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梅蕊嫣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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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2页)

    于朝堂御座之上尚未坐稳,殿外侍卫一声“报”自大殿外疾步而入:“启禀皇上,奉天外门有来人自称从燕王府而来,求谒见皇上!”

    朱允炆眉头一皱,看了昌盛一眼,昌盛即可领会:“皇上面前回话这般不清不楚,何谓自称从燕王府而来,是不是燕王难道不晓得分辨么?”

    “卑职并未见过燕王,但来人确实身着亲王之冠服,持的也是燕王府的令牌。”

    四座皆惊,殿上群臣纷纷义愤填膺,谴责之声此起彼伏。

    黄观怒形于色:“燕王好大的胆子,亲王无召不得擅离封地,他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违抗先帝定下的国法家规。”

    景清面目赤红:“皇上应将其即时羁拿,押入大牢,以示惩戒。”

    戴德彝忿然作色:“此等乱臣贼子,皇上断断不能再念及血脉亲情。”

    朱允炆见黄子澄等三人正凝神思索,心下稍感安慰。他抬手示意众人噤声,闭目思量:葛城的密函一向日夜兼程送达皇城,决计会比人要快,那么燕王是如何避过葛城和卢振的耳目?然而此时并无余暇深想,心念急转后沉声道:“宣上大殿!”

    来人身着亲王之四色织成花锦冠服躬身而入,行至天子面前道:“小的邓庸叩见皇上,奉王爷之令进京奏事述职!”

    这一番话回得没头没脑,语出后众人听了皆是一愣,而后哗然,那些言官们更是直眉怒目。

    大殿深远辽阔,来人低着头叩见的声音远远传来时,朱允炆已经确定来人绝非燕王,殿下众臣听了更是面面相觑:述职,述什么职?燕王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黄子澄等尚能按耐住,黄观已然疾言遽色:“大胆狗奴才,你家主子没教你规矩么,未经皇上传召私自进京。”想想又不对,来者并非燕王,“拜见天子也不行叩拜大礼,你简直大逆不道。”

    邓庸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我方才不是说了叩见皇上了么?”

    “放肆!”丁志方几乎要七窍生烟,“皇上面前你居然敢自称我,罪该万死。”

    朱允炆面色铁青,邓庸却仍是丈二得很,他索性直起身子道:“自称我就该死,那我该自称什么,我家王爷没说不能自称我啊!”

    他从来都是躲在暗处或监视窃听、或杀人于无形。倘若落到明处,那看人的眼神也是斜斜出去,从不懂得如何正视他人,再加上他那死板的面部表情和生硬的语调,落到众人眼里耳里,实实是轻蔑满朝文武桀群狂傲,也不把当今天子放在眼里了。换言之,燕王此举乃是公然挑衅,只看皇上会如何论处了。

    一干人等再将他腰间的那唯有天子能佩戴的十二蟠龙玉革腰带看了个分明,目瞪口呆,刹那间齐齐跪下,全部伏低身体栗栗危惧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唯有那邓庸仍是一脸的不知所以。

    朱棣派一如蝼蚁般的人,许他着亲王冠服,更私自打造天子玉革腰带交于此人穿戴前往觐见天子,也不教他如何拜见圣颜,倘若葛城传来的密函叫他将本已湮灭得差不多的疑心死灰复燃,那么这邓庸的前来无异于是燕王在向他公然宣战了。朱允炆面色反而逐渐恢复如常:“你倒说说,燕王叫你来你来奏事述职,奏何事、述何职?”

    邓庸见皇上虽是目光冷冷,却也不算疾言厉色,也不深思,仍是直着脖子道:“我家王爷觉得皇上之前对藩王的种种皆有些过激了,尤其是湘王一事十分不妥,还请皇上要小心些,并非是每个藩王都会如湘王一般束手就擒的。”

    这番语出惊人的话也唯有邓庸这样的人会觉不出朱棣言语中威胁的意味了,朱允炆拢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心中当真是怒极!

    “哦,如此倒要谢谢燕王的提醒了!”他忽然缓缓地笑起来,目光直直地朝着邓庸投射而去,犹如寒冰冷箭,仿佛那邓庸就是燕王朱棣,他恨不能立时将其万箭穿心:“来人,将燕王府的这个奴才绑了押入刑部大牢,听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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