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铁口直断 (第3/4页)
脱裤子?老爷子,咱们是摸骨啊?还是摸屁股啊?…我见过给人算命的也不少,像您这样扒裤子摸骨的还是头一回见!” “你懂个球!”陈圭不屑地撇撇嘴嘲讽道:“你拿那些个坑蒙拐骗的神棍和我比较?…我老陈是谁?陈抟老祖的后人!我名门之后,家学渊源的,给人看相算命能和寻常人一样吗?….没见识!当年赵匡胤找我家祖算命时,还呲着牙给他老人家看呢!我今儿个叫你脱个裤子算啥?待会咱们还得脱鞋呢!” 还脱鞋?你真当咱们是在足疗店做大宝剑了! 张文若一阵无语,不禁指着他的鼻子嘲弄道: “陈抟老祖的后人?就你!….也配?!可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你这一套说辞糊弄糊弄下里巴乡人还差不多!想蒙我?没门!…你真当我没读过书啊?陈抟老祖的老家在亳州真源县,根本不是咱们义阳人,而且他老人家的道场在华山,怎么看你也和他沾不着边!…还有,陈抟老祖啥时候就掰着赵匡胤的嘴给他看相了?正史、野史可都没提过这事儿啊?” 陈圭轻蔑地扫了张文若一记白眼,嘲弄道:“哼哼,你小子真以为自己蒙了两年学,读了两本书,就真的多了不起了?!…瞧不起谁啊,像谁没读过书似的!没错,陈抟老祖确实是真源县的人,道场也确实在华山,但是我老陈必须守在那俩破地方,才算他老人家的后人?…我就不能搬家?…还读书人呢!我呸!…还有,赵匡胤当年呲没呲牙请我家先祖看相,正史野史确实没记载,那这个事儿就没有了?…他赵匡胤是皇帝,呲着牙给人看相的事儿,手底下的文官、史官能记载吗?他们敢记载吗?…没个脑子,还想读书科举,我看你还是趁早绝了这个念头吧!” 陈圭的一阵抢白,直叫张文若无语了,他怯懦半天也找不到辩解的说辞,只是心里老大不服气,嘴上便强撑着反驳道:“好,就算你老人家说的有理,可这事儿正史野史没记载,又没有相关的文献留与后人参考,你又是怎么知道真有这事儿的?…难道陈抟老祖当年留了个心眼自己把这事儿记下了,然后当成宝贝传给你这个后人了?….还是他前两天给你托梦告诉你的?这个事儿你可得拿出证据、说个明白,可别想再糊弄我!” 陈圭撇撇嘴,不屑道:“糊弄你?本来就有的真事儿,我干嘛要糊弄你?!要证据是吧?成!今儿个俺老陈就教你个乖!…小子儿,陈抟老祖当年和赵匡胤下棋,从他手上赢了一座华山你知道吧?” 张文若恍然答道:“知道啊!野史上确实有这一出戏码!可是这…” 还不等张文若把话说完,陈圭就打断道:“成,你知道有这事儿就成,咱们也别管他野史正史,反正都是你们读书人弄的屎!有啥好分辨的?!…既然你认同了这件事儿,那我就接着往下说;赵匡胤不是下棋输给我家老祖一座华山么?…你想想,这赵匡胤是谁?他是皇帝!皇帝讲究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赵匡胤披荆斩棘、戎马一生好不容易夺了天下,坐倒江山,这屁股还没暖热,就猛不定的输我家老祖一座华山…他能不恼,能不气?…他有心反悔吧,又怕失了面子,万般无奈之下,还不得龇牙咧嘴地朝我家老祖一顿苦笑吗?…我家老祖也是个实诚人,不愿意白得他赵匡胤一座华山,便趁着他龇牙咧嘴的档子,用大唐神算李淳风的推背(图)就给赵匡胤的两个大门牙卜了一卦!…瞧着没,俺老陈没诓你吧!” 张文若:“….” “行了,赵匡胤的事儿,老头子也给你说道清楚了,这眼下天色不早了,老头子还得收摊回家做饭呢,这事儿赶紧翻篇,就这么得了!…咱们还是聊聊你摸骨的事儿吧!别耽搁时间,在老头子跟前碍眼!….来来来,赶紧把裤子扒了!” 眼见老人就要自己过来上手扒自己的裤子,张文若不禁有些两股战战、胯下生风,他赶紧护住下盘,一脸讨好地连连求饶:“老爷子唉,您就放我一马吧!虽说眼下暮色渐黑,行人愈少,可这当街扒我裤子也着实不大雅观,叫人看见、传将出去,你叫我这个读书人以后还怎么活啊!您老大人大量,就原谅小子这一次吧!…我孙良算是对你服气了,等会回去一定给你竖个长生牌位,逢年过节的,小子一定给您老多烧香多磕头!…咱就别摸骨了,随便整个塔罗牌也就算了!” 陈圭没好气地瞪了张文若一眼,恨恨地说道:“你叫孙良?…啧啧,你良个屁,倒是个真孙子!俺老陈还没死呢!用得着你给我烧香磕头?你和我非亲非故的,咋就有资格给我竖牌位?存心咒我死呢是吧?!…还有那个啥牌?俺老陈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哦,听说过金牌、银牌、铜牌叶子牌,这个啥塔挪牌是个啥球玩意儿?能算命?你就编瞎话蒙我吧!…来来来,少废话,赶紧扒裤子,我还等着收摊回家呢,忙着哩,可没有闲工夫和你扯犊子!” 张文若一阵无语,自己都已经服软了,老爷子仍旧不原意放过自己,想来他定是把自己恨的不轻,无奈之下只得护紧下体连连求饶,只是这老爷子倒是个认死理的主,丝毫不为之动摇,死活非要扒了张文若的裤子,情急之下,张文若一头扎进八仙桌底下左腾右挪和老人玩起抓地鼠了。
“赫~赫!你小子到底还算不算命了!再这样和老头子苦耗,待我抓到你非把你挂到东胜街的牌楼上晾上三天!”陈圭年老体衰,折腾许久,不禁哼哧哼哧地喘起粗气。 见老爷子一脸凶狠地对自己不依不饶,自讨苦吃的张文若不禁无语的暗暗扶额,“还算命?..当然算命了!但是…老爷子咱们打个商量呗?要不…咱们别摸骨了,改成测字怎么样?” “测字?”陈圭皱了皱眉头,气急道:“你把老头子的兴致吊起来了就要测字?…摸骨,俺老陈今儿个说啥都得把你浑身的骨头摸个遍!就摸骨!…来来来,小子儿,赶紧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再把裤子扒了,叫老头子好好给你摸摸!” 在夕阳的余晖下,陈圭的面相愈发地显得狰狞,直把张文若吓得如同一直受惊的鹌鹑一般,哪还敢随便挪窝。他紧紧地抱着桌子腿,死活不愿意出来,嘴里还弱弱地喊道:“就测字,不摸骨!…老爷子,要不…咱们先测个字,你要是解的准,咱们再继续摸骨吧!没有测字打底儿,俺信不过你!” 见张文若死活不愿意就范,陈圭也无可奈何,只得勉强答应:“成!就先测个字!不过…就算是测字你也得赶紧给我从地下出来啊!老抱着我这张八仙桌的腿儿算是个咋回事?不知道这是酸枝木做的?都被你摸埋汰了!…混球,赶紧撒开手!前两天刚烫的朱漆,都被你挠出印子了!” “那你得保证不扒我裤子!” “放宽心,我陈圭铁口直断、金字招牌,叱咤风云几十载,靠的就是一言九鼎的信誉!…怎么着,还不信?瞧着后面那个铁口直断的金字招牌没,你又忘了它是咋来的了?我和一个死人尚且都能较真,你一个大活人还有啥可怕的!…来来来,赶紧出来写字…做完你这一单买卖,老头子还得收拾家伙什赶紧走呢!…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