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_第一百零八章,喝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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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喝茶 (第2/4页)

三老爷也表示理解:“是啊,不过父亲他不答应啊。”三老爷没有儿子,袭爵是不去想的。但是侄子们要用非常手段袭了爵,他心里也会怄的慌。

    现在父亲直接说不亲上加亲,侄子们想袭爵得凭真本事,三老爷打心里先舒服了。

    兄弟三人各自转头离去,三老爷没走几步,见一丛花后面,闪出一个人,打个照面就走了。三老爷恍然大悟,二哥说亲上加亲的话,原来不仅是在父亲面前讨好,还有说给别人听的意思。

    走的那个人,是南安侯夫人房中的丫头。

    从她走的那个角度来看,二老爷刚才站的位置,是轻松的就能看到她在。而三老爷背着身子,却没有看到。

    三老爷一个人悄笑,二哥这又转了风向。父亲不在家时,他任由恒沛行沛往南安侯夫人房里钻,他装看不到只是不管。这父亲一回来,和南安侯夫人还是不好,二哥这就又转回来。

    见天色晴朗,大好碧空。三老爷微微地笑,那一位今天怎么过节?

    南安侯上马走以后,南安侯夫人也带着丫头上车。他有meimei家去,她也有娘家回。

    ……

    宝珠正在笑个不停。

    全家让她静养,她就还歪在床上。掌珠说来陪她,可又过节要帮忙,说几句就走了。玉珠是在这里陪她,正拿着一本诗念给宝珠听。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宝珠掩面伏在枕上大乐,要不是她知道玉珠心事,还以为玉珠又伤风悲月。

    玉珠皱眉:“人家念这么悲的诗给你听,可笑吗?”

    宝珠忍住笑:“不可笑,三姐请继续念吧,多谢多谢。”但心中还在莞尔,昨天进宫也没有见到董仲现,三姐就更加的忧愁。

    玉珠是文人脾性,死心眼子。掌珠见不到阮梁明,但见到一大堆的好少年,早就对阮梁明死心。想去年过年不过是一场春梦,梦中那人都没有诉说过爱意,不过是自己姐妹们成年,以为来个少年就想到亲事上去,别人可半个字没表示。

    玉珠她还等着,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哪怕宝珠亲事定得这么快,明显是相中的人不会迟疑,玉珠也还巴望着再见董仲现一面。

    在这样的心情下,她来陪病人,就念孔雀东南飞。

    她念得七零八落,心都沉浸在其中。而宝珠却睁大眼:“门外来了客人吧?”玉珠道:“离大门这么远,你是怎么听到的?”然后故意取笑:“莫不是你想袁表兄?”

    宝珠拿帕子遮住脸笑:“我是想他的节礼还没有送,今天不送可就晚了,”玉珠也正坐得闷,想出去走走,就放下书:“你自己看吧,我到外面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大门外,果然是来了客人。

    南安侯都愣在马下,他才下马,身后就有人唤他:“侯爷,”回身一看,南安侯大吃一惊:“殿下!太子殿下!”

    身后有四、五个人,中间站的那个人,龙姿凤表,光芒四射,不是别人,正是中宫所出的太子殿下。

    “殿下,您这是去哪里?”南安侯万万想不到太子殿下会往这里来,只能这么着来问。

    太子一笑,扫一眼旁边的大门:“这是安家吧?”

    “呃……是。”

    “我来看看安姑娘,昨天让公主淘气惊到的安四姑娘。”

    太子殿下说得这么清楚,南安侯再不明白也得明白。他顾不上想别的,忙亲自去推开门,急匆匆交待看门的老王头:“快往里面去回话,殿下亲自到了。”

    老王头张大嘴:“啊!”殿下,这该是多大的人物。

    南安侯就差叹气,忙又回身对自己的随从使个眼色。随从跑得飞快进去,脚丫子“啪啪”地响。宝珠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啪啪!”

    青石板甬道上,这声音震得人心惊。安老太太带着仆妇们走出正房,邵氏从东厢探出脸儿,张氏从西厢出半个身子,见常来的舅老太爷的家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接驾,快接驾,太子殿下到了。”

    “扑通!”邵氏摔倒。

    “扑通!”张氏摔倒。

    “扑通!”可巧儿走出来的玉珠摔倒。

    “当!”掌珠在帐房里摔了东西。

    安老太太这侯府出来的姑娘,在此时还能稳住。她按按额角,定下大半的心神。本能的就能想到,这又与袁家有关。

    而殿下,是为了昨天的事来看宝珠的。

    “丘mama,您去陪着四丫头,等下殿下要见她,有什么该教的赶快告诉她。”老太太先打发丘mama过去照应宝珠。

    再皱眉看摔出东西厢,和坐倒在自己身后的玉珠:“来人,快扶起来,都回房,殿下不看的人,都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

    老太太骂人功力还在,骂过也不用换衣服,今天过节,本就穿得不错。齐氏上了年纪,还是叫出年青的梅英扶着更有力气,匆匆地往外面迎驾。

    她走出这进院子,邵氏也让人扶起来,叫道:“画眉,关门,快关紧,别让人看出来,这房里住的有人。”

    对面张氏也是一样,房门紧闭,躲在西厢不敢出来。但她还算胆大,把脸贴近窗户,往外面窥视。

    玉珠好奇,就不肯出去,缩回宝珠房里,也一样的在窗户上往外面看。

    安府和所有的四合院一样,天井内有几口大鱼缸,还有几树很好的石榴花,灿阳下怒放而开,从来像绽放的快乐。

    此时绽放,全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他走在进来的人中间。着一件什么样的衣裳,窥视的人都没看清楚;是个什么仪态,窥视的人也没有印在心中。

    她们看到的,就是他面上的那一团光华之气。

    那种天下我有,但逊然另有天地在上的气势,说骄傲,他分明谦逊温然;说谦逊,他又目光炯炯,顾盼时眼里还能有谁?

    邵氏张氏玉珠等,进京后也见过不少的权贵,虽说不是全直面对话,也远远的打量过风姿,见到过很多。

    而对过话的,如南安侯就算一个权贵。

    南安侯就是一个表面谦虚的人,但侯爷的谦虚中,却带不出来这种下任天子的睨睥。

    这种与生俱来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只能跟着他转的气势,安老太太有,但安老太太的有,也只限于在自己的家中。

    来的这一位太子殿下,竟然是无时无刻的不让人感受到他的光环,光环中俯视、犀利、高贵、洞察,俱在其中,还让人只迷失在他的微笑中,觉得殿下本人真真的好生的实在的是个亲切的人。

    “太子”二字,先把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安府女眷给砸掉,更何况是见到本人的气度风度,邵氏和张氏都忍不无忍的落下泪水,她们还能见到太子殿下本人,这一趟为女儿进京真是没有白来。

    本来是怕见人的这两位奶奶,视线跟随太子直到他进入正房,都想也不想,不约而同的悄悄打开门,两个人打个脸对脸儿的照面,心照不宣的沿窗户根儿溜出去,再次从老太太的后门正去,从那里偷看客人。

    为宝珠来的?

    又同时想到这一件,嫉妒如疯狂成长的虫子,噬咬她们的心。

    外面的对话如下。

    太子温和:“老太太身体可好?”

    安老太太刚才已赐坐,见殿下问,忙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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