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位遇害者 (第2/2页)
r> 上下、上中、上上,谓之“上三品”。 共此九品。 柳寅白听完才想起。自己卡在下中品已经快半年了。 “下中品。”柳寅白如实作答。 喇密斯一脸困惑:“奇怪,咱们火铳队招人,对定品的最低要求不都是中下品吗?” 夏铎士慢悠悠地说:“定品几品都无所谓,老喇你不都卡在中下品半年没上去了吗?” 喇密斯一脸不屑:“行,就你中中品厉害。” 因为拆了房子沉闷一路的霍逵这时才朗声一笑:“我前两天刚突破到中中品,哈哈哈。” 一路言笑,四人来到第一位死者家中。 少了半条腿的丈夫正啃着菜头,他说,婆姨那天从泗河里捡了一筐河螺,吃完到了晚上就出事了。 河螺? 柳寅白第一次听说吃河螺吃出妖化来。 那个男人继续啃起菜头。 莫非河螺里暗藏那种鱼卵? 带着疑惑,四人走访第二家,第三家……一直问完第六家。 答案竟出奇的一致。 六名死者在出事那天,均或生吃,或卤煮,或油炸,或烹炒了从泗河里捡来的河螺。 她们的家属有的提供了这么一种说法:“那天泗河的河螺格外地多,格外地肥。” 四人打算去调查一番泗河。 路上,便就此问题讨论起来。 这六人当初也是莫名其妙站在街上,矗立不动。遭人举报后,夏铎士三人前去调查。
六人都是相同的体温显著升高,但未出现妖化症状。在被用马车拉回临时设立的隔离地点后,第二天破晓时分纷纷化为泡沫。 听完后,柳寅白脑海里突然浮现这样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这六人都是哪种鱼卵寄生后失败的产物,而昨晚那个侍女则是鱼卵在体内寄生成功了? 或许那种看起来像是鱼卵的颗粒,实则是寄生虫? 柳寅白说出想法,富于想象力的喇密斯立马作答: “你看飞客儿胸前那一团,应该就是休眠中的这种鱼卵。等那些鱼卵一苏醒,飞客儿就会变成下一个侍女。” 夏铎士道:“那个蟊贼是探子,狻猊兜鍪若是联系他联系不上,便会知道他已败露,到时候如果像巫蛊一般,控制那些鱼卵在蟊贼体内复苏,那么我们驻地岂不是很危险?” 柳寅白这时候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先前方士掉在地上的那颗驱毒丹:“到时候掰开他的嘴塞一颗这丹药就行。” 四人继续行进。 且道那泗河,正是京畿城畔富春江的支流,发源于京畿城北龙门山,穿过整个京畿城,最终到南端汇入富春江。 这六位死者捡河螺的地方,便是泗河在外城汇蓄的大湖五龙湖南面的泗桥那里。 现在正是下午一点多,大伙儿吃罢午饭,正好出来走街串巷。货郎贩卖,艺人杂耍,泗桥上人挤人全是人。 柳寅白四人下马,把马拴在桥头石柱上。 夏铎士说道:“咱们四个人得留一个在这里看马。” 霍逵毛遂自荐:“我来吧,那河边又湿又滑,我可走不下去也爬不上来。” 这般敲定,霍逵看马,三人下到河边察看是否还有那种河螺。 泗河河边很陡,稍不留神便会打滑掉进河里。 绿油油的苔藓简直像抹了油一般,反着光,踩到就会打滑。 恰巧河边也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胡须杂乱如同扫帚的老叟,拿着个布袋,目光打量着河畔杂乱突兀的石块。 “老伯,你在这里干什么?”柳寅白好奇地问。 “捡些河螺吃。”老人家弯腰驼背,走两步还得咳嗽一阵子。 夏铎士闻讯一个激灵:“这河螺有毒,吃不得!” 老叟咧嘴一笑,露出来已经没剩几颗的牙齿:“小伙子倒是心善,我呀,也看得出来,你看这螺,不知道染了什么病,个个长得吓人。” 老叟一边说,一边敞开袋子。 里面有四五个绿油油的河螺。 他捏出来一个,给柳寅白三人看。 但见本缩在壳中的河螺已经探出身来,螺壳也已被撑破碎裂。 破损处,自河螺体内长出来一颗白色的鱼卵。 这种螺,在泗河里还不知道有多少。 “快扔掉,老伯!”柳寅白急声道。 泗桥桥头,霍逵一手攥着系在桥头石柱上的马绳,正悠哉地吹着秋风。 迎面从桥上走下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霍逵只是打量了他一眼,并未太在意。 突然,霍逵目光余光一瞥:那个男人戴着狻猊兜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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