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天下从吃软饭开始_第三十九章 前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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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前情 (第2/2页)

   “你敢去问他吗?问周染濯,夏景宸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敢吗!”

    南湘废尽最后一丝气力低吼一句,很快,她就再撑不住,不仅是因为夏景言抽出剑尖又让她一剑穿心,也是她知道,她已埋下祸根,死也足矣了!

    南湘彻底倒下,嘴角渗出的血浸湿小舟,她却笑了,好像回到了做将军时,英姿飒爽的模样,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啊,那时候,她和周染濯什么仇什么怨都没有,她忽然想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除了陛下身边,我没地方去。”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

    夏景言亦瘫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拼凑起的希望好像又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

    崔家庄,夏景玄的人马在此整顿,最中间的屋舍内,大夜里仍有烛火和人声,浑然不知大祸已成的周染濯和夏景玄还在围着一张地图秉烛夜谈。

    最终,周染濯沉思许久,最后在地图上指下一个紧临江陵的地方。

    “柳洲?”夏景玄将烛火举的近了些。

    “嗯。”周染濯应一声,又伸手给夏景玄指路,“颖都与江陵柳洲虽隔的远,走大路快马奔行也得二十日,但我曾从中发现一条百姓为往来方便而修的小路,沿着河道这边,直至雍城市集,从市集西行城外,沿百花谷一带南行,最多五日就到颖都,若一有风吹草动,你也好最快赶回去。”

    “柳州就在江陵一侧,我为何不直接去江陵?军中若有皇兄亲信,将我不至江陵之事告知皇兄,又该如何?”夏景玄又问。

    “你有所不知,江陵与柳洲隔座小山,地图上是有,但不够明细,那山虽小,但跨行不是易事,山路难行,容易耽搁,你也不用担心夏景笙知道,我先前在夏王府时,识得你门下一个易容师,仿人像之至极,叫他画作你回军中,让他少说话做事,佯病休于帐中就是,你若不放心,自派两个亲信跟着他,寸步不离,最主要的军令留在你手里,他们就翻不了天,无需担心。”

    夏景玄细看地图,稍虑片刻,便“作里作气”的给周染濯拱手作礼,“既如此,多谢妹婿了。”

    “少来,你和夏景笙安安稳稳,我和言儿才能过的安心。”周染濯抬手把夏景玄行礼的手拍回去,忽然神色又有些别扭,但该说的还是说了,“你也别怪夏景笙,每一个皇帝的龙椅都是血溅出来的,没有谁能更改,夏景笙十四岁就是摄政王了,前十几年都在夏敬之的威压下活着,而他拼尽全力护你到十六岁,你才正经接触朝政,所以你的所想真会比他少很多,只要他不害你,本心还在,这就够了,人生并不能全如心意,你多理解他些。”

    “难道听你替皇兄说话,行,我记着了。”夏景玄微笑笑,“你也早些回去吧,天快亮了,一会儿言儿该醒了,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好,后会有期。”周染濯道尽最后一句,与夏景玄相互拱手之后便出了营帐。

    东方天边渐红,走着走着,又化为亮白,明日赐与天下第一缕光,转眼间,白日星火坠入凡间点亮大地,阳光一缕一缕的,穿过密林,折在江上,飘飘摇摇的小舟一晚上转了好多地方,早上又回到江中央,周染濯见到这小舟就回到了家,他欣喜的踏竹枝重回舟上。

    落到舟上发出小小的“咚”的一声,他面对着看到夏景言前的最后一道帷帘,他迫不及待要掀开它,但踏出的第一步却很黏,周染濯一惊,忙向脚下看去。

    血。

    “言儿!”

    周染濯慌忙冲进帷帘里,里面像被笼了一层灰,暗无天日,与外界格格不入,夏景言瘫在地下,旁边倒着一个黑衣人。

    周染濯先是上前拉起夏景言从上到下看了一圈,没有伤口,但她的眼神却黯淡了,像被抽走了魂。

    “言儿,你怎么了?”周染濯试探着轻声问。

    夏景言没有回应,眼睛只是困倦的、呆滞的盯着一个地——地上那瘫血。

    周染濯这才注意地下那个黑衣人,当看到黑衣人面容时,他十分惊讶,“南湘?”

    南湘脸色苍白,周染濯看到地上那瘫血是从她的身上流出,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已然是没气了。

    “南湘说,她恨你。”夏景言忽然回过神的话让周染濯吓了一跳,但夏景言并没有理会他的惊吓,而是继续说:“因为你害死了韩大人。”

    周染濯叹了口气,“那时我刚回浔洲,实在不知那座山上有山匪,否则就以韩家忠烈旧情,我也不会要了韩大人的命,我本想着再过几年,等风头过去了就恕韩大人回京的,南湘从前没说过,我以为她不怪我,但现在看来还是怪了。”周染濯解释道,还当夏景言是为南湘的死而想起从前。

    只可惜不是。

    夏景言楚楚可怜的,泪眼盈盈的看向周染濯,她想,她不能对不起小哥,她一字一顿的问:

    “染濯,你告诉我,我小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周染濯搂着夏景言的手渐渐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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