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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顾及颜面地破口大骂那群好吃好喝的白眼狼,略有责备自己的意思,然后认真地对杨母说道:“这个工作不管成不成,我不想让娃儿去上了。这次没出事还好,以后经常喝酒成这个样子得了嘛,早晚死在酒桌子上。”杨母看出了杨父的自责,担忧地安抚赞成道:“是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不知道此时杨易宁已经苏醒,但不是清醒。他们更不会知道简短的谈话让杨易宁感动不已。杨易宁想着,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要去优品建材城上班的想法告知父母了,现在他的父母应该不会反对。他只是短暂的思考,却让他感觉天旋地转又闭眼睡去。 杨易宁再次醒来已是傍晚,他坐在床上冥想发呆,不时做深呼吸恢复元气。他听见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清楚这厚重的脚步声是他的父亲再次探望,但不知他这也是他父母交替探望的第几次。 杨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看见坐在床上的杨易宁,惊讶地问道:“哪哈醒的,咋不下楼?你老妈担心惨了。” 杨父继而严厉地说:“酒还是不好喝哈,还不下楼干饭,睡一天了。”于是转身松了口气下楼。杨易宁看着他的父亲掩饰自己的担心真是破绽百出,甜蜜地笑了笑起床下了楼。 晚上,三人围坐火炉旁看着电视,气氛温馨。杨母支支吾吾说着煤电公司这份工作还有那帮领导的各种不是,杨父在旁默默地听着没有搭腔,杨母说了半天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窗花纸。 杨易宁其实早已知道他的父母真实的意图,他直接了当地把准备去优品建材城上班的想法和已经面试的各种情况告知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惊讶不已,然而并没有反对他。只给了他一个要求:不管在哪儿上班,一定要少喝酒。 杨易宁徒然一下惊醒,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回忆起好多人的面庞。他先整理思绪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到一点了,不早也不晚。今天他要搬到柴小川的家去住,得起床收拾自己再收拾衣服,其他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他起床后拉开窗帘透进刺眼的眼光,万里晴空。不知什么原因他又决定先收拾衣服再收拾自己,翻箱倒柜时感觉自己饿得不行了,还是得先收拾自己。他随意的叫了份外卖后,打电话给柴德隆,询问,他在哪儿。柴得隆回道,他就在杨易宁家的附近办事,还准备忙完联系,直接过来接杨易宁。于是他们约好三点碰头。杨易宁吃好随便收拾点当季的衣服准备离开这个家,不过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一个家了,他离开了这个房子。 杨易宁背着一个背包,左手提着一个口袋,右手拉着行李箱乘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与柴德隆碰头。 柴德隆瞄了一眼他这一身行头,打开汽车的后备箱,惊讶不已地说:“你这是搬家?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杨易宁平静地说:“带点衣服就够了,反正基本都是在项目上。” 他们迅速地放好行李,回到车里,柴德隆递给杨易宁一支香烟,陈述地问道:“抽支烟?” 杨易宁盯着香烟,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接住,对柴德隆笑着说道:“抽嘛,反正生死不可能就是多了这一口。不过我们打的赌,你输的烟怕是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柴德隆用火机点上嘴里咂着的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享受着这一吸一吐,感叹道:“男人咋过能少了这口。” 车缓慢地开出地下车库到小区门口的宽畅的公路上,杨易宁抬头透过车窗洞望去,正好可以看到这个房子的位置。 柴德隆瞟了一眼杨易宁,好奇地问道:“周梦瑶还是住两年?” 杨易宁大大的吸了香烟最后一口,向车窗外吐了一大团烟雾,烟雾瞬间消失在车外的疾风中,顺手把烟头甩出车外,烟头也瞬间被疾风带走。他升上车窗玻璃,收回恋恋不舍的眼神,回答了柴德隆的好奇:“是的,两年。” 柴德隆也丢了香烟,专心地开车,但嘴巴没停:“你们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没想到结婚还不到两年,就干到这一步。你们还说离就离了,不过没的娃儿的,无所谓。那就好好上班做的事情,有了钱,慢慢地再找一个适合的结婚,反正又不是找不到。都还年轻怕啥子嘛。你看川师这哈的情况,可能也要离,但是娃儿都弄大了。” 杨易宁沉默不语,重温旧梦地听着此时车里响起一首歌: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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