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三国_第十四章董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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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董卓 (第1/1页)

    此事,怀恨在心,回到京城,诬告卢植作战不利,拖延时间,不肯进兵。

    灵帝为之大怒,用囚车装卢植拉回洛阳,而用董卓代替其职,上河北平乱。

    这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此时李源等人正在送别卢植。

    刘备更是含着热泪,不知是师生情谊,还是怀着其他心思,总之卢植是大为感动,还反过来安慰他一番。

    接下来几日大军挡住了张角数次进攻,直到董卓前来,李源等人前来迎接,他在人群中一瞧,看到他此时威武雄壮,一脸横rou,透着凶相,远没有电视上的肥胖臃肿。

    北军五校官兵大多是官二代与士族部曲,被一凉州武夫统领甚为不满,此刻都没有露面。

    董卓亦是不满,与众人寒暄几句,就通知议事。

    看到只有联军首领来了,更是大为不满,开口道:“我身受朝廷重托,来此杀贼,望诸位鼎力相助,共成此功。”

    李源暗暗点头,这董卓可不蠢,他初来乍到,欲立功劳,达到收拢军心的目的,发令道:“明日五更攻城,但有迟误者,立斩不赦。”

    李源虽然知道董卓迟早要败,但没有劝说,回到自家营内,为明日的攻城做准备。

    翌日,天色未明,军营支釜煮饭,匆匆吃食,就列阵攻城。

    李源站在远处,看到张飞攀上云梯,左右闪躲,噌噌而上,可敌人反击太猛,不得已退了下来。

    董卓看到战事胶着,却无收兵之心,继续擂鼓助威,催促攻城。

    这一战直杀到金乌高挂,高温似乎成为了黄巾的援军,使人愈加疲惫,董卓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这是明晃晃地送死。

    只得下令收兵,张角看到潮水退去的官兵,立刻命张梁率军追杀,直杀得官兵哭爹喊娘。

    这一仗不仅没有立功,还损失了万余人马,令董卓声望直接跌到冰点,一连数日龟缩不出。

    此时李源身无一人,独自求见董卓。

    董卓在账内喝着酒,一听有人求见,便吩咐人撤掉这些酒水。

    李源亦步亦趋进入账内,跪拜道:“卑职参见将军。”

    “请坐。”

    “谢将军。”李源起身,跽坐在一块毛毯上。

    董卓细细打量一下,除了面容有些清秀外,一无是处,道:“你此来何事?”

    “卑职今来此,无有俗事,但观心中英雄尔。”李源真诚地道。

    董卓晃了晃身子,突然感兴趣道:“我岂能成为英雄?”

    李源挺起身子道:“将军休要自谦,我虽远在中原,亦是听过将军威名。您自幼任侠行义,武艺不俗,远近之人,皆愿相交,羌族众多首领亦对您崇拜。延熹十年,并州羌人反叛,您以军司马之职跟随中郎将张奂征讨,明人不说暗话,那一战若没有将军,其胜负未知也。”

    董卓连连颔首,咧着嘴谦虚道:“哪里!哪里!”

    李源继续拍马道:“初战不利,非将军之罪,而是将士未能尽命也。”

    董卓被他连续sao到痒处,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是他不糊涂,知道他定有所求。

    李源也不会真的去依附他,而是给他留个好印象。

    二人相谈甚欢,一个时辰后,董卓牵住李源的手依依不舍道:“流德无事之时,可来营中相续。”

    李源自是应允,当然不是相续友谊,而是继续拍马屁。

    一连数日,李源都赖在董卓账内,渐渐被其余人知晓,骂他不知廉耻,就连刘备都有些似有似无的疏远。

    三日后,董卓又命军队攻城,可是皆不能攻克,这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十月份。

    而皇甫嵩在东郡仓亭生擒卜己,斩杀兵马万余人,其中老弱妇孺不用再说。

    朝廷见董卓不能立功,随即在有心人进言下,罢免其职,令皇甫嵩继续北上。

    董卓看到没几个人来送自己,只有李源拿了个包裹,一直送了自己十余里,只好道:“流德,不要再送了。”

    李源生生挤出几滴眼泪,道:“兄长一路保重。”随即将一个包裹递过来。

    董卓本看不上这等低微之人,只是爱听他说话而已,看到他死皮赖脸的送了这么远的路,还一口一口兄长叫着,心中突然滋生了厌烦。可当他送给自己包裹时,一接触便知时珠宝首饰,顿时那丝厌烦被愉悦代替。

    李源足足等董卓彻底消失时,才拨马回转,这当然不做无用功。董卓自是知晓,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不过他生性粗野,这股暖流很快过去了。

    几日后,皇甫嵩到来时,意外得到消息,张角病死了。

    皇甫嵩立刻展开进攻,但黄巾军知道生死存亡的时刻已经到来,生生阻挡住了攻击。随后施计,令各营人马休息,不得随意走动,持续十余日,终于张梁军懈怠,深夜调兵进攻,敌军疏于防备,大乱之下,张梁授首,反贼火被杀死,或跳河溺死,死者多达十余万。

    李源望着广宗城墙飘摇的汉家大纛,与自己脚下张家大旗,四周无数尸体,突然落下了热泪,不是为胜利,只是目睹如此凄惨之场面,泪珠不觉滑下,融入了地面鲜血中,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泪。

    游草兴奋杀敌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因为他根本不明白人的意义何在,他不知道黄巾与朝廷的区别,只知道能出气吸气就好了。

    典韦看到大哥哭泣,虎目也有些湿润,问道:“大哥,你哭什么啊?”

    李源用衣袖抹去眼泪,道:“走,快速打扫战场。”

    王和亦是如此,生死无常,他是切身体会到了,这让他更加爱他的家人。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了,晚霞拂过漳河,掠过他们脚下,又继续延伸,落寞而凄凉。

    绿草饮血,鱼儿饱餐;大地由此而厚,圣人由此兴盛。

    从古至今一切都没有变,杀戮、权利,至死不休的尔虞我诈,那苍凉的鼓角之声依旧回荡,像是传承,飘在每户悲痛的农家,激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地骑牛稚子。

    李源杀死一个个未死之人,结束他们的痛苦,或许死去才是他们希望的,又或许他们只是找了一个能安心离世的理由。

    在乱世,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像是一面战鼓,在他胸膛敲击,催促他前行,激励他快速结束这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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