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门_十六、述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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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述缘 (第2/4页)

那是因为谢六不过是个被人cao纵的药引。以他如此的功力和见地,还不足以立下这个玄武遁,他的所做所为甚至没一步都在一个早已设计好的局势算计中,根本就是有人利用他天生的慧根与灵性来催动这个三龙大遁。”

    言下之意是说,谢六自入灵宝门,谢甘明就利用谢六深厚的慧根,在授艺时暗中点而不醒的指引谢六渐悟梦魇玄武遁的术法,在谢六自以为自己应该是灵宝正宗传人的时候,谢甘明忽然逐他下山,令他种下心魔,从此沦落。

    百年前,谢和卿忽然公开提出风水定局应该依据现实的山水走形来龙起脉,而不能死守罗盘定位和先人留下的例证,一改当时的风水核心理论,从而创立灵宝门,除开哲学辨证的引入,灵宝的另一大特征就是推沉出新,所以对待没门下可继承衣钵的弟子,谢式没有理由用这样极端的方法逐其下山以磨其性,天才之说,心性往往偏激,而且专于一项弱于全面。

    “什么?”行游忍不住惊呼起来,“你是说,谢六之所以因为杯说与常家结怨,竟然都是他的布局?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虽然在刚遇到陈枫的时候,因为神通五决而一时蒙蔽心神,竟然发出了道家的天符,号知天下同道围抓陈枫。但他毕竟自幼修炼,百年道行,心思其实很朴实,所以无法接受谢甘明的举措。

    谢甘明没有说话,负起双手,抬头望天。雨后初晴,天空湛蓝一片,中有浮云朵朵,周边绿荫成林,寂静中时光仿佛逆转,回到60年前。

    “辫龙之术,诀要有三,龙首龙腰龙尾,可分雌雄,以形以势……”谢六坐在山头上,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手中的石子依照对面绵延的群山走势,摆成一个相似的脉络。

    “山脉之尾去势有力,中间桥梁高拱,超于头脚,而龙头尖角挺起,却一泻而下,形成深谷,摆尾拱要该是条腾龙,只要在这里稍做布局,便可使它冲天而起。”

    “六师弟,六师弟!该用饭了。”远处传来谢四师兄的呼唤。

    “我这就来。”谢六应了一声,却没有动身。将一棵石子放在他摆出的的龙形前下方,那个方位实际是条陡壁,几乎呈90度角直切山谷。而灵宝门便在山头上。“这样,灵宝就可以仰首飞跃了。”

    谢六嘻嘻一笑,随即皱起眉头,“在龙首下方做局,即能支起龙头而完成腾飞之势,那么神龙飞天,若是在其腰腹牵引,岂不是可以泻去龙气……”

    忽然一脸狂喜,“这难道就是师傅那天偶然提起的四灵遁的绝技?”强忍着兴奋仔细看了看对面,小心的抽去一棵石子,果然他搭起的龙脉一下便塌陷开来。

    谢六大叫一声,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四师兄,四师兄,我在这里。”

    “我一猜你也在这儿呢!师傅昨天刚教了寻龙辨龙篇,你是不是又悟到什么?”

    “恩!”重重的点点头,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兴奋,“四师兄,我刚刚悟到了四灵遁,原来生克制化这四字决,竟然这么深奥,刚入门的时候师傅就讲五行生克……”

    “呵呵,师傅不是常说大道至简么?”看着这个单纯灵气四溢的小师弟,谢四充满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小六,我和你其他几位师兄一样,虽然是谢式的嫡传,可都比不上你的慧根,也许以后灵宝的振兴就全靠你了。”

    谢六握紧拳头,用力一挥,认真的说:“四师兄,我一定会努力的。”谢四拍着他的肩膀一笑。

    与其他谢式弟子不同的是,灵宝内只有谢六是个外来,谢甘明捡来的孤儿,但这个除谢式嫡传五兄弟之外的小师弟,却是聪明乖巧,悟性非凡,深得大家的喜爱,他总是能领先众人一步,将灵宝术法进一步的提升,灵宝上下都将这个小师弟视为为了振兴门派的希望。

    “小六,今天大师兄特地要膳房做了你爱吃的烧茄子。你三师兄还说要是你能有新悟,他就帮你抓只叫天雀,记得等会逗他一下。”

    谢六开心的笑了起来,满心都是幸福之感。夕阳沉落,不远处灵宝门所在的山头炊烟飘起。

    “啊!”的一声尖叫,谢六从昏沉中醒来,伸手抹去脑门上的汗水,他身上的那件粗白洋布衣杉已经破烂不堪。此时的他正无力的倚在新开铺的巷头。在经历过战乱、流亡、绝望之后,刚才的那个片段是他离开灵宝之后最快乐的记忆,惟有在这个梦里,他才能暂时压抑住几乎要冲破胸腔的委屈和悲愤。

    “为什么?”谢六闷吼一声。那一天他没有吃到烧茄子,三师兄也没有给他抓一只叫天雀,由山头回到灵宝,他只看见师傅谢甘明青色的背影,和一个被逐下山的师门严令。不光是他,灵宝众师兄都没有想到,谢甘明没有做任何解释,就连留给他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给,现在穿在他身上的,还是离山时的着装,虽然早已丝丝缕缕的,但仍能从上找出灵宝门的标志。

    谢六靠在墙角,看着一个个衣着光鲜的权贵车马走过,巷中依然传来鼓乐声,挣扎了一下,谢六勉强站了起来。

    “滚开,他妈的臭要饭的。”一个人掩着口鼻,面露厌恶之色骂了他一句,似乎还觉得不够,竟然过来踢了他一脚。谢六摇摇晃晃的还没站稳,又摔在地上,喘了口气谢六习以为常的又再爬起。

    “好走,好走!”常夫人怀抱刚刚满月的儿子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位宾客。转头间看见面色蜡黄的谢六,“这位小哥,今日小儿满月有喜,近来喝一杯吧!”

    “不敢不敢,落魄之体,恐辱贵室,若夫人有心,只求杯水……”

    “去先给这位小哥备杯茶水来。”常夫人吩咐仆人后,禁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谢六,“听小哥谈吐不凡,不似常人,又何至如此?”

    谢六舔舔干枯脱皮的嘴唇,嗓子眼里渴的几乎要冒出烟来,“不瞒夫人,我只是个风水师,虽然师出名门,但是这个世道……唉!”最后一声长叹,已经是哑着嗓音了。

    “没想到先生竟是方外高人。”常夫人口中对他的称呼已由小哥转为先生,却似乎对他几乎虚脱的样子视而不见,又小声附在另一名仆人耳边轻声说几句,“那就恳请先生为小儿批示一番了。”

    “夫人贵姓?”

    “夫家姓常,小儿取名继业,是为子承父业,可使常家百年家业顺续下去。”

    谢六看了看常夫人怀抱中熟睡的婴儿,“我观常少骨骼清奇,绝非凡辈,然而术语有云清贫浊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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