匙差别比较大,他不需要来回试。

    打开房门之后他把孙问渠往墙边一放,让他靠着墙,然后伸手在墙上一通拍,有些着急地问:“灯呢?厕所在哪边?”

    孙问渠没出声,过了几秒钟,方驰听到了他的笑声。

    “你又……”方驰话还没说完,孙问渠不知道从哪儿把客厅的灯给打开了。

    灯亮起的一瞬间,方驰看到了他脸上愉快的笑容,顿时有种想把他拖出去扔大街上的冲动。

    “看到你这么孝顺,我顿时就好多了。”孙问渠笑着说,抬了抬手。

    方驰一看他这动作下意识地往身后遮了一下。

    孙问渠一看,笑得更厉害了:“今儿不摸你屁股。”

    方驰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手指往孙问渠脸上指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最后一拉门出去了,门贴着孙问渠耳边哐地关上了。

    孙问渠又笑了两声才弯腰捂着胃跑进了浴室,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了两下没吐出东西来。

    胃里跟着火了似的烧着,头也开始从隐隐作痛向欲裂那边发展。

    他的朋友都知道他不能喝杂酒,到底哪个傻逼把酒给混到他杯子里了!

    “cao,”他洗了把脸,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团,一只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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