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五十八那年血泪难泣书,谁把青玉冷无情 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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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那年血泪难泣书,谁把青玉冷无情 上 (第3/3页)

,宗楚宾见上官飞虹止口,急道:“那后来呢?李枫就这样入朝了?”

    上官飞虹苦笑,摇了摇头道:“岂有这么容易?一个刚出道的年轻人,虽有惊世之才,却怎料仕途险恶,一杯酒差点酿就他的黄泉路。”

    宗楚宾一愣,虽不知上官于桑目的,但也猜出七八分,没想到怀揣梦想的李枫,就这样满怀欣喜的中计。

    李枫受上官于桑邀请,坐在览景亭,一边欣赏远处的梅花,一边接下上官于桑的酒,一杯酒下肚,两杯酒下肚,三杯,四杯……

    一共喝了多少杯,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院中的梅花开的很艳,红白相间,错综交杂着,很漂亮,下过雪的梅子上暗香扑鼻,在那清冷的黄昏特别诱人。

    他注视满园的梅花,甚至想摘一朵,正想出声说话,动了动手指,就发觉身体有异,接着他就按紧胸口,抓着喉咙,然后毒血就冒了出来。

    李枫感觉自己将要支持不住,讶异地指定上官于桑,却发现他在笑,是一种计谋得逞的jianian笑,看着他要断气的大笑。

    血从李枫的嘴角溢出,他立刻惊叫,不断用衣袖擦拭,渐渐地,袖口也脏了。

    李枫望着血,怒声道:“你个老匹夫,敢害我?”拼命说着这一句,连忙挡击上官于桑呼来的护卫。

    上官于桑目睹他的挣扎,无动于衷道:“只怪你命不好,偏偏李存勖是你祖父,他害死我儿这笔账,今日老夫要他的孙子加倍偿还。”

    上官于桑似疯了般大笑,仰着脸叫道:“飞亭,爹为你报仇了,为你报仇了……”

    护卫们拿着刀,争先恐后往李枫身上招呼。

    上官于桑立在旁边笑,李枫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思想混沌,不敢多耗体力,闯出一条血路,带伤逃到城外。

    上官于桑也带人追到城外,双手扬起,两把飞剑脱袖而出,身子如电射,扑杀李枫。

    李枫提起意识,闪身腾挪,结果余力不足,被划一剑,鲜血不受控制地溢出,渗红了大片雪白衣衫。

    不到片刻工夫,他浑身无力,站不稳当,几乎栽到地上,那一刻,周围刮着呼呼的冷风,刺骨的寒,凝固了他的血。

    忽然间,他很讨厌这个世界,恨从心生,记得自己发了狂般杀了很多人,夺过一把剑,一剑挥出,连毙两命,剑若失了,就抢刀来砍,流出的血,大半溅到他的身上。

    青玉般的脸颊,布满如血的疯狂,七岁的情景就那样涌现脑海,**凌芊心口那把剑,外公断臂的叫声,舅舅那句:“冲出去啊,要记得报仇……”

    满地的死尸,四处飞窜的鲜血,青玉般的孩子一面哭,一面在回廊间奔跑,不断叫着:‘救命!’

    夜幕降临了,争斗仍然不休。

    血染的白衣,裂开了几道口子,可见创口宛然。

    望着血水,李枫突然大叫:“外公,娘……”身子刹那僵硬,栽倒在地,由于毒素蔓延,内劲衰竭,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于桑逼近。

    后来,他记得十岁的舒望狂奔过来,抱着他叫道:“公子,公子,你不要死啊,不要死,你的心愿还没有完成,从来都没有好日子,从小到大那么辛苦,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啊……”

    模糊的李枫被舒望托起,望着黑夜,喃喃道:“血,血……好多血,是先母的血,还有外公的血,好多血,好多……好脏……”

    他竟然说脏,究竟是心痛,还是嫌弃?

    舒望忍不住大哭,见李枫身体渐渐冰凉,连忙用力摇醒他,道:“公子,你不要怕,这血一点也不脏,是你娘的血嘛,公子要为她报仇,不然她看见你这样放弃,会骂你的。”

    十岁的孩子,却在安慰着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眼泪和绝望席卷着他们。

    舒望无声哭泣,李枫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无有血色,像霜打了一般。

    上官于桑走到跟前,冷哼道:“活得辛苦,就让老夫亲自送你一程,结束你最后的命吧。”手握飞剑,急刺而来。

    舒望赶紧叫李枫,见无效用,李枫昏死过去,心下着急,猛地一拳砸在李枫胸膛。

    李枫受到这番痛打,顿时有了意识,举掌迎上。

    他的掌中没有剑,所以迎面两把飞剑来时,硬生生刺穿他的手心。

    都说十指连心,他焉能不疼?简直是撕心裂肺,但血水蔓延出来,他已没法顾及,死命与上官于桑相抗,活活把周围的人吓呆了。

    上官于桑欲要再攻,李枫手腕倾斜,抄住剑锋,只一瞬间,剑被李枫夺走。

    只见他握剑在手,眼睛赤红,望着上官于桑一干人,森冷道:“从此李枫没有血。”说罢,人飞了出去,穿梭在护卫们中间,连砍数人。

    鲜血洒满雪地的同时,所有人都死了,上官于桑惊骇,慑于他的戾气,带伤逃窜。

    天绍青听了这件事,立刻从地上站起,大声道:“他们太没道义了。”

    舒望冷峭道:“道义?哼,在这世上,谁肯真正讲道义,就算有,又能保持到几时?人为仇生,为恨活,为权利可以杀尽所有人,道义?听起来,是多么遥远。”

    舒望又说道,李枫本来十分怕血,没有如今这般冷,也没有这般不近人情,自己第一次见他,他还很温和,虽然不善言辞,不轻易与人玩笑,却是个很好的人。

    可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变了,非但厌血,杀一个人,还要换衣服。

    天绍青怔住,那一夜辗转难眠,做了个梦,李枫浑身鲜血,在雪地里叫:“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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