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三千尺_htuj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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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uj (第1/2页)

    我独自站在血淋淋的战场上,抬头望了一眼阴翳的天空,黏稠的气味糊糊的弥漫了上空,猩红血浆灌入了丰茂的草野上,触摸着四周的山草,河溪。

    呼呼的风扑棱棱的刮着,悠长的荡漾在长空里,草垛上陈设着黑胳膊,干瘪的手掌,还有从头颅里渗透来的血水,浸没了我细瘦白皙的脚掌,从远方翘盼,满山的尸首怵红的似情人的嘴唇,一排排士兵般挺拔的稻麦,嘭嘭的层层叠叠跌倒,忽然袭来一阵急蘧的怪风,天翻地覆,搅的绿色茫茫的稻麦,东倒西歪,探索着前进的方向,透支的身体呈现出枯竭的迹象,拔开血腥腐朽的稻麦,踉跄的走到了不远的一条河溪前,溪流淙淙,我褪开包裹着的大腿,用足趾濯着潋滟的河溪,水波粼粼,清澈透底的细水,融化了我一颗战战栗栗的心,使人从未感到的舒服,提起了精神,这是唯一没有被敌人糟蹋的地方,全无血污充斥的热粘味,我垂下头,耷拉着耳朵,佝偻着腰,掬着一蓬清水,洗涤了脏兮兮的脸颊,很快,我又的身上蜷缩成老鼠一样的形状,筋疲力尽的将整颗臃肿的头,埋在了我修长的双腿上,热泪不住的从我眼中滑落,滴在河水中,融化了我衣袖上蘸的一丝血渍,戛然而来的泪水使我臆想起,方才一场惊心动魄,不忍卒睹的杀戮,枪声,**声,人体被子弹穿膛而过的声音,顿时纷至沓来,紊乱了我平静的心,抽噎了一会,我才不支的伫立起来。

    从朦胧的苍穹上看去,我眼睛里的湿润,越来越凸现出来,从我模糊的记忆里,似乎看见那些曾经和我并肩作战,浴血奋战的战友们的面容,都栩栩如生,映照在一幕播放的电影屏幕上,一切的欢颜笑语,都随着远空中,一朵突兀的乌云,而湮灭,云还是那朵云,可是人已经不是云空中,映照中的影像。

    现在我们共产党的军队,已经成为了日本侵略者的垫脚石,他们凶神恶煞,杀起人来,就像屠夫宰羊一样,丧心病狂,把我的挚爱战友的头颅,用尖棱棱的刀刃,骄傲而狡黠的剪成两段,舒展狰狞的面孔,非常的令人不寒而栗,我亲眼目睹了,血水溅飞的骇人一幕,他们穿着是我们共产党农民织造的衣服,军衣上的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对于祖国的热爱,以及对外来侵略者的决心,可是现在它们都成了战争的牺牲品。

    他们厮杀的热血沸腾,这凄惨灭绝的声音,似一根针扎入了我的心。

    我的食指抓着一团湿漉漉的泥土,涂抹在苍白的脸蛋上,很快,我便和这黑魆魆的土地一样颜色。

    到此都是嘶吼声,声音肝肠寸断,而我却胆怯的躲了起来,躲在一蓬乱糟糟的稻麦中,微微翕动鼻翼,我的鼻孔里还残存着被自己战友喷溅的血渍,记得当时,一个日本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恶狠狠的向我冲了过来,不顾三七二十一,斩断了面前不少的麦须,我的手里攫了一把枪,是一把上膛的手枪,可是,日本人并不怕死,反而激起他的凶性,快奔,急蘧,以一种魔鬼的速度刹那间将我的手枪,砍斜飞入地,当时我全身麻木不仁,我原以为我就这样死了,这样窝囊的死了,幸好,我一个战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但是他手中的刀刃都生锈了,被那个满眼血丝的日本人,一下子就截断了一根手指,还把他唯一的武器格在地上,我的同志十分的拼命,声嘶力竭,双手拢住了日本人的肥嘟嘟的身躯,另外一个同志,见此情形,也过来帮忙,拎着一把大刀,从他的头上往中间割,那名日本人,由于注意只在我们身上,未曾想到,后面有人会突袭,呜咽了一声,“噗通”就看见他的头颅如颗大树砰然栽倒于地,看来是死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终于死了,可是我的朋友,由于我性格孤僻,孤独,只能叫他们为朋友,他们也被敌人的余孽,搞的晕头转向,那个挥刀砍头的同志,不防被后面一个日本人,用琉璃般的武士刀攒断了一根胳膊,鲜血淋漓,我不忍看见这一幕,于是,便涣散了精神魄力的转过头去。

    来的三十个日本人也我们共产党一百个消灭的差不多了,只有三个不服膺,仍旧在负隅顽抗,我们的大队长用嘶哑的声音道:“不要在挣扎了,你们是死路一条”

    我们的大队长长的很威武,重眉丹目,虬发如戟,一双眸子似是锐利的锥子,一下子就可以戳破你的心脏。

    他的凶悍是出了名的,一般的日本人不敢捋他的虎须,是我们队里的“老虎”

    老虎就是杀人不眨眼,见了日本人就杀,除了极少数抱有仁慈之心的日本人,他均是誓死枪杀。

    听队里的同志说,我们的大队长的命凄苦,在村子里有一个妻子,本来他是个温文和雅的书生,一辈子想考取功名,十分的苛苦,1937年日本人发动卢沟桥事变后,他的波澜不惊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天地变色的变化。

    好景不长,他却在关键时刻,未为祖国的危难而挺身而出,他的妻子是个实实在在的共产党钟热者,见到自己的丈夫贪生怕死,就以死相挟,在第二天,一番争执过后,她便施展起巾帼英雄的胆量来,在一斗残塌破败的跳梁上,用一根白绫挂上去后,再搬了一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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