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蛛网中心之一【四章】9 (第2/2页)
留在东京汴梁的华盛天道总教长公孙胜、东京分教长樊瑞自然知道这一招的厉害,当年前任国师林灵素就是栽在这事情上。人家太子赵恒祈求的准确与否无所谓;太子嘛,储君,只要心诚就够了。华盛天道就不同了,你乃神仙下凡,必须通神,必须准确。错了可就了不得了,蛊惑人心、蒙骗造假的利剑早给你准备好了。 公孙胜等人没敢接招,几日之内被*逼的快要上天无路了,多路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再次铲除jianian道了。别忘了朝廷还实姓赵,华盛天道在官方除了皇帝赵佶其他并没有什么根基。 无奈之下,公孙胜把戴宗带回来的还未怎么进行“培训”六个圣女紧急献给了道君皇帝,趁机献言:天灾人祸总要处理有所先后,如今雷圣使正在北部斗金妖、除国孽,此乃百年大计;而凌汛之灾并不如下面所言那么紧急,否则雷圣使必定会来与道玄仙长联手除灾祸、降祥瑞;保天下太平。如今下界人rou眼凡胎,心是好的,但岂能揣测天机? 事情算是暂时搪塞住了,所幸凌汛也未造成太大的后果。不过即使有道君皇帝未加问责,面对“凡人”指摘,华盛天道不敢应招也是够坏影响巨大的。华盛天道近半年来顺风顺水的发展很快遇到了空前的信任危机,百姓和道众中的影响还稍小一点,那些官员们就不同了。 *一族早已扬言初战告捷,看这个所谓的华盛天道还能挺到什么时候,难道那个金面圣使就永远不再露面?与华盛天道交往最多的那些闲散文士、名士许多已经倒戈,开始随着太子一党反戈一击了;一直没怎么表态的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人是把持朝政的中坚,就像他们默许华盛天道发展时不是大张旗鼓一样,这次也依然是没有什么张扬的反对。但实际上的冷淡和掣肘是明显的,童贯不费吹灰之力剥夺了樊瑞的内廷宣贯司职权,负责人换上了太子东宫的人。 这个宣贯司本来是个可有可无的位置,若不是有华盛天道的《即时报道》,它存在不存在可能人们都没什么感觉。现在华盛天道在官府中的传播没有了途径,连《即时报道》那种快速的活字印刷法也受到了诟病。字体不清、排列丑陋,版面粗鄙,一时间这份分发了两个多月的半官方信册成了粗鄙的代名词。而且很快,东宫那里也出了《宣贯司告之》精美版刻印刷物,即时不即时自然是没人提起,可刊印、刊发方的兢兢业业可是被捧上了天。
道众发展遇到了巨大的阻力,饶是公孙胜、樊瑞都是能言善辩、有着催眠般影响力的人物,现在仍是颇感吃力了。开封府尹徐秉德、范琼那一方屡屡开始刁难,郭京为代表的泼皮黑势力更是沉渣泛起;在他们的阴谋手段下,有些道众开始冷落、疏远,就连道君皇帝最近也缘由不明的难以见到了。 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浪子燕青领衔的道商系统运转正常。木架攀岩仍然吸引着大量道众参加;崋球大赛已经搞起了东京联赛,参与队伍十余支。目前,病体不太好的小梁王柴棑福对此很是上心,他还在联络赵姓亲王,拟举办四京会赛,浪子燕青是特聘主管。雷神会馆已经建立起来,承接了东京绝大部分道商联络生意,不但是天道内部的生意多,天道以外东京的豪门富商也开始加入进来。天道生意的火爆在于它的道商交接体系,商路沿途接站式保护,数目不详的当地道众自愿护送,使天道道商成了最安全的商路选择。道商体系本身就是传道的过程,对各地道众来说这是一种修炼,而对于道商来说则意味着低廉的费用。燕青就是精明的吃住了这一路,天道内部生意风风火火,承接外部生意,或合作或捎带,价廉物美,宾客盈门财源滚滚。致使许多镖局都关了张,有人恨道:如此下来,我等镖局到只好去劫道了! 那些当然也值就是说说而已,不过确实有些镖师来投奔倒是真的。他们在道商队伍里不用准备拼命了,只要好好的引路带路就可以了。道商系统由于据说有着皇帝特殊的优待,所以沿途各地多有官府、军队各色人等参与加入或明暗护送,这也是它相对安全的原因之一。甚至来说就是那些真正的盗贼,也有许多愿意放下刀枪了。道商又不反对感化他们,何苦挨着饿对着大队的不敢惹的人群发呆呢。 即使是现在道众发展进入困难期,燕小乙的道商发展仍然没受什么影响,反对天道那是有各种“官政”目的的,但破坏财路却没多少人原以为“官政”而做他。燕小乙也做商言商,只是把道商的线路向南北各地延伸;墙里开花墙外香,即使东京受到了些遏制,外围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呢,生意是越做越大,甚至完全不管你东京朝堂的事情。 “喜忧参半吧。”雷三郎叹道:“可惜忧的是根本,一旦天道倒了的话,道商也必被抄没。燕小乙挣得再多,最后也还不是落到了炒家大员们的腰包里。童贯一党之所以痛快的给予天道保护而且基本还真是那么回事,最后的心思就是落在了这里。出人保护遂了皇帝心愿,也没花自己一个子儿;一旦有变,好处全是他的,这就是他们还算表面从善对待我等的原因。” 公孙胜等点了点头,吴用说道:“*‘凌汛事件’一事颇费周章,深了不是浅了不是,还不能不予理睬,拖下去只能越来越被动。想来几个月后雨季到来,那时黄河水患更是莫名,一旦被外人利用攻击天道,可就不容易躲过去了。秋季雨水丰,可不像凌汛这样容易过去,成月时间不理不睬几不可能对付过去。” 雷三郎思索了一回,说道:“此事我已经有了些想法,容下来再单独说。还是让戴宗贤弟说一下南路的情形,你们那里发展最晚,大部分消息也没接到。” 李应展开了他这里的一幅“星罗点线图”,方才做的稍远一些的戴宗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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