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枕_第176章 大结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76章 大结局 (第3/5页)

尽全力从口中挤出的这几个字,才刚说出就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几乎要断气一般。

    揽光不甚在意他再说出什么,她笑得眼中渗出了眼泪,只想将压在心中的话一股脑的都吐出来。“这处为何会有机关你知道吗?”

    “四年前的大火,皇宫几乎被烧毁一半,等我回了宫,就开始着手重新修葺的事宜……”揽光声音清冽,不疾不徐的说道。“只是那场火太过于骇人,时时刻刻警醒着我,你只知道我为了加固宫殿重新命人烧制了铜铁作宫殿骨架,呵……宁沽南,机关是背着你耳目眼线置下的。只要一动机关,这四处暗放的铜铁就将整座宫殿锁死,再无路可出去”

    宁沽南铁青着脸,双手缓缓握成了拳。

    “不但这个宫殿有,每座宫殿都有只要是当年重新修葺过的宫殿都有这样的机关”揽光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娇柔,丝毫不在意眼前自己也被困在这困局当中了。当年若不是魏东臣提醒,她恐怕未必有这个心,若非他的从旁相助,也根本没可能避开宁沽南的耳目。这个恩师当年教导她的时候颇多严厉,然而却真正为她筹谋了许多,甚至是当日的死也是为了替她清扫盘踞的世家势力。

    “咳咳……咳咳咳……”裴郁镜气血上涌,喉咙间又被一口浓痰堵着,咳得几乎就要断气了。他仍然抬着手,指了揽光道:“你……”却是再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转了视线去看宁沽南。

    揽光笑得咬牙切齿,她看向裴郁镜一字字开口道:“是要连我也杀了吗?为什么四年前不将我也一并杀了”揽光双手撑着地面,拖着身子朝着裴郁镜挪近了一分。“要将江山给他吗?可是父皇……他也有癔症的,裴氏的癔症他也有的。”她竟然再度开口称呼她为父皇,可倒最后又有疯魔之象。

    “……”裴郁镜浑然一震。

    揽光愈发瞪大了眼盯着他看,字字清晰分明,“他宁沽南也有癔症他要毁了大膺杀了在液湖的百官他要天下大乱”几乎是从喉咙里头嘶叫出来的一样,眼泪簌簌的滚出。“父皇,你后不会悔……”她张了张口,只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声音一下,再不能像先前一样放纵的叫出,可声音低柔哀沉,又像是带了一种濒于破碎的绝望。

    裴郁镜消化她的话,枯槁苍老的面上神情震动变化,更是显现出死亡气息。“咳咳咳……你……”

    “父皇,你会不会后悔?”揽光依旧执着发问,她的脸上早依旧被眼泪濡湿。披散开的墨缎一样的头发下,露出青白的脸。“他也有癔症,可是他却一心要毁了大膺,皇兄励精图治,父皇你也夸过皇兄最是勤勉的……父皇,你为什么要选他你不惜毁了一切捧到他面前的大膺江山,他要毁掉”

    “……父皇,你会不会后悔?”

    宁沽南迎着裴郁镜的视线,事到如今也没有回避的意义,牵扯起唇角露出了个薄凉的笑意来。“不错。”转瞬,神情有阴厉了起来,“根本没有例外,裴氏癔症代代相传,既然如此,不如灭族。大膺乱了又如何?天下乱了又如何?这些于我又有什么关系?”

    揽光听着这些声音,看着裴郁镜面上的变化,恨意辗转成挫骨刀,一寸寸凌迟着她的身子。她抬头看了眼殿顶,从木顶梁破裂的地方能清晰的看见里头暗埋着的铜铁骨架。密密匝匝,像是一座巨大的鸟笼,将他们困在了里头。

    最好不过的结局就是这个。

    揽光深吸了口气,扬着头的缘故,眼泪顺着眼尾从腮边滚落。因为这两人,她这一生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谁又甘心被当做弃子,而后又被捡起来重新蒙骗利用。她经受了这世上最最残忍的事情,手持利刃的屠夫是她的父皇,她心心念念的仇人是眼前这两个人她背负恶名去成全的大膺江山竟也要被人筹谋着毁去

    无数怨恨和不甘掀起了惊涛骇浪澎湃,揽光飞快的站了起来,往一边跑去。将她袖内藏着一只火折子点着了朝着垂地纱帐扔了过去。此物最易起火,不一会火苗攀爬,转眼烧了整个纱帐,火势牵连开。火光映照着揽光的脸,将她眼眸中的怒火也燃得流光溢彩。

    四年前没结束,就在今日都了结了吧

    裴郁镜难以起身,可仍然伸手向宁沽南,像是想要追问他揽光所言是否属实。“她说的……咳咳咳咳咳……是不是……”如今惊怒之下开口,竟是不能说出个完整的话来。

    宁沽南天生自负,先前为了今日大事都有忍耐,时至今日却不需再隐瞒。他只看了眼瘫软坐在地上的裴郁镜,先前的恭敬自眉眼间褪下,睥睨不屑一样神色掠过。裴郁镜不过单凭这一眼,就全然明白了,浑身激烈的喘息颤抖起来,佝偻弯曲着身子。

    宁沽南疾步往揽光那去,眼神阴狠乖戾,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阴沉问道:“打开机关”

    揽光依然发笑,却执意不肯开口吐露分毫,眉眼间染着恹恹之色,已是没有丝毫存生的念头。“宁沽南你也会怕”从来都是她在他的面前战战兢兢,却没有想到向来心狠手辣的宁邺候也有害怕的时候。“如今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就要叫你死在我手底下”每一字都是从齿缝间生硬挤出来的,揽光被她掐着脖颈,说出这句话就好像耗空了胸臆间最后的气。

    死好,一块死了就再不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她眉眼绝艳,反复又是那个高高在上让人谈之色变的大长公主,不断对旁人狠绝,对自己也不留半点心软。

    宁沽南面色阴冷,那双眼中的目光从地狱中探出来的一样,带着阴森寒意。“机关在哪”然而揽光面上已无可恋,仿佛全生死顾虑。宁沽南手指发力,嵌入她脖颈间的指尖能摩挲到她的骨骼筋脉。忽然想起什么,恶意一笑道:“裴揽光,你甘心死么?”

    “郊外面儿庄有一处别院,里头是个有身孕的女子。你猜猜那女子所怀的身孕是谁人的?又是谁在那里金屋藏娇?”宁沽南压低了声音语调诡异,他不想想揽光死,只有看见别人痛苦,他方能感受到些许快感。悄无声息之中,已经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见揽光剧烈喘息又凑在她耳边问:“林沉衍你真的信任么?头一次在天牢外见你他就已经处心积虑了……如今正是他想到局面,我们都死了,他正好能挟天子令诸侯。揽光,你真的信任么?”

    揽光浑然一颤,被他那阴冷的声音所寒,忍不住带了个冷颤。

    火势蔓延,而里殿都是细软易燃的绢纱锦缎,寸寸牵连竟已如一间火室。guntang的热浪扑面而来,不断有带火的碎屑从顶上掉落下来,横梁发出吱嘎的爆裂声。

    “他也不过是借着你来获取权势罢了”宁沽南带着森然笑意,又冷道:“哪里你这样蠢被他挖弄在鼓掌之间”

    揽光力气全失,软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咳嗽。她缓缓抬起头,面上青白不定,目光灼然的看向宁沽南,嗫喏着开口道:“我信他。”

    宁沽南神色未有分毫变动,“愚不可及”

    整个殿室都起了大火,几乎要将人烤焦了,就连呼吸间吸入的空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一路燎烧着胸腔。裴郁镜惊闻先前那事,却不听宁沽南亲口承认如何都不肯死心。只是他已是强弩之末,跌跌晃晃的站起靠近。“到底是为何?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为何要这样?”

    宁沽南连头也不愿意回,闻言冷哼了声。他垂在双侧的手握成了拳,像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