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一百二十七章 度规不变性-状态-动机-理想-无限大-真理学-价值计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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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度规不变性-状态-动机-理想-无限大-真理学-价值计算 (第2/4页)

天内思想不均匀,大到一年、一生思想仍然不均匀。如此说来,我们说话其实不够自由,讲一段话的时候仍然是有一个主题的时候居多,不能在一段话以内具有度规不变性。我认为,这也是多人讨论的主要好处,如果一个人讲话的时候价值不够,更容易停下来,也很有可能会被人打断,最终,让各种主题在这间房子里肆意横飞。自由推理的必然结果之一就是和尺度无关的必然混乱。写书的时候认真整理思想、消除这种混乱,我不说这是必然错误的,但是,没有逻辑的必然性。”

    阿梦说:“你对自由、方法的认识确实深刻。你执笔的这本书就能突出体现出这一点,有时偏重信仰、方法,有时偏重灵魂的复杂性,有时偏重智人的错误,有时偏重物理学、历史学、心理学、哲学。这并不只在章节层次才体现出来。如果每一章只涉及一个课题,像论文那样,就没有大小尺度的度规不变性。从经验主义的意义上看,度规不变性越好就证明我们的讨论、写作越自由。我认为你给每章起的标题经常无法充分覆盖其内容,这大大削弱了标题本身的价值。也许,应该给每一章列一组关键词,有些章节,五六个关键词都不一定够。”

    阿正说:“可以起名为无题!”

    我说:“你们的意见都可以考虑!不过,我只负责创造、尝试用单位文字传递更多价值的标题方法,不负责评估、选择,更不会修改以前的标题。那些工作毕竟缺乏价值,都可以留给后人完成。而且,各种尝试都只是标题的一种选择,而不会是一种统一的、必然的规范。正义禁止邪恶的原则,却并不禁止邪恶的行为,邪恶却频频禁止正义的原则和行为。”

    老爷子说:“智人缺乏思想自由、出版自由、言论自由、格式自由等正义的原则,并不仅仅是因为这类行为遭到反对,也是因为这些原则频频在各种地方遭到阻击,这包括在每个人的灵魂中被利益、平等、科学等邪恶的原则镇压。我的理解是,行为的邪恶是不重要的,之所以要批评乃至惩罚行为的邪恶,关键是因为它们是邪恶原则的体现。如果没有这些邪恶的原则,偶然出现了邪恶的行为,是无所谓的。例如,生活中有人当一两天奴隶主,偶尔禁止一下奴隶的自由,尝试各种可能性,只要不是为了利益、自尊心等各种邪恶的原则,应该无所谓。”

    阿梦有些招架不住,打断了老爷子,“这本书不像传统的专著,一章将一个问题讲透,而是不断地在更高的高度重复之前的推理。那些专著往往是获得所有研究结果之后再组织章节,我们是同步地将结果呈现给读者,甚至包括了不少错误。”

    我觉得这次打断违背了价值最大原则,但是,我也认为现在批评这种错误并不合乎价值最大原则,“我没有省略那些错误,记录了很多错误,因为我认为那些错误也是有价值的错误。有些是很容易犯的错误,有些是重要的历史、发现真理的重要阶段,有些预期价值无限大的猜想虽然很有可能是错误却仍然有无限大的预期价值。甚至,记录错误的写作方法都是很有价值的写作方法,发现这一写作方法的过程都是有价值的历史、研究过程。事实上,我都不知道这一写作方法的准确产生过程,更不记得最初的动机,只是在写作过程中通过尝试、趋利避害就慢慢形成了。”

    阿梦说:“这种不断重复、改进的推理和写作并不是一切研究都适合。如果每一轮重复的进展太少,提供的价值增量太少,就会有太多没有价值的论述。但是,我们不会,这应该是得益于正确的信仰和方法。”

    我说:“例如,我们十年前在目标和方法方面就已经领先于时代,但是,这十年中我们仍然在不断打磨。现在的信仰、方法已经和那时有很大差异,甚至可以说,已经觉得十年前的思想太落后了。”

    阿梦说:“确实如此,十年前,他还为缺乏研究真理的动机而苦恼,还在经验主义地苦心研究如何加强动机。有很多强化动机的方法即使在那时的我眼中都是邪恶,却因为其有效性而不得不容忍,甚至,有些我还要捏着鼻子暂时采用。那种错误在他看来一定可以理解,毕竟,智人根本不担心缺乏研究真理的动机,而这甚至接近于万恶之源,危害大约仅次于没有正确的信仰。现在看来,正确的信仰才是唯一必然合乎逻辑的动机,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动机,不会有任何问题,例如,不会随着生活的满足而减弱动机。”

    我说:“别说十年,就说几十天前,我们刚开始讨论的时候,我们的信仰、方法都和现在不同。由于信仰、方法最近的进步太快,思维习惯改变的速度太慢,我们现在的思想其实远远落后于信仰和方法。过几年,我们的思想一定会跟上现在的信仰和方法,而这很可能又会导致那时的信仰、方法的进一步改善。这又是一个可以预见到的重复、进步过程。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也是一种重复-进步:理想主义在理想中做完的推理,现实主义要在现实中再完成一遍;只要理想不断升高,这一过程永无止境。”

    阿梦说:“要是这么说,重复也并不那么容易。智人经常割裂理想和现实,让很多理想仅仅是空想。同样,科学家也经常割裂理想和现实,只看重现实的经验,却缺乏理想的经验,至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这在社会科学领域最为明显,很多法律、制度,根本就没有第二种选择,更不要说什么差异巨大的选择、丰富的选择。即使是自然科学,虽然现实的经验就是最好的经验,科学家们也没有领悟到现实的解释和理想的解释的差异,对如何解释经验缺乏理想。”

    我兴奋地说:“所以,理想不仅有理想的远大性这一指标,也有理想的多样性这一指标。逻辑和自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关系,逻辑的增长是和自由的增长必然相伴随的。所以,优秀的理想主义不仅提供远大的理想,也提供更多的理想,而且是更多更好的理想。说起来,你是在致力于理想的远大,而我则是在致力于理想的多样性。因此,你不应该动不动嘲笑我不够逻辑,我也不应该嘲笑你不够自由。在这方面,和直觉不同,逻辑和自由似乎是两个相互独立的指标,无法同时做到追求得最好,不可能同时追求最多最好的理想,只能一部分去追求更多的理想,另一部分去追求更好的理想。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深刻的问题。”

    听到这话,阿梦笑得眯起了眼睛,“这也就意味着直线的思维必然要分岔。分出来的两个推理之间还必然会有竞争、合作,无法静态。也许,这就是一种纯逻辑中的普遍现象,导致纯逻辑必然是一个动态系统,甚至,随着分岔的进一步分岔,成为一个越来越庞大、复杂的动态系统。正是因为这种分岔,才会导致推理的数量及其合乎逻辑的程度不断增加。回想起来,从纯逻辑信仰必然要出现现实和可能、重要性和正确性、现实和未来等很多分岔,每对分岔都是平等的,没有哪一方必然正确。”

    阿正显然对这种纯理论探讨不耐烦,执着地再度让话题回到关于方法的讨论上,“不过,我不认为任何人都能用你们这种走走停停的研究方法。手中有很多个价值无限大的课题必然是先决条件,因为它们能对彼此的积累、准备工作起到很大的帮助,能让自己随时随地有无限大价值可以追求。否则,只有一两个价值无限大的课题,还要动不动长期休息,就太教条主义了。说起来,这又和方法有关,没有好的方法,是难以同时研究多个价值无限大的课题的,否则,很可能还没有什么结果,人就已经老迈了。所以,还是多讲点现实的方法吧。”他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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