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_第一百零八章,喝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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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喝茶 (第3/4页)

来双手插在体侧,躬身回话:“还好。”而南安侯因问其妹,也随着起身。

    太子笑:“坐,不必再起。”

    再问:“宝珠姑娘可好?”

    安老太太是不再起来,但和南安侯一起座中欠身,因太子来是天大的颜面,老太太容光焕发地回答:“谢殿下垂问,宝珠好,”

    邵氏用肘尖抵抵张氏,附耳过去:“什么叫垂问?”

    张氏一脸你这个也不知道?然后小声道:“等我查查书。”她也没记清楚。邵氏已满面钦佩满面仰视,弟妹真是个明白人。

    其实什么答案也没得到。

    又去听外面的对话。

    “昨来瑞庆淘气,宝珠姑娘夜来可惊?”

    “睡得好。”

    “可请医生看过?”殿下问。

    老太太更加的脸上有光,此时袁家就是孤零零无朋友无亲眷她也认了。忙道:“请的是这附近的医生,三代行医的陈长子。”

    邵氏和张氏又激动起来,这次是张氏凑到邵氏耳朵上:“看看我们老太太,多有派头。”面对殿下能从容的回话,邵氏和张氏自问都做不来。

    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人叫陈长子,不过是随便问问。下面就道:“要有不好,还是请宫中太医来看。”

    “是是。”南安侯和安老太太起来,一起跪下叩头道谢。

    再起来,太子笑道:“我带来有压惊的药,这是个老方子,管用。”才说到这里,外面又进来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气势轩昂的袁训。

    袁训是大步往里来,在台阶上露出笑容。此时换了步子,是不疾不徐的进到房中,安然行礼:“见过殿下,殿下来,怎不先对我说一声儿,我也好早来迎接。”

    “我不是来看你的,不需要你迎接。”太子见到他,就笑得更为欢畅,忽然又小小的惊奇:“喔,老夫人也来了,”

    顺着他的话,南安侯和安老太太才看到院子里余下的几个人。几个家人,手抬着礼物,袁训是来送端午的节礼。还有一个人,暗色布衣,衬得她白发如银,而面庞就更年青,还是那三十出头的妇人模样。

    袁训的母亲。

    太子不慌不忙,踱步往外面去,再就笑道:“阿训,你怎么把老夫人丢下来,你就先进来见我。”

    而袁训的母亲,见到殿下有迎自己的意思,在院子里先蹲身福了几福,起身垂首垂手静静过来,在台阶下带着家人跪下,她嗓音清脆,带着说不出的一股子出世的味道:“民妇见过殿下。”

    太子不用别人,亲手托在她的肘下,扶起她,再端详一下面庞,笑道:“像是又清减了,不可一味的素食,不可一味的静坐啊。”

    这份儿体贴,就是面对他的家人,也不过如此。

    袁训的母亲轻轻一笑,也没有任何见到殿下惶恐不安的意思。她的笑,有若高山上流水漫漫而下,所经之处的眼目无不受到感染。

    安老太太等人就都笑了笑,而在内室偷看的邵氏张氏也由不得的笑了笑。

    “我来看孩子,听说昨天见到没见过的世面,想来是心中有不安。”袁训的母亲话一出口,安老太太也心中佩服。

    贵族小姐们,都是善于言词的。她没有一个字提到受惊,只说见到没见过的世面,又不说心中害怕,只说心中必有不安,因此她来看看。

    太子自然是道:“瑞庆实在……”只往瑞庆小殿下身上推就行了。袁母轻笑听完:“小殿下喜欢她,和她玩儿呢。”

    “呵,是,您不见怪就好。”太子出来这一句,而且说得很是虚心。

    安老太太对兄长看去,我这个孙女婿哪里是淑妃在照应,分明是中宫在照应。如只是淑妃在照应,殿下犯不着对袁亲家也这般的客气。

    南安侯对meimei挤了挤眼,看看你兄长我,怎么会为你挑错孙女婿?、

    安老太太陪袁母去看宝珠,且低声问她:“要叫宝珠出来拜见吗?”袁训听到,拦下来道:“会害羞的吧?”太子也听到,调侃道:“既然会害羞,那就几时不害羞,几时我来见吧。”这分明是打趣,袁训就瞅瞅他。

    这个说不上不尊敬,但很亲厚的眸光,又让南安侯看到。南安侯心想我可等不了三个月,我今天晚上就得去信问问那位大人,这袁家内宫中根基深厚,怎么不事先告知我。提个醒儿也是好的。

    太子重新坐下,等袁母出来,亲口问过宝珠姑娘好,他即刻起身:“还要往宫中去,今天是过节。”一行人送出大门,目送太子上马走出街口,太子在马上还同袁训玩笑:“果然是颗宝珠,我来了,也不给见,啊,我得把这件事记下来,以后同你清算。”

    说过,忍笑走了,心想,这宝珠真是宝珠,母后说当宝珠看,不知以后能生几个小宝珠。要生少了,可对不住人。

    安老太太等人目送他出了街口,才各自满面春风的进来。

    袁母没坐多久,袁训就送她离开。邵氏和张氏出来见舅老太爷,宝珠并没有病,不过是全让她歇着,就出来过节。

    没有一个人对宝珠解释太子为什么要来,冲着袁训是他的人,这笼络之意也太重。冲着昨天瑞庆小殿下办事莽撞,人人心中如明镜,那与小殿下只有五分的关系,另外五分不能由小殿下在担。

    端午节过的是中午,到了下午,南安侯就不在这里。他在京里也有故旧知已,门上走动的天天有人,他要回去见客人。

    玉珠嚷热,自去午休。宝珠一个人歪下来,抚着那只玉蝉,玉蝉旁边摆着昨天得的翡翠镯,翡翠光硬生生把玉蝉光遮盖上来。可在宝珠的眼里,她还是喜欢玉蝉更多。

    这上面,有他在。

    红花以为姑娘睡下,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在月洞门后面有个小小凉亭,亭外藤蔓上开着红花。红花在这里坐下,不大会儿功夫,就见到紫花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在?”紫花兴奋满面:“青花让你吓跑了?”

    “唉,”红花小脸儿上,一片忧愁。

    紫花歪脑袋打量她:“这就得意上来了?按三姑娘有一回说的斯文话,叫什么强说愁,没有事儿强说愁,是这一句吧,你打量我跟着方姨太太不出来,我竟然是个没耳朵的人不成?我全听到了,不过等我出来看热闹时,贵人也走了,四姑爷也走了,袁亲家太太也走了,我一个也没见到,”

    “哈,那叫未赋新诗强说愁,”青花从另一边过来,捧腹大笑状,却不敢笑得很大声,怕打破这夏日的静谧,惊动都在休息的主人们。

    “让我教你一句吧,不学无术的,你记住这句,这就是说你了。没有事儿强说愁,笑死人了。”青花笑得用小手去捶亭子。

    红花一动不动,小眉头颦着,不笑。

    紫花啐青花:“把你得意的,不就跟着姑娘们!”又啐红花:“你家姑娘正得意头上,你应该得意才是,又摆这种有事过不去的模样给谁看!”就哭起来:“讽刺我呢,我生得粗笨,没跟上姑娘们,倒跟着个倒运的姨太太,她以前伶俐的可以耍百戏,我还能往老太太面前去几回,如今她吃饱了就榻上挺尸,我也不得出来,怕老太太怪我不怜惜她,我看不到热闹,见不到贵人,你们还来气我?”

    “哈,”青花更笑得继续捶亭柱。

    红花小脸儿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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