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_第二一六章 阵前投降糜子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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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六章 阵前投降糜子远 (第3/3页)

   顺着窗口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明月下的铜雀台的轮廓,刘耀写好了信,手放在上面,看着铜雀台的虚影,心道:中原的楼阁真是壮丽,要是能做这里主人,那怕只有一天,都不枉此生。

    “少将军!”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

    刘耀将信递上去,道:“交到我父手中。”

    “诺!”黑衣人反身出了门,用黑衣遮住脸,从怀里拿出铁钩往屋檐上一搭,顺着铁钩垂下的绳子飞身上了屋顶,转眼就消失在夜幕里。

    襄阳城外有数不尽的窝棚,大多是用草搭的,还有一些是有上好的锦缎搭的,进进出出的人穿着十分奇怪,上身罩着宽大的文士袍子,下身可能就穿了条少女才会穿的长裙,长裙下摆撩起,露出两条长满黑毛的粗腿。出出入入的大多是这样的人,只有离城很远的一处营盘里情况才好一些,不但帐篷厚实出出入入人的也都穿着甲,悬着刀。总的来说,这里还算是个平静的地方,突然一骑从远处奔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此骑飞入小营盘,不多时,一员头上裹着红绢的战将出来,点起许多人马出营往东而去。

    就在城外人马乱糟糟向东而去的同时,城头上正有一人密切的注视着城外敌人的一举一动。此人二十五六年纪,长得副好胡须,头上罩着青帕,穿了领深蓝色战袍,足蹬战靴,腰中那一口蓝缨环首刀比平常的长了两尺有条,他俯在城头上看了好一会儿,猛一拍垛口反身就走,下了城,上马直奔襄阳王府而去。

    襄阳王困坐愁城,正喝着闷酒,突然下人报说长沙黄侃求见。襄阳王其实现在谁也不想见,除了东都来的援兵,便是黄侃非同旁人,在襄阳被围之时,也只有黄侃这一支人马前来救援,所以襄阳王怎么说都要多给黄侃一些面子。

    黄侃一进屋中便抱拳道:“殿下!大喜!”

    襄阳王瞪大了眼,从席上直起腰来,急道:“可是有援军了!该死!他们怎么也不来回报!”

    黄侃道:“殿下,援军还没来!”

    襄阳王不知所措地看着黄侃。

    黄侃道:“殿下,方才末将见从妖贼中营里出发一支人马往东而去,一定日有援军来了,殿下不如由末将引兵冲出去接应!”

    “接应——”襄阳王坐了回,道:“不急,不急,先不急,来坐,你跟本王说一说,何以见得是救兵来了!”

    黄侃急道:“殿下,妖贼中营里顿住的都是他们的精锐人马,平常是不使的,若不是遇到强军怎么可能出兵离营,蜀中大乱自顾不暇,不可能出兵,江左士人只顾本乡不会派兵,襄阳附近又没强兵,所以末将推断一定是东都接到了殿下的求援折子派人来了!”

    “坐!”

    黄侃急道;“殿下,机不可失,朝廷大军已经来了,只要里应外合,不但能解襄阳之围,而且可以大破敌军!”

    襄阳王道:“黄将军所见的是!不过,用兵是大事,不可不甚,要甚之又甚,单凭你这样的推断还不够,来人,请城中的各位大人来商议军情,黄将军先坐,来人让好茶,把本王珍藏的好茶拿出来招待黄将军!”

    “殿下!”

    襄阳王从容地笑道:“黄将军不必心急,东都禁军速来能战,若真是他们来了我等自可放心。等各位大人将军们来商议来完全之策。”

    一杆李字大旗在空中飘摆,飞虎旗飞豹旗北斗旗,黑旗蓝旗五彩旗,许多大旗竖起,旗头长枪如林,旗下人马无数。围在最里边是员少年将军,手持长槊正是奉旨出征的李闵,右边一员女将,红盔红甲大红战袍坐下赤兔马,手中一条短槊,面若三月桃花,一点红大唇如火,两眸星灿间露着寒光,二人目光前射。远方冲过来一线乱糟糟的人马,步骑混杂如同是群从林子里跑出来的野兽大喊大叫着冲了过来。不用李闵吩咐,弩阵里嘣地一声黑鸦鸦地箭群飞起,在空中划个弧线落到敌阵里。

    敌阵里顿里惨叫声呼喊声一片,有进的有退的有向左的有向右的,马上将大叫,步下将大呼,骑兵乱撞,突然轰隆一声四散而去。

    桓琴鲜红的嘴张得好大,瞪着眼道:“这,这是诱敌?!”

    “是吧”李闵不确定地说,“庞阿洪,马三福听令!”

    “末将在!”

    “令你二人各引两百骑随敌进击,要小心行事!”

    “诺!”

    庞阿洪在左,马三福在右,各引两百骑杀出本阵。

    李军骑兵一出,妖贼人马更是慌乱,连声嚎叫四散而逃,怎么看着都不是诱敌的样子。庞马二人在后掩杀,直杀得人头滚滚死尸遍野。李闵令大纛前倾,全军压上,赶出十里多地,将妖贼赶得都不见影了见收兵,捡个险要之处下了营。

    桓琴端来水和李闵洗了,侍卫回报说庞阿洪带了押了个人回来。李闵让把人带进来,桓琴从小箱中拿出干果点心放在桌上,李闵拿起一块枣糕吃,帐外押入一人,束发飘乱皮甲歪斜只穿了一只鞋,脸上带着伤像是从马上摔下来伤的。

    “跪!”侍卫喝了一声,往他腿窝一踢,那人嗵地一声跪倒在地,怒声道:“将军欲争天下,何以慢待士人!”

    李闵边嚼边笑着朝桓琴道:“你看这人是不是疯了!”

    桓琴白了李闵一眼,朝那人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那人皱眉道:“听说李闵是个英雄,今日一见竟然如此!算在下瞎了眼!还以为李将军能成果一翻事业!快快来,杀了我!”

    “大胆!”侍卫喝道。

    庞阿洪上前道:“少主,俘虏说此人是妖贼的前军师。”

    “前军师?是干什么的?”

    那人昂着头道:“前军师自然是统管前军各项军事!”

    李闵上下打量他道:“就靠你一个书生就能统管军队?怪不得还没打就败了!推出去吧!琴儿,你这个枣糕做的真是好。嗯,再吃块花糕。”

    “李闵枉称天下英雄!”那人被推搡出去,犹自大叫不已。

    桓琴推了推李闵道:“不如拉回来问问,别枉杀了好人!”

    李闵招招手,那人又被推了回来,两腿发抖,若不是被架着已经趴在地上了。

    李闵道:“不是我不杀你,是桓将军好心,想听听你要说什么,所以本将给你这个机会,若是说的中听饶你死罪,做个军师什么的也不是问题,若是不中听,你明白的,说吧!”

    李闵放下枣糕,靠在椅靠上。

    房无忌走进来,没说话,在左手边坐了,桓琴示意下人送上茶水点心,房无忌自顾自的吃起来。

    那人跪在地上,强做镇定道:“在下新野糜子远,本是世家,只是见朝政不明,所以为愿为官以耕读为业,谁想到襄阳王一道军令下来,说是让荆州各家各户出丁西征平定蜀中之乱,引起妖贼为乱,因为在下有些名声,被妖贼张昌强掳,还以家人为质,在下不得不听其号令,做了这个前军师,实在是迫不得已。听说将军带兵来平乱,小人心中十分欢喜所以让人在军中谣言说将军是天神下凡,与地狱魔王是朋友,令了魔王的请受,在人间收十万亡魂,所以将军一来,他们就散了!”

    桓琴好奇道:“我说他们怎么就跑了呢,这种无稽之谈他们也信!”

    糜子远冷笑道:“一群无知乡民,原本就被张昌用妖术迷惑,再说,再说——”糜子远偷看了李闵一眼,没敢再往下说。

    李闵拍拍手上的面,笑道:“是说本将杀人如麻,屠过城,老少不留是吗?”

    糜子远没说话。

    李闵道:“行了,我用查一查,你说的要是真的,本将会给你记上一功,下去吧,阿洪,给他弄个帐篷,房先生,派个人问问他妖贼内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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