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摊牌 (第2/2页)
看着他:“可我和周楠的事儿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就那么凑巧。我也没想到就一次她竟然会怀孕。现在孩子也生出来了,我能怎么办?让我和张卓分手,我死也不愿意。这样除了瞒着,我还能怎么做?” 梁琨无奈地叹口气,一屁股坐回炕沿上,“要不是我问过小周,明白当时你确实不是故意占有她的,我今天能用棍子揍死你小子。事已至此,不能让这件事继续这样下去,得想办法解决。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梁三儿闻言大喜,知道梁琨原谅他了。立即腆着脸凑到梁琨面前:“爹,那你说现在该咋办呀?” 梁琨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小子不是很有主意吗?怎么不自己想办法去。” 梁三儿愁眉苦脸:“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风气又如此不同,我以往的那些招数在这里实在不好使。要是在三义县,我才不怕呢。” 梁琨轻轻摇摇头:“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给小周重新找个丈夫,组建新的家庭。你俩从此之后撇清关系。可我试探过小周的意思,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宁可独自带孩子也不想结婚。这让我很头痛。” 梁三儿小心翼翼问:“这个办法不行,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梁琨头疼地皱着眉头,“其他办法只能是权宜之计,顾得了眼下,管不了长远。以后真到建立新中国那一天,你们这种样子到时怎么办呢?” 梁三儿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大大咧咧性子立即显露无疑:“建立新中国以后?爹呀,谁知道那到什么时候呢?现在天天打仗,谁能保证自己能活到那一天?只要能过得了眼前这一关就行。爹,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梁琨无奈地瞪了这个不省心的小儿子一眼:“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想办法把你派到别的根据地去,把你们统统都分开,这样才会把事情败露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到时候我在边区帮着小周照顾孩子,对外就说帮助绥远一块工作过的同志,大家也不会怀疑,应该没什么问题。张卓那里只会高兴,也不会起疑心的。你出去后也别心急,我在边区帮你活动着,等你那里安全了,条件不错的时候,我让张卓去你那里公干,缓解你们的相思情。这样行了吧?” 梁三儿心里有点不舍,表情犹豫地问:“那,爹啊,你准备让我去哪个根据地呀?” 梁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看到时候上级怎么安排了。不管怎么说,你越早离开边区越安全。安排到哪个根据地,你就去哪个根据地。我这几天帮你活动活动,把你尽快安排进外出派遣的名单。”
梁三儿一脸的难过,“爹啊,咱们父子相逢才多长时间,又要分别了。这一去也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见你?我心里难受,舍不得离开你。” 梁三儿说得情深意切,却没有打动梁琨:“滚犊子。你个小兔崽子会想我?只怕这两天你深陷温柔乡中,舍不得离开小周我才信呢。” 梁三儿惊出一身冷汗,嘴里兀自强辩:“爹,哪儿有!我只是帮助周楠和孩子,怎么可能有别的想法?” 梁琨冷笑:“你有什么想法我确实不知道。但你做了什么我却知道。你说你个小兔崽子胆儿真大,现在还敢碰周楠?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也肯答应你?” 梁三儿死鸭子嘴硬:“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你想说我什么都不要紧,毕竟我是你儿子嘛。可人家周楠是个女同志,名声要紧,你可不要乱讲。” 梁琨一个大耳光子抡过去,梁三儿灵活地一躲,没打着。 “兔崽子,我都多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一看小周满脸的风情,就知道这几天你们没少快活。你俩真是不知死活。这第一个孩子还能赖到死人头上。这几天你俩这么搞万一她再怀孕怎么办?想过后果没有!” 梁三儿一惊:“这几天他和周楠放开心扉,不管不顾肆意快活,真把避孕这件事给忘了。现在是在边区,万一真把周楠的肚子再搞大,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想到这里,梁三儿不敢再嘻嘻哈哈哈了,赶紧问梁琨:“爹,那现在咱们咋办呢?” 梁琨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我也没有好办法了。但愿你俩再别整出事儿来。事不宜迟,明天你就去军政大学上课去,这里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你和小周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子,我肯定照顾的比你俩还好。我去争取争取,最好今年你就出去。在外面你想办法尽快立足,到时候万一真让我说中了,小周有了身孕。我就借口她是通讯技术人才,派到你那里工作。这样能最大限度遮人耳目,把这件事的威胁降到最低。” “我警告你啊,你可千万要收住自己。这几天张卓的特训班也快结束了,她说回来就回来。万一让她撞见周楠和你腻在一起,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毕竟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细的多,你没察觉的,她不一定发现不了。” 提到张卓,梁三儿立即头脑清醒起来,顿时下定决心:“行。爹,我听你的。那我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学校报到。大成回来后,他再去吧。” “咦?对了,爹。要是你也被派出边区怎么办?小周和孩子靠谁去?” 梁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瞧你那出息,见到女人就迈不开脚。我就告诉你吧,这几天上级叫我去,就是给我安排了新的任务。让我协助边区保卫部队负责戍守边区。以后我哪儿都去不了,就在这里扎根了。你小子就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 梁三儿气哼哼地看着他爹:“是,你老有出息。说不管我娘就不管了,你知道我们娘几个这些年是咋过来的吗?我们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我小时候被别人家的小孩天天欺负,连门都不敢出…我们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梁三儿哽咽着埋怨梁琨 梁琨一脸的冷笑:“你小子才吃几碗盐就敢在我面前玩儿这手?我走过的桥比你小子走过的路还长,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就你这小儿科的招式就想骗我?三义县白家堡的白老七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在三义县白老七就是天,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怕是要把你娇宠的上了天吧!会短了你的吃喝?哼,看你和温大成银子掉在地上都不稀罕拾的样子,只怕从小就是摸着小黄鱼长大的!还有,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小你把三义县其他孩子欺负地不敢出门才是真的。” 梁三儿瞠目结舌:“这你都知道?” 梁琨简明扼要一句话:“少废话。滚出去。” 梁三儿继续纠缠:“上阵父子兵,我是你儿子。” 梁琨痛心疾首:“为了你这个孽障,我丧失原则,昧着良心帮你掩饰。我的心痛的要死。我警告你,你出去后要是再敢不收手、不收敛,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儿,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亲手炮决你。” 梁三儿没听清:“啥?炮决?” 梁琨冷酷地解释:“就是把你绑在炮口上,一炮轰死你。” 梁三儿边往窑洞外走边说:“虎毒不食子。你是我亲爹吗?” “滚!” 一只鞋从后面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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