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_第30章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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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第1/2页)

    “小姐这幅画画得不好。【】眼睛小了些,眉头粗了些,脸颊太过清瘦,双唇又薄了点,特别耳朵画得小,不像小姐这般福气。”

    阿莲站在桌案旁,眼睛不停在画作与沈长安之前转换,并一一评论着,经她评论过后,画中人简直没有一处像沈长安了。

    在洛阳时,沈长安最爱是下棋与作画,她的棋艺与画技在洛阳城可谓无能能及,已是被夸出神入化了,可来了长安城,每日却除了练字就是赏花荡秋千,她的锋芒全部收起,变得闲散许多,以致阿莲今晨看见沈长安调和墨汁作画时,都受了些惊吓,可惊吓之余,却又惊叹小姐作画水平可是倒退了?虽然画像还是很美,可和小姐的长相又有些出入。

    “本就是福薄之人。”沈长安最后收笔,留下这么一句话。

    阿莲赶紧摇头:“曾经相士可是说小姐一生大富大贵,怎会福薄?小姐贵为南平王府世子正妻,今后便是王妃的命格呢。”

    沈长安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却待画作笔迹晾干后,将画作交与阿莲,“找个好手艺的师傅把这幅画装裱起来。”

    “咦,小姐是不是手抖?这耳垂上怎么滴了点墨水?”将画捧在手中端详的阿莲问出。

    “你话可真多,小心我绞了你舌头。”

    沈长安清浅一句,虽听不出怒意,却也吓得阿莲哆嗦,赶忙收了画跑出去。

    阿莲才走一瞬,又有脚步声传进屋子,沈长安不耐地皱眉:“做个事半天!看来真要我撵你出府吃吃苦头。”

    回头,却是看冬儿一脸惊吓。沈长安这才缓了神情,看着冬儿身后那一群的嬷嬷,手里都拿着些物件儿。

    “这是要做什么?”

    “禀夫人,王妃吩咐奴婢们把世子爷的东西都搬来夫人房间,说…说是…哪有夫妻这么久还分房睡的。”

    见沈长安拧眉,冬儿赶紧跪地,颤悠悠说道:“都是王妃的原话,冬儿造次了,冬儿该死,夫人可别撵了冬儿出去,冬儿出了府就没有活路了。”

    “起来吧,刚才说的不是你。”说完,看了眼身后的嬷嬷,有些是霜华院里伺候王妃的,也有如园里的管事嬷嬷。王妃因着仨儿的事情很是失望,如今想抱孙儿的想法应该更甚。

    沈长安环顾了一眼屋子,才道:“既是王妃的吩咐,便把东西都搬进来吧,只小心些,屋子里的字画都是珍品,不要弄破了。”

    得了应允,大家都开始忙活,沈长安嫌人多晃眼,索性起身想去前院瞧瞧那还未枯败的金银花,可才出了屋子,却有丫头送来封信。

    信内容不多,言简意赅地邀请沈长安去城西小湖畔听曲,落款却是郑苏易。

    -

    聚贤楼是长安城最大的酒楼,在这里可以尝到大渝朝天南地北各色佳肴,而它每日客似云来,除了口味丰富外,还因聚贤楼最大的老板姓柳,是当朝的御史中丞。吃饭的达官贵人多是看着柳大人的面子前来捧场的。

    前头鱼龙混杂嘈杂不断,后院却是幽雅宁静无人打搅。管弦乐声伴着柔美舞姿,能有这般待遇的,便是这里的少东家柳丰。

    一桌四人,皆小酌着酒,却无人有兴致欣赏台上舞蹈。

    柳丰先满了一杯酒,敬向郑苏易和周天龙,心情甚是愉悦,道:“这场仗打得漂亮,圣上龙心大悦,李恒又无话可说。之后若再让孟田无翻身之日,兵权便可紧握在天龙手里了。”

    周天龙将杯中酒水喝尽,道:“这回去了西北才知道孟将军在军中威望甚高,岂会因打了一场败仗就可以动摇的。”

    柳丰却是笑得愈发得意:“他败了,你们却胜了,圣上若是铁了心要削他兵权,谁人敢多话?”说罢,虽知道四周无外人,还是倾身过去,小声道:“你放心,没有足够的把握,我敢动他孟田?明天早朝,父亲会联合六位大臣参孟田一本,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弹劾孟田将军?什么罪名?”周天龙不解问道。

    “自然是通敌之罪,父亲手里有不少孟田和匈奴左贤王呼延之间的通信,加上之前呼延来京,与孟田游京一个月,颇为亲密,说他通敌,实在没有不信的理由啊。”

    周天龙却是皱眉:“孟田不可能通敌,那些信是假的。”

    柳丰喝了口酒,道:“你个死脑筋,管他信的真伪呢,皇上想它是真的,就能成真。不过这回最大的功劳是苏易,跟了孟田这么多年的副将你都能搞定,实在让人佩服啊,三皇子之前一直交代让我代他好好敬你一杯。”

    周天龙看了眼柳丰,又瞧了眼淡漠不语的郑苏易,突地笑出:“你们好一盘棋,却独独瞒着我啊,西北这半年,苏易你竟让我一点没瞧出来。”

    柳丰笑了笑,正要解释,郑苏易却先开口:“你是好将领,这半年废寝忘食筹备战事,自然不觉我的小动作,不与你说是不想分了你的心神,否则,我们岂能这么快得胜回朝。”

    柳丰连连点头:“是殿下的意思,却并非为了瞒你,否则今日就不和你直言了。行了,都是兄弟,哪有这么多计较,干了这杯酒才是正经。”说罢,一饮而尽。

    喝了酒,三人才注意到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谭升,遂询问道:“怎么了,一声不吭的。”

    谭升叹了口气,看向郑苏易:“昨儿世子妃与我父亲说了什么?他一宿没睡,今天也神神叨叨的。他年岁大了,我这做儿子的能不担心么。”

    郑苏易摇头,他确实不知沈长安与谭赟说了什么,但郑苏易很肯定,谭赟说的话有影响到沈长安,昨夜虽暗,但借着些微的月色,他看见的沈长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谭赟与沈长安,怎么想都不该有交集啊。

    “若说担忧,我才最烦心,哎,翩翩的腿至今还伤着呢,也不知能不能痊愈,怕是就算好了,今后想跳舞也难。”说完看了眼台上的舞娘,摇头:“这些不过小丑一般,和翩翩比起来差太远。”

    胡府的事情,之前闹得那么大,让胡齐和柳翩翩都缺席了昨晚的宴席,是以在座其他三人多少都听到了一些,却也只是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双双从楼上滚落,至于具体细节,就是众人的猜测了。

    “翩翩现在可好?听说接回柳府修养?”总是交情匪浅,郑苏易还是问出。

    柳丰叹息:“如今天天以泪洗面呢,房间里她能够得着的东西全摔了,我和父亲现在都不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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