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霸宋传_第二十六回 宋公明说三阮撞筹 公孙胜应七星聚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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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 宋公明说三阮撞筹 公孙胜应七星聚义 (第1/3页)

    话说当时宋公明道:“我寻思起来,有三个人,义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义气最重。只除非得这三个人,方才完得这件事。”晁盖道:“这三个却是甚么样人?姓甚名谁?何处居住?”宋江道:“这三个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日常只打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个唤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做活阎罗阮小七。这三个是亲弟兄,最有义气。小弟旧日在那里住了一年有馀,与他相交时,他虽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为见他与人结交,真有义气,是个好男子,因此和他来往。今已二三月有馀,不曾相见。若得此三人,大事必成。”晁盖道:“我也曾闻这阮家三弟兄的名字,只不曾相会。石碣村离这里只有百十里以下路程,何不使人请他们来商议?”宋江道:“着人去请,他们如何肯来。小弟必须自去那里,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们入伙。”晁盖大喜道:“公明高见,几时可行?”宋江答道:“事不宜迟,只今夜三更便去,明日晌午可到那里。”晁盖道:“最好。”当时叫庄客且安排酒食来吃。宋江道:“北京到东京也曾行到,只不知生辰纲从那条路来?再烦刘唐哥哥休辞生受,连夜去北京路上探听起程的日期,端的从那条路上来。”刘唐道:“小弟只今夜也便去。”宋江道:“且住。他生辰是六月十五日,如今却是五月初头,尚有四五十日。等小弟先去说了三阮弟兄回来,那时却叫刘兄去。”晁盖道:“也是。刘兄弟只在我庄上等候。”

    话休絮烦。当日吃了半晌酒食,至三更时分,宋江起来洗漱罢,吃了些早饭,讨了些银两,藏在身边。晁盖、刘唐送出庄门。宋江连夜投石碣村来,行到晌午时分,早来到那村中。但见:

    青郁郁山峰叠翠,绿依依桑柘堆云。四边流水绕孤村,几处疏篁沿小径。茅檐傍涧,古木成林。篱外高悬沽酒旆,柳阴闲缆钓鱼船。

    宋公明自来认得,不用问人,来到石碣村中,径投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看时,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宋江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只见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生得如何?但见:

    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睛射几万道寒光。人称立地太岁,果然混世魔王。

    那阮小二走将出来,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出来见了是宋江,慌忙声喏道:“公明何来?甚风吹得到此?”吴用答道:“有些小事,特来相浼二哥。”阮小二道:“有何事?但说不妨。”宋江道:“小弟自离了此间,只在家中,已有二三月。如今小弟家中欲行祭祀之事,要办筵席,用着十数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因此特地来相投足下。”阮小二笑了一声,说道:“小人且和公明吃三杯却说。”宋江道:“小弟的来意,也欲正要和二哥吃三杯。”阮小二道:“隔湖有几处酒店,我们就在船里荡将过去。”宋江道:“最好。也要就与五哥说句话,不知在家也不在?”阮小二道:“我们一同去寻他便了。”两个来到泊岸边,枯桩上缆的小船解了一只,便扶这宋江下船坐了。树根头拿了一把划楸,只顾荡,早荡将开去,望湖泊里来。正荡之间,只见阮小二把手一招,叫道:“七哥曾见五郎么?”宋江看时,只见芦苇丛中,摇出一只船来。那汉生的如何?但见:

    疙疸脸横生怪rou,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休言岳庙恶司神,果是人间刚直汉。村中唤作活阎罗,世上降生真五道。

    这阮小七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把那船只荡着,问道:“二哥,你寻五哥做甚么?”吴用叫一声:“七哥,小弟特来相央你们说话。”阮小七道:“公明恕罪,好几时不曾相见。”宋江道:“一同和二哥去吃杯酒。”阮小七道:“小人也欲和公明吃杯酒,只是一向不曾见面。”

    两只船厮跟着在湖泊里,不多时,撶到一个去处,团团都是水,高埠上有七八间草房。阮小二叫道:“老娘,五哥在么?”那婆婆道:“说不得。鱼又不得打,连日去赌钱,输得没了分文,却才讨了我头上钗儿,出镇上赌去了。”阮小二笑了一声,便把船撶开。阮小七便在背后船上说道:“哥哥正不知怎地,赌钱只是输,却不晦气!莫说哥哥不赢,我也输得赤条条地。”宋江暗想道:“中了我的计。”

    两只船厮并着,投石碣村镇上来。撶了半个时辰,只见独木桥边一个汉子,把着两串铜钱,下来解船。阮小二道:“五郎来了。”宋江看时,但见:

    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皮上常有些笑容,心窝里深藏着鸩毒。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蚖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

    那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宋江叫一声道:“五哥得采么?”阮小五道:“原来却是公明,好两月不曾见面。我在桥上望你们半日了。”阮小二道:“我和公明直到你家寻你,老娘说道:‘出镇上赌钱去了。’因此同来这里寻你。且来和公明去水阁上吃三杯。”阮小五慌忙去桥边,解了小船,跳在舱里,捉了划楫,只一划,三只船厮并着。划了一歇,早到那个水阁酒店前。看时,但见:

    前临湖泊,后映波心。数十株槐柳绿如烟,一两荡荷花红照水。凉亭上四面明窗,水阁中数般清致。当垆美女,红裙掩映翠纱衫;涤器山翁,白发偏宜麻布袄。休言三醉岳阳楼,只此便为蓬岛客。

    当下三只船撑到水亭下荷花荡中,三只船都缆了。扶宋公明上了岸,入酒店里来,都到水阁内拣一副红油桌凳。阮小二便道:“公明,休怪我三个弟兄粗俗,请贤弟上坐。”宋江道:“却使不得。”阮小七道:“哥哥只顾坐主位,请公明坐客席,我兄弟两个便先坐了。”宋江道:“七哥只是性快。”四个人坐定了,叫酒保打一桶酒来。店小二把四只大盏子摆开,铺下四双箸,放下四般菜蔬,打一桶酒放在桌子上。阮小七道:“有甚么下口?”小二哥道:“新宰得一头黄牛,花糕也相似好肥rou。”阮小二道:“大块切十斤来。”阮小五道:“公明也休笑话,没甚孝顺。”宋江道:“倒来相扰,多激恼你们。”阮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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