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少师_第五十九章,铁口直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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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铁口直断 (第2/4页)

发髻道鬟,指点拂尘,让人一看就不禁觉得此人道行颇深。

    算命老人正襟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烫了朱漆的八仙桌,被人打磨的珠圆玉润,隐隐生晖。桌子上面陆续陈列着纸墨笔砚,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八卦图和一个大大的陈字招牌。

    此人姓陈单名圭,自号濮羊居士,据说是宋朝年间活神仙陈抟的后人,卜卦测字也是家传的本事,在本地有大名气。对了,他还有个亲传弟子与张文若极有渊源,后文中会陆续提到。

    不过这些,张文若却不知道。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敢在这种黄金地段摆出这么扎眼的阵势,还没有城管过来轰他走….啧啧,这老帮菜绝对有两把刷子!

    “这位….呃,道长?…天儿都快黑了,您老还在这支摊呢?”张文若倒是个自来熟,老人家还没回应他,他就自个挪到人家对过坐下。

    陈圭瞥了张文若一眼,笑呵呵地摇摇头:“小伙子,老头子不是道士,你喊差了!”

    “老爷子您不是道士,干嘛穿成这样?”张文若一脸古怪地问道。

    陈圭立即回答,而是将手上的拂尘揉捻了好一阵子才乐呵呵地说道:“老头子也不想穿成这样,都是手底下的孩子非拾掇我穿,说穿成这样好糊弄人容易揽客!唉~!我都黄土埋到嘴下巴壳子了,还费劲巴拉地出来接客讨生活…我容易吗我?!”

    见老人说的有趣,张文若不由得跟着放开了性子,调侃道:“老爷子,您说得太对了,您每天起早贪黑地出来接客讨生活,男男女女的都要接,还不能挑肥拣瘦,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招架不住啊!更何况您老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唉~!不容易,您简直太不容易了!…怎么着,都这个点儿了,还不收摊?…家里人也不来给您送点吃喝么?您活的也太闹心了吧!”

    陈圭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不是个好鸟,穿得人模狗样的,这嘴里净是不见半根象牙….老头子都快要进棺材的人了,你不尊老敬贤也就罢了,还这么损我,也不怕睡到半夜再叫牛头马面给拘了去!…怎么着,小子儿….测字还是求签啊?”

    张文若一脸不屑地打量着桌子上的占卜道具,没不经心地问道:“准么?”

    陈圭一脸鄙夷地回敬道:“咦~!傻小子,啥叫准么?也不打听打听,十里八乡的乡亲哪个不夸俺老陈蒙的准,俺这是家传的买卖,金字招牌…准地很!…瞧见后面的那块匾么…铁口直断!...檀香木的!城西大车店的老宋头,十年前送我的!…你放宽心,算不准,不收钱!”

    “大车店的老宋头?”张文若一脸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怎么着?…你不知道这老宋头是谁?就是咱么义阳城的宋半城,宋糜...”

    “宋糜?竟然是宋糜!”张文若一对丹凤眼瞪成牛眼大小,惊呼道。

    “…他爹!”陈圭没有理会张文若的震惊,反而又从口中慢慢悠悠地蹦出了这两个字。

    “他爹?啥意思?老爷子…您老是说送你这匾额的是宋糜他爹?可是…宋老太公十三年前不就死了吗?他是从棺材来爬出来送你的?还是…难道,难道…您老会起死回生的法术把他从地底下捞了上来?”说着,张文若猛地从座椅上蹿了起来,失声问道。

    “傻孩子,大晚上的说啥鬼话呢!也不怕老宋头夜里再托梦给你!”陈圭不客气地白了张文若一眼,随口说道:“老宋头确实在十三年前死了,他没从地底下钻出来,我老陈也不会啥法术。但这块匾额确实是他在十三年前亲手送我的!…这个事儿啊,可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是你小子对我老陈的脾气,我才愿意告诉你!”

    说着,陈圭小心翼翼地环顾左右,待确定周遭无人之后,才探头过去伏到张文若耳边压低嗓音说道:“其实这个匾额,是俺老陈用老宋头的的棺材盖做的!…那老宋头年轻的时候是个犟犊子,仗着自己家里有俩臭钱瞧不起俺老陈,说我就会干些个投机耍滑的买卖,不是实诚人!…还非逼着和俺打赌,要比俺俩谁先死….他以为自个死的早,不声不响地让家里人埋了就能躲过去?…也不瞧瞧他得罪的人是干啥的?还真以为俺们这些个算命先生除了算命看风水,就没有副业了?殊不知,俺老陈年轻的时候还干过两年的摸金校尉,倒斗掏坟俺也是个好把式啊!…哼哼,这棺材盖我让他安安稳稳地盖了三年,也算是对得起他了!现在给我做招牌,他总没话说了吧!”

    张文若骇然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老人,不禁连连吞咽几口唾沫才缓过神来,“老爷子,你这么做可不大地道啊!咱们老辈人常说,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你和这宋老太公生前再不对付,也不能趁他死了,掘了他的棺材盖玩儿啊!…一堆糟烂的木头板子,你要他干啥啊!凭地平添许多晦气!…脑补闹心呐!”

    “咦~!”陈圭一脸鄙夷地看着张文若,说道:“傻小子,你懂个球!才多大的人牙子,敢教训起老头子了!…你说这是糟烂的木头?…屁!檀香木,你知道吗?!除了金丝楠木,就属它在市面上卖的最好!都不是论斤称的,地地道道的一两银子一寸檀香木,贵着哩!”说罢,陈圭仍觉得不够过瘾,竟拉着张文若趴到那块“铁口直断”的匾额上边上,指着这檀香木的木纹条理说道:“瞧见没,多好的品相!埋到地下三年,愣是蛇不钻,鼠不咬,要换成其他的柳木,楠木,早该烂成一粑粑了!…还有,你走近点闻闻…这味道,香的窜鼻子!….俺老陈自从挂上它,那可是寸步不离身啊!睡觉前我得先品半刻钟,连上茅房我去都揣着它一块进去挡味!”

    张文若从善如流地凑上去闻了闻,果然有一股异香迎面而来,刚想开口称赞两句老人慧眼独具,却又想到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禁无语地暗暗扶额。

    “老爷子,咱们爷俩怎么说着说着,就被您老带偏题了!小子是过来算命的,又不是要买你的匾额,好好地你拉我来着看啥的景色嘛!凭地耽搁不少时辰!”

    “咦~!你小子还不乐意了呢!俺老陈就是看你对脾气,才好心地教你个乖,你小子还不领情了啊!…成成,不就是算命么…来来来,咱们坐回去,不管是求签还是测字,俺老陈保管一蒙一个准!”

    说着,陈圭又把张文若扯回刚才的那张八仙桌坐下。

    “准不准啊?您老张口闭口都是蒙的,都把我说的懵了!”张文若不屑地撇撇嘴问道。

    陈圭鄙夷地回了一个白眼,信誓旦旦地说道:“咦~!说准你还不信了呢!…臭小子,尽管放宽心,不准不要钱!…说,测字还是求签?”

    “摸骨,您成吗?”张文若调侃道。

    “神神秘秘的,俺还以为你准备了个多了不起的难题咋考校我呢!哼哼,摸骨?小道尔!”陈圭也学着张文若的模样不屑地撇撇嘴笑道:“摸骨相面,坑蒙拐骗,都是咱们玄门入门的课业!…你小子考我摸骨,我都不惜得拿出手…我老陈好歹也是一派宗…呃,你别管了,我反正很厉害就是了!…摸骨是吧?成!今儿个俺老陈就给你好好摸摸,可得把你小子从里到外摸得服气了!..来,把裤子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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