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逆爱_第二十四章 我欲捧心向明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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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我欲捧心向明月 (第2/2页)

在纸上写着:“午膳,顶楼。”

    巳时末清风楼第七层

    眼前精致的菜肴冒着氤氲热气,我却只知道捣弄碗里的米饭。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六天前,你刚离开无门院,清风楼的人就来向我汇报了。”

    无言叫了三道小芸最爱吃的菜,希望这些菜能让她的心情好些。至少在湖州城的时候,这招还是有些效用的。

    “会不会是严向天的诡计?”

    如果真是严向天设的局,那他的心计便可见一斑。他可以随意捏造一个误会,让所有人与西厂争锋相对。如此,便是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这步棋,走得好便是一举数得,可他究竟是不是布局之人,我尚不能定论。或许是我高估了严向天,又或许,这只是我不愿去怀疑连城的一番托词。

    见卢小芸依旧在捣饭,无言也是一筷未动。

    “属下一定会查出消息来源。”

    直到无言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我碗中,我这才“真正”发现桌上有我喜爱的糖醋排骨、酸菜鱼和红烧鳝丝。风趣地回了一句“无言,你真聪明”,这才大块朵颐起来。

    实话说,我甫听到地图的消息,实在是被骇到了。本人都还没公布,是谁那么聪明,想到我能破解地图?平心而论,我第一个怀疑的确实是连城。消息不胫而走已经有六日,连城却始终没有出面澄清,究竟是将计就计,还是“始作俑者”?如果是他,那么这便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第一,虽说这是一个诱饵,但那些觊觎宝藏的人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定会赶来。真正拥有宝图的严向天,或是被请,或是主动,也一定会来。

    第二,连城一直怀疑我的身份,这一次把我推到风口,不过是想就势查出些什么。

    若他还有什么别的打算,我便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鉴于近日京城内人多眼杂,我与无言早早就回到了院内,处理这几日遗留下来的一些事务。

    即便江湖中见过卢小芸的人屈指可数,但个个都是“终日浮云”或者响当当的人物,指不定街上就能碰见。再说,若被曾经跟踪过我的人或是西厂相识的人认出,我与君府的事难保不会被查出。为了将来的布局,“君少”的身份至今还不能公之于众。

    申时初

    虽说连城他们预计要申时末回到西厂,就这几日的天气,我也应当早些回到房中。

    我刚坐下,正想倒茶,门外便有人来通报。“小芸小姐,督主命你去前厅。”

    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我才跟着那人去了前厅。连城他们怎么会这么早就回西厂?是在宫中出了事,还是……与那些谣传有关?

    西厂前厅

    我刚步入前厅,抬头竟见青天、脱脱、海风一个不落,全都安静地站在上位的两侧。连城一如既往地坐在主位,手中端着一盏茶,不缓不慢地细细品茗。右侧的脱脱与海风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心事仿佛就堵在喉头,时不时看向我。

    气氛晦涩得好似有不祥的事即将发生,难道连城查到我与君府的人联系?还是别的事?

    可即便我隐瞒了一些事,却也从未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反之,我所做之事大多也是考虑到他的利益的。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他以这般阵仗待我?

    终于,颤抖的双手在袖中微微握起,为自己壮胆,我聚起一丝勇气抬头看向连城。

    连城吹开盏边缭绕的雾气,饮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盏。

    我右手食指微微松了松,以此稍稍减轻些自己的压力。松口气的同时,我竟又开始打趣自己:究竟是谁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的?我若想追玉连城,那是隔了八千里路云和月!

    “你曾说你三岁识字,七岁拜师,而后又跟了研药的师傅,你也曾说过你是被人贩子带来大盟的,你说自己是无家可归?”

    我方回神,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些,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只能呆呆地回应:“是…”

    “既然你举目无亲,那你今后便住在西厂里吧。”

    我不知连城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连城是在警告我,让我别想着和之前一样“不告而别”。可是,对他而言,我的去留不一直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五日之后的立春恰是个吉日,我已命青天写好请帖,邀请一些江湖望族和门派在五日之后来西厂。届时我会认你为义妹,并向各门各派介绍你。所以从今往后,你便可以大小姐的身份住在西厂。”

    就在此时,以青天为首,脱脱和海风,包括门外的侍卫全都向我跪下行礼,异口同声道:“属下参见小姐。”

    我惊得向后退了一步,昨日还在损我的脱脱姐此时竟然跪在我眼前。我的心中五味陈杂,但绝无一丝喜悦或开心。

    原来,还是他……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脱脱和海风的神色那般为难,他们或许也已猜到外面那些谣言是连城的布置。我也明白,自己心中那种不安的预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心口一阵阵酸楚、憋闷、压抑,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并不好看。袖口中的手已经不知道是否应该放开,只是那般握着,没有丝毫力气地握着。

    当我从茫然中醒来,重新看向连城,眼中满是不解。并非不解他的计划,也不是不解他的用意,只是我如今依旧不知道,他的恨,源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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