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八十四故识重逢意阑兴,四方齐聚当忠士 中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八十四故识重逢意阑兴,四方齐聚当忠士 中 (第3/5页)

…”

    李记诧异吃愣,睁大眼睛道:“你……说什么?我爹原来不叫李忠唐?”

    蓝鹰翔点头,坚定道:“不错,他与我等一样,正是魏王第一位随从。”此话一出,震慑众人。

    李记身躯激颤,童年,父子相处的情景,立刻涌现眼前。

    柳枫一脸肃容,虽有感怀,还是愿听蓝鹰翔往下说:“那一年庄宗猝死,逆臣李嗣源犯上作乱,魏王闻讯赶回京师服丧。我在京师听到这个消息,有人要对魏王不利,欲在途中伏击魏王,意图斩杀。”

    一言到此,他不禁哀声一叹道:“我与陆忼就想通知魏王,岂料中途遭人暗算,重伤下陆忼与我走散,后来听闻魏王已去,而朝廷为了掩饰罪行,妄称魏王自缢而死。鹰翔苦苦寻觅数载,然陆忼不知去向,杨鹄也下落不明,余下一个侍卫游慕也自尽了,老夫以为四人中只剩下鹰翔一人,哪曾想四方阁内,竟然遇到陆忼的后人……”

    蓝鹰翔语气倏顿,看了看柳世龙道:“后来鹰翔才知陆忼改了姓柳,而世龙更救了少宝一命。”

    柳枫听了经过,眼前好似浮现出这些往事,昔年许多的不解之谜,困扰着他,如今终于有揭开的迹象了。

    只是那杀父真凶还未露面,教他还有些愁。

    此人绝不简单,连日在途中设下重重埋伏,又在那小村外辱骂自己先祖。

    城里百姓无辜,这人手段凶残,以嫁祸之计,想置他于死地。

    柳枫暗想道,也太小瞧自己了,心念电转,不免问蓝鹰翔等人道:“你们如何识得对方身份?”

    柳世龙亮出令牌,说道:“少主忘了这块令牌?先父去世之前,早已告知我一切,当我知晓蓝前辈真名,已猜到几分,故意遗下这令牌,观他神色。事情很容易办,我们两人一看令牌便可相认,就在这时,却有传言:魏王有后,更贵为南唐太尉,我们不知真假,但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蓝鹰翔见李记不语,柳枫又有狐疑,开口道:“当年杨鹄最得魏王心意,因他早早成亲,那杜屏音……我们都见过,好音律,记性甚好,听过几次魏王弹琴,便可以独奏,而杨鹄自小跟随魏王,剑法乃魏王亲授,并不奇怪。”

    李记似有所悟,自言自语道:“难怪先父常督促我练好剑法,却又不让我在人前摆弄,就连秋梦也不知此事,原来他一直难忘旧主,又怕此事牵连太广,祸及李家。”这会儿已对蓝鹰翔的话深信不疑,心情稍稍平复,对柳枫更多了份尊敬。

    柳枫也没了震怒,反倒一片温和,蓝鹰翔径自低叹,揽须问道:“你爹临终可有遗言?”

    李记道:“有!”瞅了瞅落地屏风,那后面正有架柜子。

    李记走过去道:“这后面有东西,不过在下从未进去过,爹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进去,只因李家二叔有不轨企图,而我爹娘就是死在他手上。”

    那年李记十六岁,有一次无意间经过书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他好奇下,顺着门缝往里瞧,登时看到二叔杨漓一掌打在李忠唐胸膛,而杜屏音扑过去,杨漓挟起一柄剑,无情地将她和李忠唐刺穿。

    李记本欲相救,可惜一身功力不及杨漓,只好隐忍数年,伺机等待。

    往事历历在目,李记心痛不已,兀自恨道:“那狗贼妄图李家之势,好投靠大周朝廷,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如愿,迟早要除去此人,四年了,李记忍他够久了,他如今还在欺压秋梦,我绝不放过他!”

    柳枫现在已完全明白李记先前隐藏武功的初衷,也不再怪罪,脱口道:“你暗自练习剑法,我想他定有耳闻,可能有所顾忌。”

    李记暗自低叹,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们有所不知,先父生前笼络江湖好汉,也培养了很多好手,就等着复国的那一天,杨漓正是知晓这些,贪图李家势力,才趁机对爹下手,可他没想到爹留了一手,那些人早已归我管制,正因为这样,我才有命活到今日,怕他暗害,只好装个傻子,与他周旋。”

    众人不由一阵唏嘘,没想到杨鹄竟被亲弟害死。

    李记望望柳枫,道:“你知道秋梦为何要自尽么?哼,如今的杨漓,已非昔日杨漓,早已被人取代,那日,秋梦无意间瞥见他的真面目,才失魂跑到河边,好在有少主救她一命。”

    天绍青恍然道:“难怪我看她回来时一脸害怕,原来如此!”想来那夜方秋梦定将所知,悉数告知了李记,他们夫妇倒也互相信任。

    李记摇头苦笑,环视屋子道:“先父死后,我便将此置为内室,想必目下是时候进去了。”

    李记走到柜子旁侧,使劲儿一推,那柜子顿时往左移去,露出近丈宽的空洞,呈方形,与柜齐高。

    李记点亮一盏灯,率先进去,柳枫等人也便跟在后面。

    柳枫没走几步,回头听见天绍青叫他:“柳大哥,我去外面看着,方秋梦不一定能应付,我怕她有危险。”

    柳枫知她说的是杨漓,点头应允,又吩咐她小心,如无必要,别起冲突。

    天绍青一一答应,走至外面,天已黑了,方秋梦掌灯坐在院中,面前摆着一张石凳,正独对一盘棋局自娱,见她出来,抿嘴一笑道:“绍青姑娘,和我对弈怎样?”

    天绍青见她虽在说话,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实则目光乜斜,有意无意地扫视四周。

    天绍青了然于心,嫣然道:“好啊,只是我不常下,你可要让着我。”就势放下剑,近前坐定。

    这时,柳枫与蓝鹰翔等人已走了好些路,过了长长的甬道,到了一间宽敞的密室。

    李记点燃壁上几盏枯灯,亮光一照,墙上两幅画像登时映入众人眼帘。

    蓝鹰翔一眼看见,就地跪下,恭敬道:“先皇、主公,鹰翔来迟!”

    柳世龙与蓝少宝身为晚辈,不好推辞,微一对望,也稽首而跪。

    李记瞅着画像发愣片刻,也与蓝鹰翔并肩跪定。

    原来父亲李忠唐如此忠唐,此番他才明白父亲苦心,因何会培养人手,心中欣慰,再无甚抗拒。

    两幅画像,一个中年,一个少年,眉宇之间透出的英气却惊人相似,如果说,李存勖的面貌取一半,李继岌的相貌取一半,两者相溶,那真就是一个柳枫再生。

    画中人的眼瞳,柳枫的眼瞳,重合的目光,逼视人心,是那般相似。

    魂牵梦绕数年,柳枫如何也料想不到如今,此时他已无语哽咽,目盯画像,专注地望了许久。

    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真容,从小的记忆唯有在幻想中渡过,他与父亲的骨血相溶,却感觉父亲亲切又遥远,每次只得在梦中勾勒父亲的音容。

    李家的荣耀和光鲜,只换来这一刻的两幅陈年画像,徒留了太多遗憾。

    柳枫心头激荡,涌起无数泪水翻滚,眼眶湿润,怔怔地回想李唐的种种,朗朗星光在两幅画像间来回流动,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年纪稍轻的画中人面上,缓步上前,手指发颤,伸手抚摸画中人的面庞,手指却不敢随意触下,生怕不小心会令这瞬间的幸福消失,是故双手停住,喃喃低语道:“这……就是爹,我爹就是这样的……”

    这一刻于他而言,可谓犹如梦境,他幻想过父亲的面容,但从来都是模糊的影子,从无真正地看清过。

    世间悲悯何其多,却有他这样的,只能对着一副画像,回忆父亲的音容。

    皇孙,说来身份高贵,说穿了,他不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