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零八折面愁肠高处飞,谋身安命几殊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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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八折面愁肠高处飞,谋身安命几殊途 (第3/4页)

李朝转身面向舱门,注目遥视外边,道:“相信他一走出去,李双白还在世,而我也与你是夫妻这件事就传遍江湖了,你需要有个人将那些话传出去,而这个人就是李记!他是柳枫身边的人,说出的话,没人会怀疑!然后柳太尉即便不曾同谋,也难脱罪责了!”

    祀儿但笑不语,呼延刚烈则听的目瞪口呆。

    张雨儿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哎,打打杀杀,似乎也没个消停!”又喂呼延刚烈吃了几口饭,收拾盏碟而去。

    李朝也不再多留,要回房间,不觉走出船楼,在船舷处见得一个婢女怀抱婴儿,来回踱步。

    孩子以小一号的黄絁衾褥裹覆严实,只露出五官,眯着一双眼睛嚎哭,四肢在衾褥下乱蹦乱踢,任凭那婢女如何哄慰,他一句也听不入耳,越哭越甚。

    李朝上前迎住那婢女,叹道:“好可怜,怎哭的这样厉害?”说时,伸出双臂,就要抱孩子入怀。

    婢女不认识她,赶忙向后闪避,强颜道:“小少爷不可以给外乡人看的,对不起!”

    李朝见她举止失措,慌里慌张,不觉笑道:“小孩子嘛,我甚是喜欢,何况我也是这里的客人,咱们又都是女儿家,大人的事,总不该连累到孩子身上,信我吧,如不介意,我帮你看看!”

    婢女遂迟疑着将孩子递出,李朝接入怀中,还不忘说道:“我有个表姐,以前我也帮她带过孩子的,给我试试,准没错的!”连朝那孩子挤眉弄眼,未想那孩子竟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立刻止住哭声。

    李朝见了,爱不释手,欢声道:“哎呀,好可爱!”

    正在这个时候,张雨儿盈步走了过来,原来舱底与一楼住处有相连的通道,张雨儿已回房一次了,寻不见婢女与燕圣贤,这才匆忙赶到甲板上。

    老远便见李朝抱着燕圣贤逗笑,张雨儿认真凝视了一眼,来至李朝跟侧道:“姑娘,你很喜欢小孩子?”

    李朝连声道:“是呀,是呀!这家伙长得又小又漂亮,还不停地朝我笑哩!”言未尽,又俯首延视燕圣贤,攒眉叹道:“他一点也不怕生,真是天真无邪哦,不像我们这些大人,总有很多心事!”

    张雨儿咀嚼着她那句话,喃喃道:“天真无邪?不错,孩子们永远都是单纯而没有心机的,很好相处!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也会黏着你!”

    李朝听出话外之音,知她心情怅然,不意触碰她敏感悲情的心弦,低望臂间的燕圣贤,打哈哈道:“呀,这位jiejie,你看,他现在就开始黏着我喽!”

    张雨儿端视她神态一阵,竟喜不自禁,女性的温柔,使她立刻对李朝放松了戒备,邀李朝往自己房里一叙。

    双方各叙家常,嘘寒问暖,说长道短。

    兴许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就是这样,但凡有了共同的话题,短暂的一瞬,也能增厚友谊,变得极为熟稔。

    只是埋藏心底的愁苦,她们目下无法尽情道出。

    李朝在张雨儿房中久坐,不知时辰,直到星光垂照大地,船窗上也已落下朦胧的清辉,张雨儿早已掌灯,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四下顾瞻道:“jiejie可有纸笔?”

    张雨儿也毫不吝啬,就答道:“有!”即刻唤人取来笔砚纸墨。

    李朝就坐在案前,执笔起书,张雨儿在旁亲睹,她写就信笺,张雨儿低目窥视,见信是唐主亲启,又见她笺上内容多为李双白在世作证,又提及李双白确实不曾与柳枫存有恩怨嫌隙。张雨儿似有料到,也不吃惊,始终微笑。

    李朝写罢,向张雨儿告辞请退,口称要将信笺交与祀儿,复看一遍,有无纰漏,见张雨儿心存疑惑,不由释解道:“jiejie有所不知,自从meimei被掳劫至此,为求活命,曾投于神君麾下,不敢再有二心。况且子君被柳枫害的冤枉,meimei早有除他之心,只是苦无机会,适才与神君议定,我们联合来演这场戏,可他们都不相信我,我只好答应,尽快凑成此事,是以这封信事关meimei的前途和性命!”

    张雨儿是个没有多大心机的女人,听了不禁怜悯李朝,感伤道:“你受苦了!”

    二人相望,一同伸袖拭泪,临别之际,双双围在燕圣贤旁边,垂目注视。

    张雨儿心知肚明,也是燕圣贤这个宝贝,讨得了张衍的欢心,彻底打消了张衍对燕千崇的疑虑和厌恶。

    再说张衍,此人性倔,膝下更无子嗣,早年有子,也俱已夭折,唯有张雨儿幸存,可惜是个女流之辈,又无心造船。

    张衍终日苦恼家业无人继承,就欲为张雨儿择一门中意的亲事,男方最好稳重正直,能够有头脑一些。

    谁知去年深秋之际,张雨儿忽然从外救回个壮汉,这正是被宗楚宾打致重伤的燕千崇,他跳落一处不太高拔的峭崖,那里尚可逃生,一路跌跌撞撞,蹒跚流落至泗州城外,为张雨儿救入张府养伤。

    张衍本也没在意此事,只当是个病汉,伤好后打发其走人,也便是了,可实在料想不到这人恩将仇报,有次意乱情迷,竟将自己女儿勾搭成jianian。

    张衍气急败坏,欲将燕千崇打出府门,奈何女儿苦苦不让。

    那时的燕千崇,也无今日的名气,仅是无名小辈,且来历不明,根本不能将自己筹谋朱室复兴的大业说出,张衍想撮合女儿与他的婚事,最后犹豫不决。

    不料更大的祸事还在后头,一日,他经过女儿房外,偶然听到燕千崇与女儿在内争执:“还说你爹好,我就不知道他哪里好。他顽固不化,眼高于顶,总是看不起我。又言我油嘴滑舌,专生骗人,做人不稳妥,不是好东西。我说他呀,也说一套做一套,以资历压人,明面上夸下人办事卖力,奖赏金帛财物,实际上嗜钱如命,那银子不过是平日克扣下人工钱的一点而已,这年纪大了,真是……”

    话还未完,张衍已拍门而入,瞪视着他,怒火中烧道:“好小子,吃我的,住我的,又抢了我女儿,竟不知足,还敢在此说老夫的不是,有本事不要赖在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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