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年 (第1/3页)

    第十三章新年

    临近除夕，武夷公府宣布：所有府下正式员工发双份薪水或月钱！武夷县内一片欢腾，所有商铺人满为患。好消息不断，信衢路赶在年前贯通！老庄公寓楼竣工！歌剧院因为有个大跨顶建造复杂，还要四五天就能封顶，赶在年前可以交付使用。

    赵桔命除了建筑队轮流加班建造歌剧院外，其他所有工作暂停，让大家好好过个快活年！

    公府后勤部积极进行春节联欢晚会的准备，这次晚会将在公寓楼小区里举行。在一片空地上搭了一个大台，下面二十人的长桌放了六百多张，直属员工都领到家庭票，可以凭票入场。武夷的一些乡绅官员也收到了入场卷。当时晚会票成了抢手货，最高炒卖到十两银子，可还是很少有人卖出。

    小年夜，衢州知州杨立带着家眷，随圣旨押来五万两银子，信州知州张宽也带着家眷一起来了，赵亿亲自出面安排到四方楼宾馆住宿。同一时间，林风和樊利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十八个江南巨贾来到武夷，那些人或带老婆或带小妾，都是听他俩吹嘘慕名而来，想看看他们嘴里的人间小天堂有什么噱头。

    赵桔和赵仁去老庄接待林风樊利一行，那些商贾都被小公爷的风采所折服，对林风樊利的话信了几分。赵桔抱歉说宾馆已被两个知州大人和其他早来的宾客住满，只能委屈大家让林、樊二位老板代为安置了。樊利得意说：“我和林贤弟的公寓不比宾馆差，小公爷只管放心。”赵桔陪大家说了会话，留下二叔照应，自己告辞离开。

    赵仁最喜与商人交往，这次他收齐了杭州到衢州的地皮刚回来，又见到林风樊利这两个老朋友。就说：“走！今儿我为大家接风！咱们去四方楼，里面有一家牛排馆相当不错，”众人也是稀奇，大宋可是不许宰杀耕牛的，公府也是豪气，公开吃牛rou。当时要把外面车上的家眷遣去公寓楼歇息，赵仁摆手说：“不用不用，一同去就好，吃完再回。”众人从未见朝廷官人如此亲切，看他也是真心，便带着家眷一起去。

    来到了四方楼里的牛排馆，商贾们都被这个宏伟建筑所惊倒，坐下后还在交口赞叹。赵仁点了牛排让众人品尝，有人说：“赵大人，这牛排好嫩，不是一般牛吧？定是乳牛。”赵仁哈哈大笑说：“不是不是，都是成年的rou牛。”“rou牛！”商贾们惊叹道，原来公府专门养了rou牛来吃，这可不是一般阔气了。

    当天是大年三十，五角大楼里，金骰开了庄赌牌九，赵桔连输二十几把，欠了他五钱多银子，不甘心从账房借了五两来再赌，等到了晚上老太君派丫鬟来催去吃饭，他又输了个干净。

    这次，四个侍从都赢了钱，一路欢声笑语前往联欢会场。

    会场里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戌时（晚七点），公府人都到齐，厨娘们开始上菜上酒，上万人都在一起推杯换盏，一片吃喝。亥时（晚九点），黄莺在上台宣布：“武夷公府，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台下一片欢呼掌声，张宽杨立两个知州诧异：“好好的，击什么掌？”他们都已领略过宾馆的神奇，也不好唐突，跟着武夷县公赵亿一起击掌。

    黄莺报幕：“今儿个是除夕，小女子先唱首‘南屏晚钟’助兴，好不好？！”台下公府人等欢呼“好！”当黄莺唱到中段，便有台下一半人合唱：“南屏晚钟，随风飘送。。。”洪亮的歌声飘扬在半空，许多南下的孩子回忆那段日子，眼中飘起了泪花。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张宽忍不住对赵亿大赞：“好词好曲！”杨立在旁连连点头。黄莺唱罢，取来一个摸彩箱，朗声说：“请诸位拿出你们的入场票子，上面的号就是你们的兑彩号码，这次中彩的将获得香皂一块！共五十个号，有请武夷县令苏大人来摸彩！”台下欢呼鼓掌，纷纷拿出票来对，连两位知州夫人也兴高采烈拿出票子听唱票。

    下一个节目，由歌舞团一个演许仙的低音歌女唱了“星”，一时台下寂静，所有知道来由的人都不时注目向赵桔，赵桔不自然低头乱吃东西。一曲唱完，赵桔才得解脱，跟着鼓掌。

    黄莺要开第二个奖说：“这次开三十人的彩，彩品是一个玻璃杯，由我们家少爷来开彩！”台下欢声雷动，赵桔上台抽奖，神奇是他的四个侍卫都被抽中，司马寺、金泉、金骰、谢大方都笑盈盈上台领奖。赵桔有点不信附耳问谢大方：“你们没有捣鬼吧？”谢大方笑逐颜开答：“没有！少爷！真没有！”

    赵桔颁完奖要下台时，金泉在下面挥手着叫：“少爷！你再唱一遍‘星’，求你了！”黄莺赶忙拉住少爷，喜悦着挥手对台下大声问：“要不要少爷再唱？！”台下一片举手：“要的！”“要的！”声浪如波涌开。

    赵桔见陈福也起身含泪叫，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下面说：“那我就献丑，这首曲就献给带我南来的陈管家。”随后开唱，一起头台下便是千人附和，陈福趴在桌上泣不成声，老太君鼓掌应和，流露出一股少年人才有的朝气。张宽和杨立看了深有感触，心想：武夷侯府百年屹立不倒，原来是从上到下都有这份赤诚之心，难怪一直受到历代官家的青睐。

    当赵桔唱完后，台下掌声如雷，林风樊利他们更是把巴掌也拍红了。

    下一个是赵仁抽二十人的奖，每人两枚银圆，台下一阵涌动，这可是真正的钱呀！

    接下来歌舞团表演了几个曲目，让台下恍若置身于仙境。张宽和杨立也先后上台抽奖，他们发的是十个人每人一瓶武夷产香水，张宽发檀香香味的，杨立发麝香香味的。两人的夫人早闻香水的大名，这时都紧张地看着自己票子。直到杨立念完最后一个号码，二人不禁惋惜轻叹。唐然见她们样子好笑，悄悄命手下丫鬟取了两种香水各一瓶送她们，说是新年礼物。二位知州夫人收到后爱不释手，连连向公爷夫人道谢。

    新年脚步悄悄到来，黄莺在台上看着水漏叫：“十、九、八、七。。。”当大家叫到“一！”之后，几蓬烟花腾空而起，在空中绽放。同时，鞭炮四起，会场中人人同贺新岁。赵桔年龄也到了十六岁，他轻声吩咐司马寺拿来一瓶蒸馏米酒，倒在高脚杯中，抚摸胸口铜钱，望天慢饮，热泪忍不住盈眶。其他人只顾望天，没有人注意到他。

    烟花过后，台上歌舞起前世春晚的“难忘今宵”，晚会闭幕。虽然已近丑时，可是除了老人小孩，许多人还是久久不愿散去。

    之后很长时间里，当晚的繁华盛景还在被人津津乐道。

    建炎二年正月初一，赵桔去给太君、父母和二叔二婶拜年，领到了压岁钱去账房，陈琳和司马寺正在那里等他。

    他俩已将去年的账目厘清，结算年前各项收支后，除去收买临安到衢州的路边地皮十五万两，加上圣上赏的五万两银子，府库结余三十一万多两银子。

    下午，赵桔去四方楼给张宽和杨立两位知州拜年，张宽拉着儿子张恒的手感激的对赵桔说：“谢谢小公爷费心教导犬子，没想到他在此两个月不到就变得如此安分。”说完叫张恒拜谢，赵桔去扶，吓得张恒一哆嗦。赵桔笑说：“大人客气了，令公子为人耿直聪慧，如果再教两年，不失为国家栋梁。”张宽大喜拱手说：“还望小公爷成全，让他在府上多多历练。”“不要！”张恒脱口而出。赵桔身后的司马寺立刻对他握紧拳头，吓得张恒马上改口说：“不要。。。不要回家，愿在公府读书。”张宽欣慰道：“我儿有出息了。”

    见过张宽和杨立后，赵桔借用修路大队的办公室，请来樊利、林风和那些随同来的老板，赵仁正好和他们一起，也就跟来了。相互拜年一番，众人分尊卑落坐。

    这次来的十八个老板都是江南一带的富商，一些人主营丝绸，一些人主营瓷器，还有几个是海商。金骰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