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天下从吃软饭开始_第三十八章 小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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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小舟 (第2/2页)

染濯松了口气,但又对夏景玄那句“皇威难测”笑话起来,“你怎的还说上皇威难测了?怎么,夏景笙终于制裁你了?摄政王?还是怕我和阿允把你怎么着啊?”

    本是句玩笑话,但周染濯见夏景玄的神色竟真的沉了沉,顿时有种不安涌上心头。

    “他不会真制裁你了吧?”周染濯瞪大了眼。

    反正自己是肯定没动过夏景玄的,有陆朝芽这个中间人在,顾允也不会把他怎么样,那就只有夏景笙。

    但夏景玄的神色却缓和了些。

    “瞎想什么呢,我与皇兄从未有过争执,只是觉得,他在当上皇帝之后,很多事情上真是狠心了许多,但兄弟之情从不曾变,不必替我担忧。”

    “那就好,否则这话要是让言儿知道,非得再跑回明夏去闹个不可开交。”周染濯叹了叹。

    “别让言儿回去了,你们俩好不容易离开皇室,言儿心境才好些,回去了反倒勾起前情,引她伤悲,倒是我的罪过。”夏景玄的笑异常苦涩。

    “那你要去和言儿说说话吗?”周染濯背过身望望湖中那个摇曳着灯光的小舟。

    夏景玄亦看了一眼,却是求之不得般的失落,“算了。”

    “言儿很想你啊。”

    “你发觉了我在,言儿又如何会察觉不到?只是,知道彼此,遥遥的看看就够了,再见面,反倒不知该说什么,而且,我也该走了。”

    周染濯的疑惑又上来,“你要去哪儿?”

    “我听皇兄说,北江那边可能要出事,所以我得去趟江陵,那边是东江与北江的交界,若要起战,必然是先从江陵开始,本是早该去了的,实在是放心不下言儿,便先调了大半人马先行江陵,而我跑到这儿来找你们,已经是耽搁了,既然你们快到了,那么明日,我也该起程去江陵。”夏景玄平静的说,但他越说,周染濯的神色就越奇怪,便问了句:“怎么了?”

    “你知道北江出的什么事吗?为什么又突然起战,现在已经起冲突了吗?”周染濯冷不丁的问了一连串。

    夏景玄虽疑惑,但还是据己所知一一回复:“我也不知为何,是皇兄忽然将我唤至身侧密言,但没有告诉我所生何事,现在还没起冲突,关口风平浪静。”

    “打从你接到这个密令,到今日多久了?”周染濯又问。

    夏景玄略一思索,答:“近一月了吧。”

    周染濯又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段时间,夏景玄刚想去问他时,他又猛的抬起头。

    “你此次随行副将是谁?粟治和杨惩可在身侧?”

    “栗治和杨惩不在,但随行的还有林屠,高延和傅杰。”夏景玄依旧疑惑,周染濯这卖的什么关子?“到底怎么了?”

    “北江能闹事的,如今也只有小贺王了吧?”周染濯没有先回答夏景玄的问题,而是反问。

    “是啊。”夏景玄答。

    何必明知故问?如今天下四江何人不知,小贺王已掌管北江一切,齐皇都成了摆设,若北江要与东江开战,那必然也是小贺王谋划的啊,夏景玄被绕的一头雾水。

    周染濯又叹了口气,“小贺王如今在浔洲,北江怎么可能起战?夏景笙糊涂了吧?”

    “什么?!”夏景玄猛然一惊。

    “你我两国是姻亲,他若敢在浔洲谋划攻打明夏,阿允早绑了他,那除了他,还有谁能在北江说的上话?”

    “你怎么知道小贺王在浔洲?我们并没有小贺王出使北江的消息啊?”夏景玄的眉头也皱了皱。

    “他年年此时会来,我走之前,他方才递了信过来……就算没有来,留在北江打仗了,那也不对呀。”

    “怎么不对?”

    “打仗这种事情何时需你打头了?你如今是坐阵东江的摄政王,怎能轻易离京?先前明夏与北江偶有冲突,可是连夏景宸都不再离京打仗了,又怎会叫你去?况这都一月了,怎还风平浪静?就算这些都是小事,全算失误,你自小主学政学,坐阵京中调度才是强项,你怎能为军主帅,身边还没有久经沙场的副将辅佐?若真要两江开战,夏景笙扔给你那几个废物是让你送死吗?!”

    夏景玄这才稍稍反应过来些,转瞬的惊讶,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景宸刚走,粟治是他的亲信,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如今恐怕心绪难宁,况他还在丧期,留京守悲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杨惩……恐会有其他用处吧?皇兄总不会无缘无故的置我于死地吧,我又不碍他什么事,他给我带了十万兵马,虽说副将差些,但兵马都是上等的,再说,我也是打过仗的人,我有那么差吗?”

    夏景玄最后那一句还有些“不服”之意,但周染濯可没功夫听他这些。

    “我自然信他不可能杀你,但我怕他这是要支开你呀……”周染濯的神色沉了沉。

    “可这又是为何?他有何事要避讳我,从前不会啊……”夏景玄虽不愿怀疑夏景笙,但周染濯方才那一席话,种种证据让他不得不多想。

    “粟治是与夏景宸兄弟情深,可你是夏景宸的亲哥,夏景宸亡故,难不成你的悲痛还比不上粟治?你的心绪就能宁吗?且你也在丧期,就算你平日总比旁人更沉静些,如今又怎能心无旁骛的去打仗?就算杨惩如今还有用,夏景笙也大可不必只支给你傅杰那几个富家公子哥儿充数吧?可他又怎会拿你的命当儿戏……”周染濯顿了顿,“我怕是夏景笙预料到颖都会出什么事,或他想做些什么,但不能让你知道,所以才想法子支开你。”

    “那我该如何做?江陵我是去还是不去?可我若不去的话,皇兄他必定会知道,他还是有别的招数防范我。”

    夏景玄倒没有抱怨,他从来都是相信夏景笙会为他好,但也担忧,此次“反抗”,也只是怕夏景笙独自抗下什么祸事罢了。

    周染濯沉思一会,过一会儿又问:“你随行可有带江陵临近处的地图?”

    “有的,在后岸差不多一里处的农庄,我随行人马都在那儿。”

    “好,带我去看看。”

    “行,这边。”

    想到一块儿去,夏景玄和周染濯都毫不犹豫的前行山洞,只是都没法再防范守在暗处,等着接近夏景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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