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陈蒨去世 (第4/5页)
既然你有想法,那就派你去干活了。566年九月,宇文邕派遣开府仪同三司陆腾,带领王亮、司马裔从益州南下去讨伐蛮人,派辛昂去梁州、益州做统战工作,并给陆腾输送军粮。 司马裔是东晋司马皇族的后裔,也是老革命了,跟着宇文泰参加过东西魏之间的战争,也跟随过尉迟迥伐蜀。王亮,琅琊王氏,官二代,一直没什么功劳。辛昂是陇西狄道人,本是侯景手下的郎中,侯景诈降西魏的时候,投靠了宇文泰,后来跟随尉迟迥平蜀,在龙州、成都、梓潼等地担任地方官,名声很好,也是这次出征的好人选。 陆腾带周军来后,把军队驻扎在汤口(重庆云阳县,汤溪注入长江的河口),冉令贤在长江南面据守险要地形,设置十个城池,和占据石墨城(奉节东北)的向五子王互为声援,自己率领精兵在水逻城(奉节东)固守。陆腾召集将领们询问对策,王亮等人认为应该先攻取水逻城,后进攻长江南面一带。 陆腾说:“冉崐令贤内部依仗水逻城固若金汤,外部寄托向五子王互相依存的支援,物资和粮食充足,兵器和军械精良。以我方深入前敌的孤军,去攻打对方严阵以待的军垒,如果不能一仗拿下,会更加助长他们的气焰。不如把军队驻屯在汤口,先攻取长江南面的地方,好比剪掉了他们的羽毛,然后向水逻城进军,这才是克敌制胜的战术。”陆腾的意思就是先易后难。 王亮依计而行,率领军队渡过长江,只用十天,攻下八城,俘虏和收降的分别以千计,周军士气大振。 于是,陆腾挑选骁勇的士兵,让王亮、司马裔等分几路进攻水逻城。最坚固的堡垒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信州蛮人将帅冉伯犁、冉安西素来和冉令贤有仇,陆腾用金帛贿赂收买,收买他们当向导。水逻城旁边有石胜城,冉令贤叫侄子冉龙真在那里据守。陆腾秘密地劝诱冉龙真,冉龙真便举城投降。 水逻城中到处都是卧底,那这仗就好打了,陆腾一鼓作气,把水逻城掀了个底朝天,斩杀一万多人,俘虏了一万多人。冉令贤逃走时被司马裔追上抓住并斩首。为了震慑蛮人,陆腾在水逻城把蛮人的尸骸堆成高丘,那惨烈程度让人毛骨悚然。此后各部蛮人见到这种惨状,大哭不止,不敢再叛乱。 向五子王为何不来救援?因为陆腾一边进攻水逻城,一边派人去劝说向五子王,许以高官厚禄,向五子王的警惕意识开始松懈,结果水逻城一被攻克,陆腾调转枪口就把石墨城拿下了。向氏部落各个酋长都被杀掉,周军还俘虏了一万多人。
为了防止蛮人再次依靠白帝城的险峻而作乱,陆腾直接把信州的办公地点搬迁到了八陈滩的北面,任命司马裔为信州刺史。 再来说辛昂。辛昂在益州一带很有人气,在做好给陆腾运粮的本职工作之外,还轻松地拉拢了各个州郡的民众。而且,这些地方的民众还愿意参与到前线的运粮和打仗工作中去,纷纷主动请缨。辛昂在完成使命准备返回时,遇到巴州万荣郡(达州达川区西北)的百姓造反并围攻郡城,山路被阻隔了。 辛昂大胆采取了先斩后奏的方法,在通州、开州就地招募勇士三千人,出其不意直捣巢xue,反贼被击垮,万荣郡也得到保全。 这时候,西线也传来了喜讯。东边的陆腾节节胜利的时候,田弘也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兵,一路上势如破竹,田弘擒获其二十五位王,攻破七十六处栅栏,宕昌国宣告灭亡,北周在其地建立了宕州。 4.权力制衡 当上太上皇的高湛,为了保住儿子高纬的皇位,他开始了新一轮的杀戮。从哪儿开始下手呢?同母的十二弟高济现在在地方上任职,也算是老实,没有什么把柄。高湛把眼光转向了最强势的高澄一系。之前高湛不是把高澄的长子高孝瑜给搞死了么?老三高孝琬、老五高延宗可是很不满,尤其是高孝琬,他天天扎草人,把草人当成和士开这些jianian佞小人。 不知咋地,这事儿就被和士开知道了,他对高湛说:“陛下,河间王扎的草人就是陛下您!还有,之前突厥进犯的时候,河间王扔下头盔说这是老太婆用的东西,他就是在讽刺你,说您胆小怕死。”高湛也想了这些事情,尤其是当时晋阳之战的时候,他准备跑路时候的狼狈样,当时就是高孝琬来劝阻他不要逃跑,高湛脸色很难看。 这时候,祖珽来火上浇油:“之前魏朝的时候有民谣流传,‘河南种谷河北生,白杨树上金鸡鸣’,黄河的南北就是河间一带,指的就是河间王。河间王要设置金鸡,意思要像皇帝那样大赦天下。”祖珽本来和高孝琬没有恩怨,但祖珽知道自己与和士开走得太近,高孝琬肯定会把他也当成仇恨的对象,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我管你是什么王爷? 越是掌握最高权力的人,越是信这些迷信和谣言,听祖珽这么一说,高湛更加疑惑了,吩咐下去,随时盯住高孝琬。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更何况是皇帝惦记你?高孝琬的生命开始进入倒计时。 十二月的一天,高孝琬得到了一个佛牙,金光闪闪,夜里都把宅院照亮了。这种事第一时间就被特务告知给了高湛,高湛也想要这宝贝,于是派人去搜查,带队去搜查的就是和士开。和士开一进入宅院,高孝琬就知道自己完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和士开没有正眼瞧高孝琬,而是迅速开展工作,于是就在仓库里找到了几百件长矛和旗帜。高孝琬本来就喜欢舞枪弄棒,和四弟高孝瓘、五弟高延宗一样勇猛善战,家里有这些东西不奇怪。 可和士开却因此大做文章,对高湛说这些是高孝琬意图谋反的兵器。高湛顺坡下驴,就把高孝琬给抓起来审讯,每天让刘桃枝严刑拷打,高孝琬不承认呀,本来也没有造反的心思,当然不承认。和士开从高孝琬的妻妾中找到了突破口。高孝琬有一个妾叫陈氏,因为得不到高孝琬的宠爱,于是因爱生恨,加上和士开的金钱攻势,很快,陈氏答应了诬告高孝琬。 高孝琬平时很痛苦的时候除了扎草人,还经常对着自己父亲高澄的画像跪拜哭泣,因为高澄和高湛是同胞兄弟,长得很像是正常的事儿。陈氏就诬告说:“臣妾看到河间王经常对着陛下的画像哭泣,好像是在咒骂陛下早死。”高湛发飙了,让刘桃枝用鞭子猛抽高孝琬。 “叔父,叔父饶命!”高孝琬被打得哇哇大叫。高纬在一旁看着,只是觉得吓人,并把头埋进陆令萱的怀中。 “你好大胆子,为何叫我叔父?”高湛不知是哪根筋打错了,居然问这个问题。 “侄儿是神武皇帝的嫡孙,文襄帝的嫡子,为何不能称你为叔父?”高孝琬说。 高湛这才恍然大悟,对哦,高孝琬是我大哥的儿子,确实是我侄儿,可恶,那就更应该打!我的侄子这么有能耐,我的儿子高纬却如此柔弱,那等我死后,高纬还不得被高孝琬这些堂哥欺负惨?想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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