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_第一百零四章 喋血蓑衣渡终章吾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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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喋血蓑衣渡终章吾儿 (第1/3页)

    后半夜狮子岭上,被夏诚称为“猪头猪脑”的和春拿望远筒看着下面河道西岸火光闪烁、吵闹一片的各太平军营地。

    心里说不出的得意,兵法云攻其不备,袭之勇胜,唯将之胆魄,说的就是自己吧。

    …………

    “咚咚咚咚……”

    西岸的吵闹厮杀声持续没多久,河道船只上传来剧烈鼓声,西岸的厮杀声隐隐被其压遮住。

    于此同时,河道东岸营地相继燃起点点火把,稀疏开始变密集起来,不久连成一片。

    在山上和春立处都隐约听得东岸稀疏人声。

    只见河上中央船上同时隐有星点火光燃起,经由白日船只临时搭成船桥,紧急跑到了东岸,东岸火光中的人群随即发了声喊。

    然后几大片状火光里,数条线涌出带头。

    这些东岸的火把呈现线条状的急速涌上河道上的船桥,像数条光亮铁水连续注入西岸营地。

    火把持械的东岸太平军不断涌入西岸乱军之中,同时传来剧烈的喊声:“杀辫子!杀辫子!”

    声如山呼海啸,源源不断自东岸汹涌闯来。

    帐内的白奴玉儿正是听到了这些呼喊,手铳更是握紧了手里不敢出去。

    …………

    清军的夜袭备有火把不多,只是四处趁乱乱杀,以引得人陷入恐惧疯狂。

    人会陷入恐慌混乱是因为无备,脑袋当机下,茫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因此受袭下多少显得张皇失措。

    此时东岸援军涌了过来,火光一多,高呼杀辫。

    营地帐外也映得人目稍辨,闪走火把照应下,四下地方都有些明亮。

    听得杀辫呼喊,混乱不堪的太平军西岸营地中兵士也都多少反应过来,先抢了附近器械在手,只要迎面撞上额前隐约无发、似有发辫者就杀。

    清军被杀死不少,有些被驱逐出了营地,新投太平军里,有些尚未习惯散辫子的、额前未长出多少长发的,也被当场误杀了不少。

    清军现场的带队大小将官,见找不到了便宜,相继领着自己的队伍开始撤退。

    狮子岭上,和春叹了口气,显然有些可惜于夜里未能全力破了西岸,自己袭领的是为广西前线清军之绿营精锐,可就现在看,战斗力也只就是这样了。

    “唉!”

    他不由得产生了与向荣桂林时一般的无力感来。

    “和帅,今夜袭取长毛营地,少说长毛也得死过千把子人,可见大人与其他大人不同,识得兵,有手段!”

    江忠源的乡党将领,一侧的刘长佑先捧了和春一下,以显示和春胆大用兵,超乎常人,语气虽有溜须之意,更多像是在设套。

    “现在西岸前有我与大帅,长毛后有刘长清刘提督,倘若大帅派督一支劲旅驻防于东岸前方,防了长毛他走。”

    江忠源接了刘长佑的话,指着面前河道上的船只及东西两岸太平军营地,对和春劝说着。

    “若如此,我意想长毛只能困死于此处,做鱼鳖之食了!”

    显然是两人一唱一和,想趁和春胜了一阵,言语激励和春大胆分派兵力,去布防东岸道路,以图围阻全歼。

    和春斜瞄了二人一眼,不置可否的斜提嘴角抿笑,自己夜袭无备,都尤不能使长毛破营弃寨,再分薄自己兵力,去围了东岸道路,那东岸道路料想十有八九也挡不住。

    自己挡住了西岸,使长毛不能顺水道直迫长沙,这就是胜。可若派兵前去挡了东岸,那胜里就有了败。

    通俗来说。

    好比做一件事,你本来规规矩矩就完成了,可你又加了把力,希望它更能漂漂亮亮的完美,可你没能成功。

    到时候人们最后只看见你做事没做的漂亮完美,却根本不会看到你之前较好的完成了这个本来的事。

    迫使长毛放弃水路,转道他走,和未能全歼长毛,致使长毛击破东路而去,这功劳簿子上是两个概念。

    和春心里很清楚,自己新任剿贼大帅,这种画蛇添足、很容易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真等长毛山穷水尽时才做最好。

    一举一动关乎官职权位,岂可擅动?

    “西岸之兵不可调,水道关乎长沙安危,沿水路而上,现在湘水盛涨,四日可迫其城,这个风险不能冒!”

    “可大人……”

    “不必说了,我意已决,事关大局,不能儿戏!”

    “唉!”一侧刘长佑直接甩袖叹气,不再理会和春,转眼看向山下太平军sao乱渐止的营地与河道船只去了。

    江忠源眼里也满是失望。

    当然,被江刘二人刚刚一捧,畏敌如虎的态势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展现,有道是危险艰难事情,交给下属去做,功是领导有功,过是下属之过。

    “你二人说的,其实本帅也深以为然,这样吧,我会调经过后方、留下助刘长清部收复全州城的张钊部,从后方绕行东岸前方,截取长毛东路。”

    这二人脸色才好看些,和春的盘算也很简单,张钊所部本是匪类出身,水匪转正投效来的,有战斗力,又无根脚。

    能拦住就拦,要是拦不住,自己处罚起来,也没有人为其撑腰,围堵不利的黑锅替罪羊,对于这种人,可谓天生就是为其准备的。

    …………

    天色及到大亮,和春也下山回了营,点计夜袭俘获与折损,记录诸将功劳,犒赏士卒等事去了。

    江忠源与刘长佑精力尚数旺盛,尤看着夜袭结果。

    山上可见右岸太平军营地,最前的几个营地破损不堪,帐篷烧毁了许多,营地内外地上杂倒着许多死尸,幸存的兵士出营,在岸边河滩上相继堆起了好几堆柴堆。

    同时将西岸营地中外的尸首不断的搬出来,在营外柴堆下陆续码齐,看样子要烧尸。

    整个营地死寂肃然,不久河道船上隐传有哭声,几艘船头挂起了白布孝束,哭声相继传染到西岸,最后连东岸营地也哭声一片。

    令这山上两个一心升官发财的家伙生出暗闷来。

    几刻钟过后,河道上,一艘较大的船只白布樊裹,从船队中沿河道朝前流了出来,通过望远筒可见,附近几个有黄袍黄风帽人员,貌似长毛高层的头上裹有白布,在附近船只上,遥对白布船只拜祭。

    “这是怎么呢?”刘长佑生了疑惑,对江忠源道:“岷樵兄,你看,这是怎么呢?这长毛……”

    话还没说完,那白布船渐渐燃起来了火焰,在江上熊熊烧着。

    “定是有长毛大匪首死了!”

    江忠源略一思索,有些激动,即言辞凿凿。

    “昨天与攻山长毛前锋交战,咱们抓获有几人,其言长毛伪天王下,有五伪王,其中伪南王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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