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罪——日本侵华战犯口供实录_第三章、日军大头目冈村宁次在中国的作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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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日军大头目冈村宁次在中国的作为 (第2/2页)

终在中国战线,并四次出任军司令官,这种与友为敌的命运,真使人啼笑皆非。)

    从1944年9月第六方面军司令官转调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官的经历

    1944年8月25日,我被免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而充任第六方面军司令官。这种似极平常的人事变动,本无足怪。但其后仅隔三个月,又被转调他任,对于关系重大的方面军司令官职务变动如此频繁,使我感到诧异和不满。

    第一,由当时全军最大的华北方面军转调新编较小的方面军(即使负有作战任务),似为左迁,但从接任华北方面军司令的冈部大将又转调第六方面军司令官来看,也可算荣升。

    第二,第六方面军既然如此重要,何以莅任仅三个月,又调我就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官,而再令冈部继任第六方面军司令官,致使华北方面军司令部随之陷入仅隔三个月又办交接的窘境。何以最初不将冈部派到第六方面军司令部?新编军作战艰难固在预料之中,但冈部岂非出色的大将?我在第六方面军部署繁重作战任务仅仅三个月,即被调离而将残局委之冈部而赴南京,心中极不愉快。既对冈部感到内疚,又对大本营抱有强烈反感。人皆贺我荣升,我却心怀不满。

    第三,第六方面军的参谋长由宫崎周一少将充任,副参谋长由天野正一少将充任。前者为我任第十一军司令官时代的作战课长,后者为作战主任。配备与我如此投缘的干将(不知有意安排抑或巧合)其用意当然期望此次作战将能排除万难,势必成功,然而,未满半年,该二人竟亦调往地方。

    总之,此事至今我仍困惑不解。在此种情况下,中央当权者即应派遣专人或以密函,向我坦率加以说明(暗示也可),方为统率之道。人事安排虽严禁解释,可避开人事说明的形式,而在慰问言辞中交代一二,以免引起疑惑为好。

    1944年8月24日,我于河北省的石家庄巡视下属部队,忽接北京司令部电话,报称收到转任密令电报。于是立即返回司令部。25日被任命为第六方面军司令官,随后,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发来去汉口赴任的指示。

    ……

    9月2日由北京出发,经南京,9月4日抵汉口。为何取道南京,虽已记忆不清,但当时华中西部制空权已基本掌握于敌手,因此,去汉口时一般均沿长江一线前往。

    此次为继第十一军司令官任内,攻克武汉之后再度进驻汉口。前后两次环境大变,令人吃惊。以前敌机极为罕见,在汉口、九江之间,往来内地之大型运输船,常达三四十只,如今连十吨左右的小汽船均被敌美空军炸光。以前,此地住有数万日本侨民,店铺很多,相当豪华;如今,侨民大部归国,留者寥寥无几。偕行社尚有一些男女服务人员,照料军人食宿。甚至我的居处亦有变化,以前位于汉口市内,彼时常从二楼窗口眺望街头情景;如今改在汉口东郊为树林环绕的旧军事设施之内,连个中国人影都见不到。飞行队青年军官因频频出征,常常有去而不回者,人数逐渐减少。在偕行社食堂每天照料他们的少女,睹此情景,露出凄凉神态,毫无青年朝气。

    到汉口接任后,发现所属部队风纪败坏,中国事变爆发后的残暴行为屡屡出现,用普通训示方法制止,恐已无济于事,乃决定改变形式,印发如下标语式的训示,以便时刻诵读:“统集团(第六方面军代号)司令官五训:一、贯彻击美爱民,戒烧、戒jianian、戒杀。二、遵守卫生纪律,怠忽卫生而致病,即为不忠。三、行为不检至为可耻,丢失武器、损伤军马亦军人之耻。四、道义乃无形战斗力,对友邻部队应尽情谊。五、爱护节省装备弹药。弹无虚发方为强兵。”“戒烧、戒jianian、戒杀”为我在北京即已颁布的标语训示。

    在空战方面敌人一旦居于优势,我空路交通暂时受阻,只能于早晚进行短暂飞行。此种情况,本年4月在河南作战时我已有所体验。但目前制空权竟已全被敌人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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