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_第30章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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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第2/2页)

她的房门了。”说完,很是认真地看向郑苏易,道:“虽然知道不合理,可还是希望你能去看看翩翩,她已经许久不肯进食,人消瘦得不行。”

    柳丰语气满是恳求,兄弟多年,众人都不好意思说什么,郑苏易犹豫道:“明日我去府里拜访柳世叔。”

    “明日?父亲还说翩翩若再这么任性下去,明日便送回胡府,倒是你哪瞧得见,何不趁现在不晚,过去帮我劝劝翩翩吧,从小她就只听你的话。”

    “这……”

    郑苏易想着等会还有约,本想拒绝,柳丰却从腰间取出一张纸,道:“这是琦平交与我的,说是翩翩平日无事总爱写的一句话,经常写着写着就哭。”

    泛黄的纸张展开,只一句话:待我功成名就,许你嫁衣红霞。

    -

    待郑苏易赶到小湖畔时,已是曲终人散,偌大的场子,他转了几圈,哪还有沈长安的影子。

    这是沈长安第一回主动约他,他很好奇沈长安此番举动到底用意为何,可惜,他不会知道了,他,竟失约了。

    “世子可是找刚才坐在台侧雅座的那位姑娘?”

    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听便知是九娘。郑苏易转头,果真看见九娘走近,脸上妆已卸,可想曲子结束应该好一会了。

    “雅座是郡主定的,我还诧异怎么是位陌生的姑娘坐了,原来是和世子爷有约的。可惜世子爷来得晚,人早走了。”

    “玲儿定的座?”郑苏易挑眉,有些诧异。

    九娘点头:“今个一早,郡主亲自来定位子的,郡主今天看着心情不错呢。”说完,九娘走近郑苏易身旁,只鼻子一嗅,便掩嘴笑道:“还好世子爷没赶上,这一身的脂粉味儿,怕是很难说得清。”

    郑苏易没有解释,只问道:“那姑娘将曲子听全了才走,还是中途就离开了?”

    看郑苏易认真的模样,九娘叹息一声:“难得看你这般表情,是真上了心?你已有妻室,那姑娘绝对是个心气儿高的主,我阅人无数,绝不会看走眼的,世子还是莫要招惹的好。便是翩翩,世子也不该再见面的。”

    九娘风月场上待得久,看人厉害,识人也厉害,只一嗅,便知郑苏易身上的脂粉味是柳翩翩常用的那款。

    “谢九娘cao心,不过九娘还是先顾好自己,柳丰等你这么多年,你何须如此固执。”说罢,转身离去。

    -

    回到如园时,月色正好。

    郑苏易只觉今日的如园格外宁静,当云哥告诉他王妃命人将他房里的东西全部搬去了沈长安房间时,他只觉头疼,失约的事情还没想好怎么说,又得整晚面对她……

    推开房门,便有一股清香袭来,未察觉不妥的郑苏易再往里走了几步,却是震惊得不知言语。

    屏风后,沈长安正悠闲沐浴,却不想看见郑苏易突然走近,好在身子都隐在水中,被花瓣掩盖,□在外的只是香肩之上。

    郑苏易动作很快,立刻转身,躲于屏风之后,尴尬半晌,才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

    屏风后没有言语传来,郑苏易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是在更衣。郑苏易用力晃了晃脑袋,想把刚刚那一幕从脑海中晃走,可眼前却终会浮现沈长安香肩半露的画面。

    “呀,奴婢该死,奴婢见香料用完了,去嬷嬷那再取些来,奴婢不是故意走开的,奴婢以为没人……”一进屋子就看见郑苏易面颊微红的站立在屏风外头,身子僵硬,傻子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阿莲只得连连致歉。

    生怕小姐生气,阿莲小步子靠近屏风,却见沈长安正巧走出,只一身浅白的单衣披在身上,长发披散及腰间,这是沈长安平日沐浴后的着装,并未因着郑苏易的出现而改变。

    “行了,你先下去吧,今晚不需你伺候我入睡。”

    沈长安一声吩咐,阿莲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眼姑爷,了然笑着,满眼促狭,道:“奴婢知道了,你们继续,继续……呵呵。”

    阿莲出去时,还贴心地替他们二人合上了房门,掩着嘴开心地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内,郑苏易有些踌躇,双眼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倒是沈长安豁达,指了房间另一头,说道:“我命阿莲收拾的床榻,也不知你可睡的习惯。”

    沈长安口中所说的床榻,本是夏日用于纳凉的竹榻,如今铺了三层软垫三层棉絮,看上去应该很舒服,可,这床榻却也太窄了些……

    “我夜间爱说梦话,怕惊了世子,离远些好。”沈长安补充着。

    郑苏易并未对床榻提出异议,只道:“今日之事,抱歉。”

    沈长安却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不过郑玲开的玩笑罢了,我还纳闷世子爷怎会突然邀约我去听曲呢。”

    沈长安如是说,郑苏易却是低声道:“一场玩笑,却是空欢喜。”

    声音太小,加上隔得远,沈长安并没听清,只“啊?”了一句,郑苏易却没有重复的意思,只道:“今日耽搁,去因了趟柳府,毕竟与柳家兄妹相识多年,柳翩翩如今这般情况,按理该去探望。”

    “你倒是坦白。”沈长安笑笑。

    沈长安是聪明人,今日不说,难免日后从他人口中捕风捉影了,二人关系本就生疏,到时只会将距离越推越远。

    沈长安坐在梳妆台前,将长发理顺,道:“不过,你可知胡夫人从二楼滚下却为何只是小腿轻微伤了?呵,她如今还能吵还能闹,可惜胡齐却一直未醒。当时柳翩翩倒头摔下时,胡齐却是快一步拉住了她,给她垫了底。”

    这一茬,郑苏易确实不知,他拧着眉,却有些不大高兴,冷冷道:“胡府的事情,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沈长安并未反驳,只道:“柳翩翩何其幸运,遇到了胡齐,可惜,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郑苏易呐呐说着,竟有些失神,半晌,声音回复冷冽,道:“胡齐与王府道不同,夫人日后还是少与胡府之人接触。”

    沈长安点头,笑道:“自然,夫君也记住今日之话才好。”

    郑苏易没有接话,只再看了眼沈长安,而后利落转身,走到阿莲给他收拾好的床榻前,掀开被子便侧身躺了下去,不再说话。

    看着郑苏易的举动,沈长安也不再多言,遂吹灭了烛火,一夜安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颜色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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