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天上来_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玉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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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玉谣 (第2/3页)

于当年之事的细节,这个三十二岁的剑宗弟子知道的也不多,这还是因为当年白风雨曾经来到南衣城的原因。

    他所知道的,只有谢朝雨也便是卜算子,曾与白风雨有过一战,那一战之中,卜算子用了变卦——来自人间剑宗的一剑因果。

    此后之事,人间语焉不详,只知从此青道一分为三,白风雨之女白玉谣接任青道观主,而李山河与谢朝雨出走人间,自立门户。

    只是看如今白玉谣的状态,显然当年那一剑之后,还有着许多的隐秘。

    然而陈怀风自然不会蠢到去问这样的东西。

    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白玉谣喝完那一碗药汤。

    白玉谣倒是没有什么隐瞒,只是口地喝完了那一碗人间很是常见的汤药,而后站了起来,一身宽松的道袍垂落,也没有穿鞋袜,只是踩过铺竹的地面,将碗放在了一旁的台上,而后重新将一个药瓮提到了炉子上。

    “这是强行斩心我之后的后遗症。”

    这个温娴素净的人间大修很是平淡地着。

    “虽然斩去得早,但是终究伤了一些心神,倘若不饮点汤药,难免会有些失眠。”

    白玉谣又走回了木塌之上,盘膝坐下,微微笑着,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渐渐疏落下去的细雪——像是一些白观被焚毁之后,被风卷向空,又落向人间的灰尘。

    陈怀风怔怔地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想明白。

    是的。

    白风雨当年企图带着整个青道成仙,这样一处自百年前故事里遗留下来的道观,自然曾经人人都是十二楼之人。

    这样一个地方,自然是狱都无法插手之事。

    所以才会有着丛刃的那一剑。

    “观主当年走至何种境界?”

    陈怀风轻声问道。

    白玉谣转回头来,笑意温婉。

    “当年我年纪尚,走得不远,只是向我之境。所以才能轻易斩去。”

    陈怀风心道原来如此,只是下一刻便愣在了那里,怔怔地看着桌前温婉而坐的女子。

    女子自然是温婉的,哪怕已经是上一个百年的人物,依旧看起来没有什么苍老之意,倘若体态更淑静一些,与某个曾经在南衣城逗留过的女子是极为相似的。

    也许确实如她所,她当年自然是年纪尚,走得不远。

    所以卜算子与李山河他们呢?

    白玉谣如同知道陈怀风在想着什么一般,很是淡然地道:“师兄他们走得远一些。”

    陈怀风沉默少许,道:“他们至今仍旧是十二楼之人?”

    白玉谣轻声道:“我不知道,他们离开观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山河观兄友弟恭,青道满门忠烈,缺一门兼济下。

    陈怀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想起了这样一句话。

    竹室里沉寂了许久,满室细雪声。

    白玉谣轻声笑了笑,一手平放腹前,一手翻过来一只茶杯,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壶中茶水依旧带着浓郁的热气,倒出来的时候,杯上水雾袅袅。

    陈怀风挑眉道:“这便是观主称我为先生之事?”

    白玉谣笑了笑,伸出一双素净之手,双手捧杯,很是恭敬地递向了陈怀风。

    “先生,请。”

    那杯也许是被地元气蕴养着的茶水依旧guntang,微黄的茶水中蒸腾着热气,里面浮沉着几粒枸杞。

    陈怀风脸上倒是有了一些傲然。

    虽然他的剑已经变成了师兄剑,但是人间仍旧知道陈枸杞之名。

    微微点头,接过了那杯茶水,举至唇边浅抿了一口。

    对桌女子温婉而诚恳地看着这个剑宗后辈。

    “先生觉得如何?”

    陈怀风轻声道:“观主人间大修,所泡之茶,自然不差,只是观主有些误区。”

    白玉谣抬手整理了一下道袍,将膝下赤足遮了进去,而后端端正正地坐着。

    “先生请讲。”

    “倘若如观主所言,心神不宁,又时常咳嗽,其实可以加些玫瑰茉莉代代花,应当会对观主有着诸多帮助。”

    陈怀风放下了手中的枸杞茶杯,认真地道。

    白玉谣微微一笑,抬手行礼道:“多谢先生提点。”

    陈怀风轻声道:“其实观主倒不必如此,怀风只是喜爱养生,未必能有多精于蠢,许多东西,都是来自零散听闻的道门典籍《人世补录集》之语。”

    白玉谣笑了笑,坦然地道:“此书被师兄带走,现而今在缺一门中,我倒是未曾见过。”

    “青道没有拓本?”

    陈怀风倒是好奇地问道。

    “《人世补录集》虽然不过是一本薄册,然而其间无首无尾,是道圣毕生所着,倘若以人间纸张印拓,不知要填满多少房舍,当年青道自然也曾想过将其刻拓,如同《青牛五千言》一般流传于世间,然而终究这是极难达成之事,也便不了了之,或许大道至简至繁,便是如此。”

    大道至简,《青牛五千言》不过五千余字,甚至归纳到底,不过道德二字。

    大道至繁,道圣一生所着,包含地万物的《人世补录集》,世人却是连完整复刻,都未必能够做到。

    或许便在于前者为归纳之言,后者为阐释之言。

    屠夫纺工,亦是大道,便是这二者,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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