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上海人_第十八章 JA区业余大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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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JA区业余大学 (第2/3页)

去了加拿大,成了走向加拿大的,第一批的新移民。因此以后,五个人聚会时,大家都公认,他是走得最远的。

    有一个,名叫卓文静的,他原来是第四铜带厂的工人,还是姬季远,同一个系统的呢!他读完了这个专业后,过了一些年头,当上了SH“建材协会”的秘书长。SH“建材协会”,是SH最大的行业协会,有三千多家会员单位。因此以后,五个人聚会时,大家都公认,他是名声最大的。

    还有一个,名叫皮伯平的,他原来是,公交车上卖票的。他读完这个专业后,又读了本科。在自己的工作单位里,他一路上行,当上了SH交通局的党高官。后来,又升任为CN区的区长。因此以后,五个人聚会时,大家都公认,他是官当的最大的。

    最后一个,便是姬季远了。他读完这个专业后,没有再往上读,而是一直在实践中自习。他很快便被评为助理工程师,又很快被评为工程师,又很快被评为高级工程师。这专业也不对口啊?读的是文科,评的是理科职称。但他每次都是破格的,因为他的创造发明多。因此以后,五个人聚会时,大家都公认,他是职称最高的。

    这五个人,很快便成为了,学校里的好朋友。但仅限于学校里。他们互相帮助,互相讨论,共同地提高着。

    姬季远记得很清楚,他上的第一堂课,是古典文学课。任课老师名叫李独啸,一听这个名字,就是一个非凡的人物。他讲的古典文学课,需要200个课时,几乎占了这个专业的,六分之一的课时。是主课中的主课。尽管他的口音,带有比较浓重的苏北口音。但他的满腹经纶,滔滔的口才,都惊服了全体的学生。

    他是从先秦文学讲起的,“左传”、“公羊”、“论语”、“韩非子”等等……。他将春秋、战国的诸子百家、百家争鸣,讲得井井有条,头头是道。

    讲到楚辞,他又大展了一下鸿才,屈原的“离sao”、“九歌”、“九章”、“天问”、“天对”,他都有独特的见解。讲到宋玉时,他又告诉大家,“摇落方知宋玉悲”。宋玉的辞,其实就是悲,其实所谓的楚辞,就是以屈原和宋玉,两个人为中心的。姬季远本来,是不喜欢屈原的楚辞的,行文生涩难懂,且又不流畅,但经李老师这一讲,他对楚辞的兴趣也大增了,以至于把‘离sao’的386行诗,都背了出来。

    以后讲到了,汉赋的主要作家,有贾谊、枚乘、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左思等。

    汉赋开创了使用骈文的先例,使四、六句在汉朝开始盛行。以后一直到六朝,骈文这华丽的辞藻,仍成为了中国文学中的精华。

    记得有一堂课,李老师讲到了对偶,他出了一个绝对,让大家回去对,上联是“篱西鸡齐啼,”是五个同韵字。当然,下联也要对五个同韵字。这难度就非常之高,李老师让大家回去思考,下周上课时再公布答案。

    一周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又是一堂古典文学课。李老师问大家,有对出的没有,大家都漠然地摇着头。于是,李老师在黑板上写着:“篱西鸡齐啼。”然后在对应的地方写着:“屋北鹿独宿”。写完,他指着说:“这就是答案。”大家看了半天,终于,有几个人举起了手。

    李老师,指着范可喜,让他站起来提问。

    “这‘北’字不同韵,这应该,不算对上的吧?”范可喜,指着黑板问。

    “你可以读一下。”李老师指着说。

    “wu、bei、lu、du、su。”范可喜读着。

    “不对,你用SH话再读一遍。”李老师纠正着。

    “wo、bo、lo、do、so”范可喜,又用SH话读了一遍。

    “同韵吗?”李老师问。

    大家一下子懵了。为什么用普通话读,不同韵,而用SH话读,便同韵了。

    李老师,又在黑板上写了一首七绝。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昔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他然后问:“这首诗的格律,有问题吗?”

    大家认真地看着,这是一首,仄起式首句入韵的七绝,但第二句应当押平韵,可这斜字,同花字也不同韵啊!大家纳闷了。

    李老师,又指了指范可喜,让他站了起来。

    “你用SH话,读这个斜字。”李老师要求着。

    “xia”!范可喜读着。

    “你把这个xia字,替代这个斜字,读一遍这首诗。”李老师要求着。

    范可喜用xia读了斜字,把这首诗读了一遍,大家都感到,无比地流畅,却莫名其妙地,看着了李老师。”

    李老师笑着说:“其实,在古音中,这‘北’,就是读作bo的,而这‘斜’字,就是读作xia的。为什么用SH话读就顺了,因为,SH话这个语种,它保留的古音的读音,在全中国所有的语种中是最多的。比如古音中的平、上、去、入四声。当然平就是,汉语拼音中的,阴平和阳平,也就是,第一声和第二声。而上声则是第三声,第四声就是去声了。那么入声字呢?哪里去了呢?”他问道。

    他看着一课堂,茫然的眼神。笑了笑又说:“‘入分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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