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_第226章 :迟来的礼物,请爷笑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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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迟来的礼物,请爷笑纳 (第1/3页)

    “其实,您那次请教奴婢如何绣荷包一事,是爷特地吩咐下来,要奴婢带着那五彩绣线‘偶遇’夫人,好让夫人有机会开口要奴婢教夫人的。爷还真是将夫人您的心思,一抓一个准。”

    风挽裳怔住,因为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蠹。

    原来,那时候他那么爽快地把那个荷包给她补,不只相信她能绣好,还暗地里默默替她把所需的绣线都备好了。

    可是,那个荷包到最后却也是他亲手撕毁的,因为她让他太失望。

    虽然她缝好了,却也不是当初那一个。

    就好比,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那样细水长流的温柔岁月髹。

    “当时奴婢还跟霍总管埋怨过,为何爷要花心思在夫人您身上,现而今,奴婢懂了,您值得。”

    她苦笑摇头,心里涩然,喃喃自语,“不,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哪里值得了,让他那么痛苦,而今落得这般境地也是因为她。

    大娘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的人轻轻拉扯衣角,再看看主子怅然的神色,便收声,闭上眼睡觉。

    风挽裳靠在柱子上,仰头看着屋顶上的房梁,暗暗祈求上苍,让他安然度过这一劫。

    可是,薄晏舟说,三日之后,若别无他法,若太后不改变主意,只有硬拼。

    但是,选择救他就等于放弃大家这些年来的努力。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毫无准备。

    原本已经商议好了最后的计划,眼看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却偏偏……

    顾玦的意思是,留到最后一刻看情况,但是,她心里明白,若最后一刻还别无他法,他也有他自个的选择,那边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薄晏舟说,若非她通知得及时,萧璟棠早已根据字谜上乱推测出来的姓氏滥杀无辜。

    薄晏舟说,若是没有她的插手,萧璟棠打得他们更加措手不及,包括那些无辜的姓氏,包括小雪球,包括顾玦的太监真伪,包括那块无字碑……

    甚至,包括萧璟棠官商勾结的事被抓捕归案,不至于让顾玦落入他手中。

    薄晏舟还说,若非她从萧璟棠手里毁掉那封信,太后绝对会信,甚至会打琅琊族那个宝矿的主意,对于想要一直执掌朝政的太后来说,除了权势还需要财力。

    尽管薄晏舟说了那么多,却不能代表她可以问心无愧。

    尤其,此时此刻,看着屋子里那么多人,她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也许接连两宿未睡,慢慢地,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她双眼缓缓阖起。

    寂静的黑夜里,一抹黑影在外边火把照耀的光影中飞快掠过,趁着门外的禁卫打盹时悄声无息地从窗口翻入。

    背靠柱子抱膝而坐,整个人卷缩成一小团,把脸埋进膝盖里,原本该盖在她身上的被褥全都给了旁边的那几个,似乎是怕冻着小孩。

    小孩……

    他眸色一暗,上前,蹲下身,将手上取来的被褥轻轻给她盖上,知她一向浅眠,所以动作更加轻柔、小心。

    盖好后,本该立即离去,收手的时候却忍不住轻抚上她的后脑,以指背怜惜地在秀发上摩裟而过,黑暗中的凤眸,散发出溺死人的柔光,以及悔恨和疼惜。

    爷的小挽儿……

    爷错了,一开始就不该拽着你不放,不该将你拖进爷的这座地狱。

    一百两,买掉一个人的良心。

    跳河,欺骗,死胎……

    她肚子里原本很坚韧的小生命,即使在跳河逃亡中也顽强得‘不吵不闹’的小生命,那么贴心地不给母亲制造麻烦的小生命,却在安全下来的时候,待在原本最安全的地方的孩子,在受了唆使的大夫两三句话下,活生生被流掉。

    他以为,能受一百两所惑的大夫自然也挨不住他的暴打,自然也怕死,他以为,在他那样的暴戾下,那个大夫不可能还敢说谎。

    可是,他却忽略了大夫说谎背后所要保护妻儿的决心。

    倘若他说出真相,不只自己活不成,连妻儿也会被萧璟棠杀害。

    一场颠倒黑白的对质,伤的最深的却是她。

    原以为的‘死胎’却被告知活得好好的,对她来说是多么残忍的真相,更残忍的却是他信了大夫的话,坚定地以为没什么比得过她与萧璟棠的那八年。

    那夜在画舫,她冲出栏杆坠落的时候,原来那是她惊恐的由来,那么惊恐地喊着不要跳,只因,在她心里,河,是失去孩子的最开始。

    从皇陵回来的那夜,她来了月事,他进屋时所看到的那一幕,至今想起都如同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因为经历过孩子从体内化为血水流出,所以她慌,她怕。

    小莲蓬说,她来月事的那几日都会心神不宁,不是睡不着,是不敢睡。

    他却以为她是因为想到萧璟棠的欺骗导致她放弃孩子而睡不着。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多希望真的是她自己打掉孩子的,至少没承受那些他无法想象的痛。

    更痛的是,他后来追加在她心上的痛。

    原来,他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她也在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楚。

    那时,那么坚定要保护孩子的她,他怎会轻易地以为是她不要他们的孩子?

    那么柔弱的她,那时候是如何撑下来的?

    他不信她,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不信她!

    够了,也该到此为止了,也许晚了些,但至少还来得及。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动了要她陪伴的念头,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她。

    他这条路本来就不适合她走。

    小挽儿,你该过的是平静的日子,而非惊涛骇浪。

    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爷只愿你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他倾身上前,在她的头顶上,落下最后一记轻轻的吻别,收手,退开,站起,转身——

    “不要走……”

    一声梦呓,几不可闻。

    他听到了,浑身僵硬,不敢回头去看她。

    “孩子……长悠……”

    又是含糊的梦呓,他怔住,微微回头看去。

    她没有醒,脸依旧埋在膝盖里,只是做梦,梦到他们的孩子……环抱膝盖的手,指尖微微抓紧。

    这种感觉他懂,像藤蔓一样的噩梦,夜里紧紧缠着,在梦里痛苦,撕心裂肺。

    那是,取她心头血之后的事,夜夜自梦中惊醒。

    有时候是拔针时,她的血喷了他一脸的画面。

    有时候是她倒下后,那颗心再也不会跳。

    而今,又多了一个噩梦,一个不信她,愧对她的噩梦。

    只有痛苦到极致,才会这样子日夜受噩梦缠身,只有不放过自己,才在梦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回身,弯腰,想揽她入怀,想抚慰她的心伤,她的痛。

    可是,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半响,艰难地收回。

    不能!

    再也不能!

    她承受了本不该她承受的太多、太多。

    转身,他昂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里边是坚不可摧的决然,闪身离去。

    黑影消失,国色天香的大殿里,人人熟睡,唯有一人悄悄睁开眼。

    霍靖看着从窗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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