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六十 天清怅饮魂不归,萧索难绝怜落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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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 天清怅饮魂不归,萧索难绝怜落蓬 (第1/4页)

    小小一间柴门,突然风云变色,杀气流转。

    三个人与一个假面小四,合围苏乔。

    这一刻,苏乔纵使是个糊涂蛋,也已看清面前这人实非小四,然当中的诡诈,容不得他细想,周身已遍布锋芒,瞬时,冷汗已然涔涔,甚至手足亦有些冰凉。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命丧,而是不明这伙人来路,究竟对方是针对自己还是天绍青,担心锋芒流转的须臾间,天绍青有所不测。

    苏乔十分清楚自己的身手,自小横行苏州城巷,固然经历无数风浪,亦与人交手不下百次,但那仅限于斗殴滋事,所显露的仅是普通拳脚罢了,所遇的对手亦是寻常。

    故而,苏乔的功夫,不是出自名门名派,是他在殴斗中慢慢领会的一套规律,可谓是摸爬滚打中自钻自习,毕竟苏门不是武学世家。

    苏乔从无名师指导,招数混杂,无章法可寻,然苏乔身手灵活,应变机警,身法难以捉摸,也是事实,若非高手,自然觉之难缠,就像当初天绍青初遇苏乔,双方既无胜也无败,但遇到高手,苏乔立即便吃力起来。

    所幸的是,剑芒向他刺来的电转之间,雪松雪梅同时扑起,一人一个,抢前拦住杀手,解去苏乔危机。

    雪松雪梅将手中酒碗以劲力掷出,一只酒碗撞在一人额头,鲜血顿时四溅,直教那人捂住额头痛嚎,而这杀手所立之处,正在苏乔偏侧,是故一手紧捂额头,看见雪梅朝自己扑来,立刻骂了一句粗话,不示弱地迎击上前,与雪梅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只听得剑声砰砰,交错不断。

    雪松与雪梅的身形都很高大,臂力远非常人可比,据说他们的家族是胡人出身,数年前,由赵氏兄弟从于阗部落带回,二人擅长的乃于阗人特有的一门剑技,经过多年与中原剑法融合,出手刚硬迅疾,赵铭希特意将他们挑选出来,其用意也在于此。

    另一只酒碗则自雪松手中飞出,并以弧线射向高空,砰的一声,撞上了从屋顶坠下的剑尖,顿时教屋顶那人剑锋走偏。

    雪松见此,身形一纵,及时扑上,那人则在地上落了个趔趄,往角落里后撤,教他踩翻了几根竹竿,雪松双脚加快,持剑奔前,目露冷芒。

    那人自然被牵住手脚,将剑挺起,瞪视雪松,上前快攻,神色暴戾恣睢。

    他希望提前抢攻一招,取得先机。

    风因人的奔驰而加急,雪松长剑疾刺,势如奔雷,扑到跟前,一阵砍击。

    那杀手觉得自己的力量被消减,剑在手中,压不住雪松的剑劲,因为他瞬间被雪松抢攻了,只有招架的份儿。

    十个回合后,雪松的剑光配合着日光,在那杀手眼前一晃,那杀手睁不开眼睛,转瞬咽喉一痛,被雪松剑锋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从颈项迸流,可雪松转身之间,他最后一口气提上来,软倒的身子复又爬起,挥剑砍向雪松。

    适才本有三个人围伺苏乔,雪梅缠住一人,雪松缠住一人,双双与人交手,苏乔身旁却还有一人威胁,加上面前悍立一个假小四,苏乔危机仍在。

    雪松与雪梅唯有拼命,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放倒对手。

    在二人长剑交击之时,苏乔只得依靠自己,他先上身微偏,躲开假小四的阴阳尺,背后那人本欲取他的背脊要害,苏乔这一侧,那人自然也没有得逞。

    喘了一口气,苏乔方待调正身子,背后又亮起剑光,苏乔听见风势急促,赶忙躲闪,身子左偏右斜,背后那人的剑光也便疾跟,一遍又一遍地刺开风势,只听得人胆战心惊,感觉性命就在须臾之间。

    若是那人攻击下盘,苏乔则立刻跳上酒桌。

    双臂抱着天绍青,使苏乔极不方便,可也没有松开半分,始终使天绍青与自己巧妙地避开剑芒,如此亦是几番险象环生,杯盏碗碟不是被苏乔情急撞翻,便被随后跟来的剑气震碎,要么被削烂,有几次,苏乔甚至迫于形势,踹飞角落里的竹竿,迎击对方,却仍旧被对方的手中剑削落。

    反而那假小四在旁观战,阴阳尺握在手中,他稳如铁塔般立着,待苏乔一时不慎,被剑光逼至自己跟侧,他阴阳尺猛然自后出击,双手挥动。

    苏乔一骇,避开剑光,转过身子,不料想阴阳尺只在他头顶晃了一番,并没有取他性命,那假小四与苏乔目光猝然接触,竟然面带悦色,手臂一缩,收回了阴阳尺,重又立定。

    苏乔自是纳闷不解,然而心头瞬间窜上一股羞辱感,只觉得自己被人戏弄,很是不快。

    这是性命相搏,岂容儿戏?拿性命玩笑与人,苏乔自被触怒。

    二人目光相对,一个微笑,一个逼视。

    就在这时,假小四朝他走来,步伐不是很快,只是步步逼近,假小四似乎认定苏乔已是砧板之rou,并不急着下手,一面笑,一面朝苏乔走动,声音清朗:“有劳这位兄弟随我们走一趟,我不想伤人!”

    苏乔无法放下天绍青爽快迎战,亦不知他们要自己去何处?心道:万一他们只是藉口,实则为了诓我弃下青姑娘,擒我了事,该当如何。想罢,他冷哼道:“未免太小瞧苏乔,大丈夫何惧一死,你们尽管来吧!”纵然不忿,亦得后退。

    冷不丁背后冷风袭上他的背脊,方才躲过的剑光又一次逼来,苏乔料定是方才那个杀手,所谓前有假小四,后有杀手,正是前后夹击,教苏乔丝毫松懈不得。

    情急中,苏乔躬身向前,两脚迈开,朝旁一斜,身子跟着出去,使那剑芒走空,不曾料到,突在此际,假小四举起阴阳尺,在苏乔面门一敲,苏乔头颈忙又后仰,他没有敲中。

    就这瞬息之间,背后剑光疾跟,苏乔避不过,眼见命在顷刻,那假小四大喝一声:“抓活的!”

    然为时已晚,苏乔已被迫屈膝跪倒,那剑锋正中不误地从苏乔背后刺入,穿透右胸膛,对方手腕微一使力,又抽出了剑。

    苏乔一时失去重心,撒手松开天绍青。

    假小四见了,走到那名杀手面前,伸手抽了他一巴掌,愤怒道:“谁让你擅做主张,如此对待苏公子的?请客人是这般请的吗?”

    那人连声道是。

    假小四又训道:“苏公子与我们的救命恩人关系匪浅,若要人帮忙,就要待为上宾,你如此对他,还不多掌几个嘴巴?”满面愠色,身旁的杀手知晓这不过是做作,哄骗苏乔而已,也不得不咽下哑巴亏,自个儿扇起嘴巴。

    苏乔早已听不进去他们的言语,也许他当时仔细听一听,可以捕捉出一丝蛛丝马迹,探寻这伙人的意图,可惜苏乔从来是个不愿意多想事情的人。他九年懒散,从未深想这件事为何与自己有关,以至于多年后,回想起来,后悔不跌。

    天绍青摔落后,骨头如被震裂,撕痛不止,张口连呼,原本她便伤重,平日躺在床榻,也疼痛不止,苏乔也为了减轻她的痛苦,才每日不辞辛苦,将她背着,纵然如此,每次都不敢跑的太快,累的人仰马翻,也牙咬强忍。

    他何尝希望终日背着这样一个病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般累,换而言之,九年的浪荡生活,酒中度过,他何时为谁负累过?每每都有虚脱之感。

    就是苏神医,怕是做梦也料不到苏乔今番这般卖力勤快。

    天绍青的手臂腿脚全都受到严重损害,有时苏乔背着她,她也抓不住自己,几番在自己背上掉落,可想而知,苏乔何等艰辛,时而打横抱着她行走。

    小莲为何寻来马车,自然也是因为如此,为减轻苏乔负担,同时,她也觉得背着这样一个姑娘过市,太为招摇。

    现在天绍青处于治疗期,亦是骨骼恢复的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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