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加拿大_第二十章 初学法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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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初学法语 (第2/2页)

也该用英语跟我对话。简单地交流几句后,他给了我一张考卷,让我当面作答。

    考卷只有一张,就是幼儿园教孩子看图识字那种。卷子左边是一些单词和句子,卷子右边是一些实物和动作。我要做的就是把文字和图用线连接起来。

    大多数词和英文相当接近,我很快就连上了;剩下的几个,我用排除法加上猜测,也很快就连上了。答完,我把卷子交给这个工作人员,他看完后,给我打了九十六分的好成绩。然后告诉我回去等上学的通知。

    我对我的成绩很高兴,回到家里,让雁看,她也很高兴,说我有语言天赋,还要祝贺一下。我想起林园正在学法语,就拨个电话给林园。林园听完,对我说:“叔叔,你错了,你应该全给连错呀!”林园告诉我,如果我测验的成绩太好,就会被编入拉美人为主的班级,而拉美人的第二外语是法语,你肯定跟不上。我一听,后悔死了。不过木已成舟,骑驴看唱本吧。

    很快接到了上学通知:学校在让-泰隆地铁站附近,上课时间是上午八点半到下午三点半。

    到了开学那天,我早早地起床。我准备了午饭:米饭、蔬菜加红烧排骨。七点半我就离开家,冬天的早晨,天还灰蒙蒙的,北风呼呼地刮,雪花随风飘着。我背着双肩包,急急忙忙往学校赶,走着走着,心里想起了那首儿歌:“小呀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

    先乘橙线地铁,再转兰线地铁,在让-泰隆地铁站下车,随着密集的人流往外走,从地下走到地上,上面是商场。出了商场,按照入学通知书上画的地图,向右拐,走一百米,来到让-泰隆大街,街角这栋房子就是学校的所在了。

    学校是一个类似正方体的二层建筑,正门朝向让-泰隆大街,门前有几个人聚成一团在抽烟。我推开门进入一个小走廊,小走廊尽头有一个楼梯通往二楼,旁边还有一个门。我的教室是106,应该在一楼。我推开门,门口是传达室,里面有一个胖女人。我把通知出示给她,她示意我往前走。

    106室门开着,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我走进去,里面的人看见新人进来,都友好地微笑点头。我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四处望着,先来的同学也像我一样,打量着其他人,大家都希望能够互相交流,能说几句话,可是我们没法交流,因为我们使用的是不同的语言。现在我们只有靠眼神,靠笑容表达自己的善意。

    教室不大,有三十来平米,前面是讲台,有一个长长的黑板,黑板前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这就是讲台。学生桌围着讲台摆成U形。桌子很简单,下面四条腿,支着上面的一块刷了漆的复合板。椅子是我们常用的简易折叠椅。总共有十五张桌椅。

    一会儿又进来四个中国人,中国人相见总算有了共同语言,大家互致问候,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情况。在国内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感到共同语言的重要,提到共同语言,就觉得特“矫情”。现在才开始感受到有共同语言是多么的重要,同没有共同语言的人生活在一起,感觉和类人猿相处没有什么两样。以前看过一个记录片,科学家同类人猿之间可以有几十个词汇可以交流,我现在与来自各国的同学间完全没法交流。解放后,国内的知识分子为表示自己的“进步”,都表态要做“一名小学生”。可我连做小学生的资格都没有,直接被打回“人之初”,一切要从“呀呀学语”开始。

    我们几个中国人凑到一起,都很开心。我们讲汉语,无论你是中国哪里来的,大家都能听懂对方的语言。旁边的同学都用羡慕和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们一下子就有了五个可以交谈的朋友。

    爱华,女,三十八九岁,来自黑龙江,她也是七月份移民过来的,原来是某大型国企的中层干部;露露,女,二十四五岁,山东人,高中就来了,男朋友的父亲是部队的高级干部;还有两口子,是浙江人人,男的叫宋连平,他俩是老移民了,来学法语是为了混失业金。

    在蒙特利尔,如果你连续工作半年,被老板解雇,或由于其它合理理由失业,你就有理由申请失业保险。失业保险金根据你家庭收入的总体情况,最多每月可以领到你原来就业最后一个月工资的百分之七十,但不能超过每月一千七百加币。失业保险可以大约领十个月。但是如果你十个月后参加职业技能培训,在学习期间,你可以继续领取失业保险。宋连平告诉我,他每个月可以拿一千七百加币,再加上他有四个孩子,四个孩子的政府补贴每月差不多有两千加币,一个月差不多能拿到将近四千加币。由于他家孩子多,收入低,政府还给他提供廉租房。我租一室一厅都要花将近七百加币,他租两室一厅才用六百加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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