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霸宋传_第二十六回 宋公明说三阮撞筹 公孙胜应七星聚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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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 宋公明说三阮撞筹 公孙胜应七星聚义 (第2/3页)

道:“休恁地说。”催促小二哥只顾筛酒,早把牛rou切做两盘,将来放在桌上。阮家三兄弟让宋江先吃了,待吃不得了,那三个狼餐虎食,吃了一回。

    阮小五动问道:“公明到此贵干?”阮小二道:“公明如今家中欲行祭祀之事。今来要对付十数尾金色鲤鱼,要重十四五斤的,特来寻我们。”阮小七道:“若是每常,要三五十尾也有,莫说十数个,再要多些,我弟兄们也包办得。如今便要重十斤的也难得。”阮小五道:“教授远来,我们也对付十来个重五六斤的相送。”宋江道:“小弟多有银两在此,随算价钱。只是不用小的,须得十四五斤重的便好。”阮小七道:“公明,非是我等不与你,却没讨处。便是五哥许五六斤的,也不能勾,须是等得几日才得。我的船里有一桶小活鱼,就把来吃酒。”阮小七便去船内取将一桶小鱼上来。约有五七斤,自去灶上安排,盛做三盘,把来放在桌上。阮小七道:“公明,胡乱吃些个。”

    四个又吃了一回。看看天色渐晚,宋江寻思道:“这酒店里须难说话。今夜必是他家权宿,到那里却又理会。”阮小二道:“今夜天色晚了,请公明权在我家宿一宵,明日却再计较。”宋江道:“小弟来这里走一遭,幸得你们弟兄今日做一处,眼见得这席酒不肯要小弟还钱。今晚借二哥家歇一夜,小弟有些须银子在此,相烦就此店中沽一瓮酒,买些rou,村中寻一对鸡,夜间同一醉如何?”阮小二道:“那里要公明坏钱,我们弟兄自去整理,不烦恼没对付处。”宋江道:“径来要请你们三位。若还不依小生时,只此告退。”阮小七道:“既是公明这般说时,且顺情吃了,却再理会。”宋江道:“还是七哥性直爽快。”宋江取出一两银子,付与阮小七,就问主人家沽了一瓮酒,借个大瓮盛了,买了二十斤生熟牛rou,一对大鸡。阮小二道:“我的酒钱一发还你。”店主人道:“最好,最好。”

    四人离了酒店,再下了船,把酒rou都放在船舱里,解了缆索,径划将开去,一直投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上了岸,把船仍旧缆在桩上。取了酒rou,四人一齐都到后面坐地。便叫点起灯烛。原来阮家弟兄三个,只有阮小二有老小,阮小五、阮小七都不曾婚娶。四个人都在阮小二家后面水亭上坐定。阮小七宰了鸡,叫阿嫂同讨的小猴子在厨下安排。约有一更相次,酒rou都搬来摆在桌上。

    宋江劝他弟兄们吃了几杯,又提起买鱼事来,说道:“你这里偌大一个去处,却怎地没了这等大鱼?”阮小二道:“实不瞒公明说,这般大鱼只除梁山泊里便有。我这石碣湖中狭小,存不得这等大鱼。”宋江道:“这里和梁山泊一望不远,相通一派之水,如何不去打些?”阮小二叹了一口气道:“休说。”宋江又问道:“二哥如何叹气?”阮小五接了说道:“公明有所不知,在先这梁山泊是我弟兄们的衣饭碗,如今绝不敢去。”宋江道:“偌大去处,终不成官司禁打鱼鲜?”阮小五道:“甚么官司敢来禁打鱼鲜,便是活阎王也禁治不得!”宋江道:“既没官司禁治,如何绝不敢去?”阮小五道:“原来公明不知来历,且和公明说知。”

    宋江道:“小弟却不理会得。”阮小七接着便道:“这个梁山泊去处,难说难言!如今泊子里新有一伙强人占了,不容打鱼。”宋江道:“小弟却不知,听人说原来如今有强人,未曾想果有此事。”阮小二道:“那伙强人,为头的是个秀才,落科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见在李家道口开酒店,专一探听事情,也不打紧。如今新来一个好汉,是东京禁军教头,甚么豹子头林冲,十分好武艺。这伙人好生了得,都是有本事的。这几个贼男女聚集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我们有一年多不去那里打鱼。如今泊子里把住了,绝了我们的衣饭,因此一言难尽!”宋江道:“小弟实是不知有这段事。如何官司不来捉他们?”阮小五道:“如今那官司,一处处动掸便害百姓。但一声下乡村来,倒先把好百姓家养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盘缠打发他。如今也好,教这伙人奈何。那捕盗官司的人,那里敢下乡村来!若是那上司官员差他们缉捕人来,都吓得尿屎齐流,怎敢正眼儿看他。”阮小二道:“我虽然不打得大鱼,也省了若干科差。”宋江道:“恁地时,那厮们倒快活。”阮小五道:“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rou,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得他们!”宋江听了,暗暗地欢喜道:“正好用计了。”

    阮小七又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只管打鱼营生,学得他们过一日也好。”宋江道:“这等人学他做甚么!他做的勾当,不是笞杖五七十的罪犯,空自把一身虎威都撇下。倘或被官司拿住了,也是自做的罪。”阮小二道:“如今该管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突,千万犯了迷天大罪的倒都没事。我弟兄们不能快活,若是但有肯带挈我们的,也去了罢!”阮小五道:“我也常常这般思量:我弟兄三个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谁是识我们的!”宋江道:“假如便有识你们的,你们便如何肯去?”阮小七道:“若是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勾受用得一日,便死了开眉展眼。”宋江暗地想道:“这三个都有意了。我且慢慢地诱他。”宋江又劝他三个吃了两巡酒。正是:

    只为jianian邪屈有才,天教恶曜下凡来。

    试看小阮三兄弟,劫取生辰不义财。

    宋江又说道:“你们贤昆仲三个敢上梁山泊捉这伙贼么?”阮小七道:“便捉的他们,那里去请赏,也吃江湖上好汉们笑话。”宋江道:“小弟短见,假如你们怨恨打鱼不得,也去那里撞筹却不是好。”阮小二道:“先生你不知,我弟兄们几遍商量,要去入伙。听得那白衣秀才王伦的手下人,都说道他心地窄狭,安不得人。前番那个东京林冲上山,呕尽他的气。王伦那厮不肯胡乱着人。因此我弟兄们看了这般样,一齐都心懒了。”阮小七道:“他们若似老兄这等慷慨,爱我弟兄们便好。”阮小五道:“那王伦若得似公明这般情分时,我们也去了多时,不到今日。我弟兄三个便替他死也甘心!”宋江道:“量小弟何足道哉!如今山东、河北多少英雄豪杰的好汉。”阮小二道:“好汉们尽有,我弟兄自不曾遇着。”宋江道:“只此间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你们曾认得他么?”阮小五道:“莫不是叫做托塔天王的晁盖么?”宋江道:“正是此人。”阮小七道:“虽然与我们只隔得百十里路程,缘分浅薄,闻名不曾相会。”宋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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