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四十九举目难瞻天地尽,天涯何处容他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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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四十九举目难瞻天地尽,天涯何处容他身 (第3/4页)

所在,急朝门口而去。

    哪料得她才奔出,柳枫就陡然直立起来,凶神恶煞地用剑指定她的背脊,冷冷问道:“说,青儿的死,你怎会如此肯定?”

    程品华惊吓着不敢回头,生怕柳枫手一抖,剑就刺穿自己,但对于柳枫这话,委实回答不上来,战战兢兢道:“那也许她没死呢,是与那苏乔走了!”

    柳枫怒喝道:“还敢说!”剑尖微一递出,已将她抵住。

    程品华见这是他的软肋,也就可以是自己掌控的把柄,忙就道:“那……我也是猜的!”

    柳枫骂道:“胡说,这么巧,就被你猜着了?”面目阴寒,走到程品华近侧,冷问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一直跟着我,我在紫金山上的所有行动,你都了如指掌。说,当日那封挑战书,是不是你假冒我的名义发出去的?”

    程品华心口一颤,哪还能再说一句?只后心冒汗,紧紧盯着柳枫的身影,防止着那可怕神色。

    就听柳枫极是确定道:“挑战书,是你下的,决战之地,是你定的,青儿才一出事,你就头一个获知,前来报信……”说此,冷望程品华,直让程品华身躯一栗,不发一语地对视柳枫,以免开口,会出现错漏。

    柳枫把剑锋转到她的颈项,逼进她道:“你最好老实交待,把青儿带哪里去了?”言说间,咬牙怒道:“不然我就杀了你!”

    程品华吸了口凉气,道:“天一老师祖就在外面,你敢杀我?”

    柳枫不让她狡辩,板起脸喝道:“回答我的话!”

    程品华底气软了半截,怯弱道:“反正没出紫金山,我说过她死了,你又不信,你可以在紫金山再找找尸首……”就把落崖的地方,告诉了柳枫。

    柳枫大惊,死活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乍听程品华这么坚定的说话,心神俱无,手上一松,以致程品华摆脱掣肘,逃向门外。

    柳枫这才反应过来,待要提气追将出去,程品华早已吓破了胆,就在门口狂乱地疾呼:“天一师祖,救命呀,小师叔要杀人啦!”

    看看此女怎生狡诈,转瞬之间,就改称柳枫为小师叔,博取同情。

    天一老人本也就杵在附近,程品华话声才落,他就现身门首,横身挡道,直教柳枫冲出没多远,便适时止步。

    天一老人捻着飘拂的白须,面色也不好看,看了柳枫一眼,沉声道:“放她去吧,枫儿,到底是之焕的血脉!”

    柳枫动气过甚,又被适才的噩耗所累,闻话后放松神智,直接虚脱,软倒在天一老人足下。

    这位老人低望爱徒,深深长叹,将他扶回屋内,寻了一地躺下,又紧闭门户,确定四下无人了,才又走回柳枫身边。

    此刻,柳枫正自昏昏沉沉,猛然间,他看见天一老人神容有异,立在一丈外,久久端视着自己,好似再也见不着一般,不由觉得奇怪,叫道:“师父!”

    天一老人感喟一声,截住他的话道:“枫儿,你这会儿感觉还好么?”

    柳枫与老人多年情厚,在老人跟前从来都是个实诚君子,就老实答道:“师父,我想赶去那处山峰看上一看,可是四肢提不起力气,想来是伤势复发了!”

    天一老人颇为心酸道:“那是你几个晚上不睡,太劳累的缘故,还有你心疲,也不治伤!”说着,话声一顿,突然衣袖扬起,五指搭在柳枫肩上。

    柳枫但觉身子往上一拔,顷刻被天一老人提了起来,在墙壁跟侧坐定。

    老人移到他的后面,与墙壁仅有丁点距离,抓住他手臂,说道:“为师用内力打通你体内的郁结之气,将受损的经脉调合,从现在起,你莫要乱动!”

    柳枫总觉哪里不妥,还要开口再言,天一老人已经不容他再说,捏住他的脉门,当下他手腕处一热,一股内力已自手臂节节攀升,以电闪之势传入他的心口。

    柳枫一下子觉得丹田肺腑舒畅了许多,就知道天一老人果真在为自己疗伤,也就不再多疑。

    过不多时,天一老人叫他凝目,不可分心,然后身子拔高,在半空中倒转须臾,顷刻双足蹬住壁面一撑,倒落下来,双掌拍向柳枫脊背。

    但有丝丝热流一股脑地涌出,全都从天一老人那里转向柳枫身躯,直通心经,老人双臂动作,显得沉稳熟练,掌心所在,炙热如火。

    柳枫这才惊觉当中诡秘,原来他接受了老人的内力,自觉舒妙了,全身更有一种新生之力源源不绝地化入,而且老人与他本就一个门派,如此一来,老人的内力与他原有的内力融合更快,不及他做出响应,就消散了,全被他吸收。

    这内气浓如烈火,一下子宛如江河决堤,从老人体内倒流,淌出这许多,老人能承受得住吗?

    柳枫便赶紧喝止天一老人,可身后的天一老人神情冷肃,对他的话,根本充耳不闻。

    柳枫大急之下,拧身欲走,但老人的双掌好似具有吸附之力,他半分挪动不得。

    柳枫就伸出双手,反转向后,试图将老人推拉下来,可一推之下,忽觉自己手臂软绵绵的,就是身子也早就无力了,哪能阻止老人?

    约莫盏茶工夫,他的真力复生,体力逐渐充沛,由无中生有,由弱变强,越来越有精神。可他明白,如今木已成舟,天一老人这是箭在弦上,真气逆流,悉数倒灌而出,难以遏止。

    柳枫想到日后,分外惊怖,心里叹道:“哎,师父的命休矣!”

    所谓他头脑徐徐清醒,接纳这么多内气,人如在瑶池仙境飘着,云里雾里一般腾驾,天一老人却如坠炼狱,霎时头昏脑胀,待到传功毕了,睁开眼时,已几近晕厥。

    老人衣袍尽湿,大汗淋漓,终于与柳枫分开,横卧于柳枫身旁。

    柳枫赶忙回身看去,叫了声‘师父’,话才出口,目光过处,不由惊骇已极,只见老人从头到尾已经完全变样,现出应有年纪的老态。

    原先老人虽是耄耋之年,但鹤颜白面,目中神光熠熠,如星曜也似,长须纵有白色,也还不是那干疏的模样,满头白发也还算浓密,今下却掉落无几,人也龙钟不堪,喘息几声,也是干涩嘶哑,皮rou塌陷下去,使得他连那身衣袍都撑不起来。

    他整个人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落,柳枫见此,心痛不已,就伏在老人身上流泪。老人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笑道:“好啦,为师已将毕生功力传授于你,免去你许多艰辛苦练,枫儿你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柳枫感激涕零,立刻躬身拜倒,诚恳地磕了几个头,想及老人不计得失,把一生心血倾与自己,而这全是老人所费几十年寂寞时光勤修来的,就觉不是滋味。

    他话声已有些颤抖,哽咽道:“弟子身受大恩,实在不知该怎样才能报答恩师!”一语未尽,跪行到老人跟前,扶住老人问:“师父,您还有何心愿,弟子竭尽所能,也必为师父完成!”

    老人瞧着他,胸膛不住起伏,笑道:“傻孩子,师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呀。师父老了,上次被丹阳那孽徒震伤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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